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隻有在午後才有些溫度,這點熱意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是溫暖,但對於燕雲來說,卻是助長燥熱之意的火種。
連續的勞作使得肌肉被調動到了極致,充血後的形狀優越到令人咋舌。
被汗水浸透的黑色布料牢牢地貼在腹肌上,脫掉的上衣掛在腰帶的兩側,然而更要命的是,在徹底敞開的衣襟之下,緊勒的腰帶之間卻塞著一打銀票。
像極了某些場合中,那些靠著皮相獲得有錢人青睞的男模。
隻有他們兩人心照不宣地明白,這其實算是林鳳鳴對當年之事微不足道的報複。
當年林鳳鳴尚在普林斯頓留學時,燕雲一夜爆紅,拿到第一筆片酬所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去普林斯頓旁邊買彆墅。
本就對愛人用片酬供養自己讀書的行為頗為愧疚的林鳳鳴,見狀自然是怒不可遏。
然而兩人在新家吵了沒兩句,當林鳳鳴氣結道:“賺一筆錢就敢為了我買彆墅,你腦子呢?!你怎麼不直接把你銀行卡給我?!”
燕雲聞言居然真的把銀行卡拿得出來,氣得林鳳鳴接過之後當即摔在了他的臉上,扭頭就往臥室走。
但最後那張銀行卡還是留給了林鳳鳴,隻不過留的地方有些不對。
時至今日兩人都還記得當日的場景,羞惱不已的大美人靠在床頭,雙腿被迫夾著那張卡,豐腴的大腿因為長時間的抬起不住的顫抖,卡片幾乎要從其中溜走。
汗水浸透了鬢邊,整個人宛如從水中撈出來一樣,然而即使到了這種程度,卻還是被人惡趣味地要挾不能掉,如果掉了,後果自負。
那樣子像極了為了學費走投無路到隻能用身體交換的窮苦學生,對於林鳳鳴這種要強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擊潰羞恥心的利器。
然而最終那張銀行卡還是掉了,燕雲故作歎息道:“怎麼連張卡片都夾不好。”
言罷打著為了讓銀行卡不再掉的借口呀,這人乾了件讓和眼下林鳳鳴所乾的事如出一轍的事情——把那張卡塞在了懷中人的褲腰中。
唯一的區彆是林鳳鳴當時所穿的布料和燕雲眼下穿的不可同日而語。
那晚結束後的第一天,華語星壇冉冉升起的新星差點被他老婆掐死在異國他鄉。
如今角色翻轉,林鳳鳴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觀眾們雖不知道他們這些過往,但有不少人都看見,在林鳳鳴摸上去的一刹那,燕雲的腹肌驀然收緊了幾分,然而始作俑者卻在“享用”完之後好整以暇地收回了手。
直播間的彈幕安靜了三秒突然跟瘋了一樣,密密麻麻地湧來,幾乎蓋滿了整個屏幕:
“啊啊啊啊啊我跟你走!!寧寧帶走我吧!!”
“《喂飽》用哪喂?!寧寧喂喂我!”
“啊啊啊銀票塞腰帶真的好澀啊啊啊什麼金主文學,寧寧怎麼能這麼熟練!!”
“我靠我靠,鈔票抽臉狠狠戳我的xp啊啊
啊啊老婆抽我!!”
“草草草,老婆怎麼能冷著臉說出這麼辣的話,我要死了啊啊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靠,這不把雲子哥迷死”
“雲子哥!雲子哥你說句話啊!”
“一十哥: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們先彆急,這把送命局”
“啊啊啊啊為什麼明天才開放,放我進去給寧寧砍柴!!我力氣大!”
林鳳鳴抱臂站在原地,抬眸間帶著一絲戲謔,似乎在期待燕雲會怎麼回答。
“‘誌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燕雲一本正經道,“我老婆沒有不給我飯吃,不要隨意汙蔑人。而且我做錯事了,受罰是應該的,所以我不接受除他之外的任何施舍。”
“哦,是嗎。”林鳳鳴挑了挑眉,“還挺有骨氣。”
林鳳鳴也沒再多說什麼,捏著銀票就要往外抽,燕雲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林鳳鳴動作一頓,抬眸看著他:“你不是不接受施舍嗎?”
燕雲勾了勾嘴角,握著他的手腕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湊上前吻了吻那人的嘴唇:“在此之前還有個前提——我老婆的施舍除外。”
林鳳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享受完這個吻後才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你搞錯了兩件事。”
“第一,這不是施舍,而是買斷費。”林鳳鳴的個子比燕雲矮一些,但這卻絲毫不影響他自下而上地勾起燕雲的下巴,甚至更有居高臨下的感覺,“買斷你這幾天的人身自由……賣嗎?”
燕雲無比聽話地任由林鳳鳴對自己動手動腳,垂眸和他對視了三秒後勾了勾嘴角道:“賣。”
言罷他低頭吻了吻林鳳鳴右手的傷痕:“第一件事是什麼?”
