做完明日活動的準備工作後,喬山拿著東西離開了。
大家都給麵子的沒問為什麼程旭和穆央選在了相鄰的田地,偏偏把阮閒一個人剩在了那裡。
觀眾們卻不管那麼多,鄭楚寒下線,本就關係冷淡的程旭和阮閒看似絲毫沒有回溫的跡象,誰都期待明天幾人的互動,今晚注定是個話題度拉滿的夜晚。
林鳳鳴和燕雲回了屋,他解了扣子想去洗澡,卻被人先一步握住手腕拽到懷裡。
林鳳鳴沒說話,隻是靠在身後人懷裡抬眸看著他:“做什麼?”
燕雲一開始不說話,隻是握著他的手腕摩挲。
林鳳鳴被他磨得心下發癢,忍不住道:“鬆手。”
“你剛剛說你該給的那段時間都給了,但我時常在想……”燕雲一邊摩挲著他的手腕,一邊聲音略顯喑啞道,“在你老家的那幾天,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處心積慮故意的?”
林鳳鳴一愣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聞言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你覺得呢?”
剛到老家的時候,林鳳鳴不願回林家住,
燕雲腦袋一熱,就拿自己給彆人拍MV賺的第一筆錢買了村頭的一間屋子。
村裡的二手房縱然不值錢,那也得小幾萬,林鳳鳴知道之後冷著臉和他吵了三天架。
燕雲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就跟林鳳鳴對著吵,直到兩人把屋子全部翻修一遍後,他們倆還沒吵出結果時,這間屋子的前主人終於回來拿尾款了。
林鳳鳴當時正拿著簸箕站在門口和燕雲對著吵架:“你真是蠢的豬能上樹,異想天開!我要說我想要彆墅,你明天是不是能把你自己賣了啊?!”
那個出去打拚一圈,啃了三個姐姐也沒在大城市立穩腳跟的男人剛一進門便驚喜道:“寧安?!是你嗎?”
林鳳鳴聞言不耐煩地看過去,鳳眸一揚道:“你哪位?”
燕雲被他罵的起了火,在廚房點半天柴火點不著,正是生氣的時候,剛打算掀開簾子罵回去便看見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小白臉笑得殷勤:“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苗長安啊,咱們倆小時候還一起放過羊呢……按洋氣點的話說,咱們算是青梅竹馬啊!”
隻這一句話便是踩了老虎的尾巴,戳了老天爺的鼻孔。
林鳳鳴聞言居然也不回答,就那麼站著回憶起來了:“這間屋子是你的?”
苗長安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聽說你考上T大了,一直想去找你……”
燕雲聞言肺差點氣炸了,麵色陰沉得嚇人,一甩簾子走了出來。
他原本長得就高大,此時在廚房乾了半天活,熱得脫了上衣,肌肉飽滿線條流暢,英俊中透露著不好惹幾個大字。
苗長安話說到一半嚇了一跳,連忙道:“這位是?”
林鳳鳴沒個好臉地瞪了燕雲一眼,扭頭卻跟苗長安介紹道:“我男人,買你屋子的冤大頭。”
燕雲一個在城市長大的城裡人,哪聽過這種帶著鄉土特色的稱呼,而且還是從林鳳鳴嘴中親口說出來的,一時間愣住了。
正準備說點什麼的苗長安也愣住了,反應了三秒居然露出了一些震驚中透著遺憾,遺憾中又透著欣喜的複雜表情:“原來寧安你是……”
燕雲敏銳地聽出了一絲不對,腦海中的警報立刻響起。
林鳳鳴回到村裡倒是聽慣了這種話,聞言沒多想隻是下意識蹙眉,苗長安見狀連忙道:“不不不,我沒有任何彆的意思,我就是感歎一下世事無常,想我小時候還把你當姑娘,說要娶你來著,誰曾想……”
林鳳鳴聽到這裡突然道:“時間不早了,你是來拿錢的吧?”
苗長安噎了一下:“啊,對,是的。”
林鳳鳴背對著燕雲拿出手機,全當不知道背後的洶湧:“我掃給你。”
打發走這個殷勤的房東,林鳳鳴掀開簾子一看,柴是黑的,鍋是涼的,他忍不住嗤笑道:“火都生不著,大少爺,出去歇著吧。”
燕雲心下宛如打翻了醋瓶,五味雜陳,酸得幾乎要冒泡了,那些結婚前就被他發誓要關起來的陰暗思緒一股接一股往外冒。
他壓抑著內心的情緒不願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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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開始正式乾活後,苗長安時不時就往田頭跑,送水送水果,殷勤得嚇人。
燕雲的表情陰沉得嚇人,林鳳鳴卻跟沒事人一樣,絲毫不怵,反倒什麼都收了,但他吃了幾口後都留給燕雲吃了。
燕雲酸都快酸死了,又怕他不吃林鳳鳴繼續吃,便忍著醋意把那些東西全吃了。
吃了沒兩天燕雲就忍不住暴露了本性。
那天白天苗長安沒再送水果過來,反倒是直接去了他們家,說自己要回村辦事,但沒地方住,這房子之前也是他的,能不能讓他白住幾晚?