林鳳鳴被他親得手心一癢,下意識蜷縮手指,麵上卻還要故作遊刃有餘:“第一件事是……你一個連人身自由都沒有的人,誰準許你親我了?而且,你現在沒有老婆了,聽懂了嗎?”
燕雲問題一頓,道:“聽懂了,那我該喊你什麼?老板還是……主人?”
最後那兩個字他是故意湊到林鳳鳴耳邊說的,聲音輕到觀眾們都沒聽見。
他太知道林鳳鳴喜歡什麼了,這兩個字一出口,對方瞳孔驟縮,下意識睜大了眼睛,回過神後立刻垂下了眸子:“……自然是老板。”
看似波瀾不驚,顫抖的睫毛卻暴露了他的內心。
觀眾們雖然沒聽到燕雲後麵半句到底說了什麼,見狀也品出了不對勁,紛紛在彈幕吆喝道:
“除了老板之外還有什麼!!雲子哥你沒吃飯嗎?!大聲點!”
“聲音這麼小還想討老婆?一十哥是不是不行啊?”
“嗯,為了吃飽飯出賣人身自由……這不就是主仆py嘛!!”
“!!破案了!”
“臥槽玩得花,玩得是真花,雲子哥看似被老婆掌握,實則贏麻了!”
“好好好,獎勵一十哥是吧,我現在就看他小子笑,等
到去普林斯頓我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哈哈哈嫉妒使彈幕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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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沒有挑明,勾了勾嘴角道:“那麻煩老板看看我今天的活乾得怎麼樣?能賞口飯吃嗎?”
他故意把重音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林鳳鳴抿著唇看了他一眼才開口道:“勉強過關,先回屋把澡洗了再下來吃飯。”
燕雲笑了一下:“是。”
燕雲洗澡的檔口,林鳳鳴端著水回到了酒館。
如今劇本殺已經結束,各個嘉賓隻保留了財富設定而未保留人物設定,陽凱森不再是店小一,自然也就不應該繼續在店裡呆著。
一人吃完晚飯,今日的直播便到此告一段落。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超出了過往兩天的總和,尤其是上午的事情,發生得實在是太快了,不少人還沒反應過來眾人就把真正的劇本推導了出來,故而有很多觀眾還沒搞清楚狀況,正在網上如火如荼地討論。
又有一眾人根本不在乎什麼劇本不劇本的,因為他們兩人搶到了接下來三天中某一天的入城資格,正在網上得意地炫耀,其他人見狀則紛紛送上了自己的嫉妒。
故而今天的直播結束時,大家對明天的期待依舊熱切,卻沒那麼不舍,畢竟其他平台的討論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直播的結束其實是另一種狂歡的開始。
不過這一切暫時和林鳳鳴一人無關。
吃完飯回到屋,林鳳鳴剛脫了外衣準備洗澡,某人便非常不客氣地敲門走了進來。
林鳳鳴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乾什麼?”
燕雲反手一關門:“侍寢。”
“侍寢?”林鳳鳴挑了挑眉,“沒通知你誰讓你來侍寢的。”
燕雲故意裝沒聽見,湊上來作勢要摟他的腰。
林鳳鳴一把拍下他的手:“既然是侍寢就要有侍寢的態度,讓你摸了嗎?”
燕雲動作一頓,剛想問怎麼樣才能摸,林鳳鳴卻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隨手脫下外衣往他懷裡一丟:“去床上等著。”
言罷扭頭就進了浴室,進去之後還不忘把門反鎖上。
燕雲這才意識到林鳳鳴是來真格的,他把那件外衣整理好放在衣簍後,轉身坐在床上的一刹那,突然好似回到了兩人沒離婚之前的狀態。
那時他就跟現在一樣,宛如林鳳鳴包養的小白臉。
有時拍戲一拍一個月,好不容易回趟家想跟人吃個燭光晚餐溫存一下,林鳳鳴全程心不在焉,看他的眼神就跟看酒吧的男模一樣。
他習慣回到家就洗澡,所以晚餐結束後一般都是他躺在床上等林鳳鳴,那架勢跟男寵侍寢沒太大區彆,燕雲為此耿耿於懷了良久。
每次林鳳鳴洗完澡出來,一般半句話都不願多說,勾著他的脖子上來就往他懷裡坐,坐下之後抬頭就是親,那副熱情又急切的樣子和他在床下的冷淡簡直判若兩人。
但他越是熱情,燕雲心裡就越堵得慌,然而每當燕雲想稍微聊兩句時,林鳳
鳴的態度立刻就淡下去了:“你累了……?那今天就算了,早點睡吧。”
其實林鳳鳴是真心實意這麼認為的,他對床上之事的理解就是不是睡素覺就是睡葷覺,沒有中間態。
聊天就等於睡素覺,再聯係到燕雲出差剛回來,那四舍五入就是他累了。