燕雲實在忍無可忍,送了他一個字:“滾。”
苗長安是個農村考出去的大學生,聞言驚呆了,不知道從城裡來的還有這種人。
偏偏林鳳鳴聽了這話反倒是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欣慰。
“我微信給你轉了點錢。”林鳳鳴不顧燕雲殺人般的臉色,語氣平和道,“算是一些心意,謝謝你這幾天給我男人送水果。”
一句話讓苗長安白了臉,蔫不拉嘰地離開了。
燕雲卻仿佛被點著了的悶炮一樣,死死抿著唇整整一下午沒跟林鳳鳴說話。
當晚,林鳳鳴洗完澡穿著一件相當清涼的薄衫和短褲,白皙的雙腿盤坐在床上。
燕雲洗完澡出來,隻穿了件寬鬆的短褲,見狀呼吸驟然一滯,隨即變得又急又重起來。
林鳳鳴聞聲抬眸看著他:“站著乾什麼?”
燕雲驟然走到床邊,攥著他的手一把將他按在床頭,林鳳鳴連眼都沒眨一下:“怎麼了?”
燕雲冷不丁來一句:“你白天說我是你什麼?”
林鳳鳴直勾勾看著他:“我男人。”
燕雲低頭克製般在他頸窩深吸一口:“……我像你男人麼?”
林鳳鳴挑了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要是像,為什麼我站在你旁邊……”燕雲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帶著無邊醋意的話,“還能有這麼多不長眼的野男人來找你?”
林鳳鳴聞言一笑,回答了他剛剛到問題:“那可能是因為你不太像吧。”
燕雲呼吸一滯,話是他自己問的,如今得到了回答,他倒反而不高興了,聞言抬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林鳳鳴:“證都領了,麥也割了,哪不像?”
林鳳鳴眯了眯眼,半晌環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手指輕輕點在他的胸肌上:“你這叫有名無實,正是因為有名無實,才容易讓野男人鑽孔啊……哥哥。”
那隻是他心血來潮隨便一喊,卻跟開了什麼不可描述的開關一樣。
燕雲當場起了火,在那張硬的硌人的床上風風火火地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
沒錯,第一次。
他倆證領了半個月,戀愛談了三年,卻除了親嘴彆的什麼都沒乾過。
當時的燕雲純的要死,秉承著不結婚不上床的原則,就算領了證
沒辦婚禮依舊是非法同居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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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經曆過,那天不過是一時興起,習慣性拿燕雲涮兩句話。
誰知道就跟新房子著火了一樣,燕雲剛乾了幾天農活,手上才磨出新繭子。
林鳳鳴被人欺負得哭到嗓子發乾,好話軟話都說儘了,從老公喊到哥哥,最後乖的讓乾什麼乾什麼,扶著人的肩頭一邊流淚一邊儘力坐直身體,可惜就這樣也沒換到一絲憐憫。
當時的林鳳鳴還沒品出味來,隻知道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理智全碎了,整個人就跟天塌了一樣,顫抖得一塌糊塗。
他多少年沒哭過了,那時淚水卻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滾,那種難言的羞恥感讓他恨不得昏過去。
但他越是這樣燕雲越瘋,在村裡割麥子那半個月可以說是他們倆某種意義上的蜜月。
彆人度蜜月都是在什麼席夢思總統套房裡溫存,隻有林鳳鳴是在村裡的炕上被人攥著腰折騰。
燕雲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白天割麥子,晚上折騰老婆。
以至於白天林鳳鳴除了在田頭坐著什麼也不敢做,燒個柴火都腰軟,洗的發白的薄衫下全是駭人的指痕。
那段時間林鳳鳴看見燕雲就生理性腿軟,有時候正吵著架,他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對方的點,亦或者眼神過於鮮亮,燕雲突然就沒聲了。
下一秒那人就一言不發地扔了手頭的活,走過來一把扛起林鳳鳴,不顧他的驚呼直接走進屋子裡。
本就不喜交往的林鳳鳴為此更加變本加厲,他走在村裡看見同齡人無論男女都繞道,生怕家裡男人再發瘋。
但縱使如此,他也沒攔燕雲一下,天天晚上就那麼咬著手背一邊掉眼淚一邊顫抖著罵人。
他們倆誰也沒意識到,之後燕雲的占有欲越來越強,越來越明顯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
從一開始就是林鳳鳴在慣著他,最終的結果自然也是林鳳鳴一人受著。
林鳳鳴從一開始的羞憤欲絕到食髓知味用了剛好一星期。
等到最後一捆麥子割完扔在林建坤麵前,林家人被羞辱得哭天搶地時,林鳳鳴滿腦子想的卻是等到他出國留學了,到時候真要和燕雲異地了該怎麼辦。
他是個在這方麵無比坦誠的人,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不過他一開始也確實不是故意勾燕雲的,但對方顯然不信。
臥室裡,燕雲握著他的腰低頭湊在他臉前,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了一起。
他也不回答,就是低頭作勢去親,林鳳鳴卻故意側臉,下一秒不出意外地被人掐著下巴狠狠地親了上來。
“你總是這樣,想被人親還要先躲,裝作欲拒還迎的樣子,要是真不親了又要生氣。”燕雲享用完才評價道,“所以在你老家的時候,你什麼都知道,就是裝傻。”
林鳳鳴不說話,隻是抿著唇,燕雲見狀就來氣,那股酸勁後知後覺地彌漫上心頭。
“你為了你個狗屁青梅竹馬,故意氣我……”燕雲不再是當年那個怕嚇到新婚愛人,而忍了酸意往自己肚子裡吞的少年了,所以他咬牙切齒地要翻舊賬,“還讓我吃他買的東西,咱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
林鳳鳴抬眸看著他嗤笑:“這麼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可是沒名沒分的野男人,還想翻舊賬?”
燕雲眼神一暗,掐著他的腰往上抬,膝蓋分開大腿,頂著把人支撐起來:“那野男人睡你算什麼?”
林鳳鳴垂下眸子,語氣輕飄飄的:“算偷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