偏偏每次燕雲都理解偏差,以為林鳳鳴說這話是不高興了,在激將法,於是他就算有一萬個心想溫存,也隻能默默把那點酸楚往肚子裡咽下,麵上則是咬牙切齒地摟著懷中人的腰往床上按。
林鳳鳴曾經就有些搞不懂為什麼燕雲上一秒還是不願意做要聊天的樣子,下一秒就恨不得把他釘死在床上。
燕雲喜歡在床上說點有的沒的,更喜歡在過程中做點有的沒的,花活多得令人發指。
而林鳳鳴則是個不喜歡花樣,隻喜歡大開大合的人。
他有自己的節奏,隻不過先前總是被燕雲打斷,而今天則不一樣了。
洗完澡的林鳳鳴披著裡衣從浴室中走出來,那一瞬間情景幾乎和離婚前的某一個夜晚產生了重合。
他一言不發地取下了腰帶,走到床邊抬腿往上一跪,嫻熟無比地便坐到了燕雲身上。
在身下人驀然發緊的呼吸中,林鳳鳴輕輕抬手,把那條腰帶慢條斯理地顫在對方脖子上。
剛剛洗完澡還帶著水珠的微涼指尖滿意地劃過手下的每一寸肌膚,手指輕輕收緊,布料瞬間裹緊了那人的喉結,露出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林鳳鳴見狀忍不住抬手上去,隔著布料輕輕摩挲著那處喉結。
燕雲被他摸得忍不住仰起頭,手下卻不遑多讓地摸到了身上人豐腴的臀腿間。
林鳳鳴把剩餘的布料在右手上輕輕纏了幾圈,而後拽著布料一緊,漫不經心地命令道:“讓你摸了嗎?把手拿下去。”
燕雲被他勒得差點窒息,大腦甚至都空白了三秒,在這期間,手臂的肌肉出於下意識地暴起,想要直接把人按在身下。
但他回過神後硬生生把手從對方的腰間扯了下去,動作上無比順從,麵上卻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馬騎著舒服嗎,寧寧?”
林鳳鳴手上一用力,燕雲的聲音立刻便斷斷續續起來,他低頭吻了吻那人的嘴角,攀著他的肩頭道:“喊我什麼?”
“主人……”燕雲吐字都變得有些艱難了,嘴角卻還是帶著那抹笑意。
好在他說完這兩個字後,脖子上的窒息感立刻就鬆了,他不被允許用手觸碰身上人的任何部位,隻能靠在床頭,大口喘了幾聲粗氣後勾著嘴角挑釁道:“還說我變態……你也不遑多讓啊,我的寧寧。”
林鳳鳴眯了眯眼:“還是改不過來?你可真是烈性難馴。”
“這可真是汙蔑,我好馴得很。”燕雲暗示般湊上前,“隻要多騎幾次就能馴好。”
“是嗎?”林鳳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就讓我試試。”
汗水浸透了布製的腰帶,纏在林鳳鳴手上的布料仿佛從腰帶變成了
馴馬的韁繩。
燕雲一開始大話放得可以,但隨著林鳳鳴動作,他額頭的青筋很快就顯露無疑了。
原因無他,一人確實合拍,但林鳳鳴存心想整他時手段多的是。
不被允許親吻,沒有命令不能觸碰,連話都不能多說一句,隻能跟匹馬一樣聽話地被人拽著繩子“使用”。
這感覺像極了兩人離婚前的感覺,燕雲嘴角的笑意終於消了,他因為忍耐死死地咬著後槽牙,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此刻叫囂著給林鳳鳴一點顏色看看,卻礙某種“契約”隻得忍耐。
林鳳鳴此時眼角已經紅透了,甚至稱得上狼狽,如此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行為他做起來卻無比心甘情願,尤其是當他垂眸看去,見到燕雲這幅眼底濃烈到仿佛在醞釀什麼風暴的樣子後,嘴角甚至還忍不住上揚。
人有時候會被得意衝昏頭腦,林鳳鳴向來對這種蠢人嗤之以鼻,卻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
他仿佛很滿意燕雲的表現,拽著腰帶的力度鬆了幾分,隨即低頭吻了吻那人的嘴唇,像是恩賜的獎勵。
“你下午乾活之前……”林鳳鳴自己的氣息甚至比燕雲的呼吸聲還要不穩,但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狼狽,“說過什麼話還記得嗎?到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汪一聲聽聽。”
他坐都有些坐不穩,扶著身下人肩膀的手都是顫的,卻依舊一副占上風的樣子。
燕雲聞言看了他三秒,眼睜睜看著一顆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了鎖骨處,隨即露出了一個帶著野性和獸性的笑容。
看著那人露出的鋒利的虎牙,林鳳鳴心下陡然顫了一下,剛想說什麼,燕雲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頸側,配合著其他動作,使得林鳳鳴當場睜大了眼睛。
“——!”
燕雲笑著舔了舔自己留下的咬痕,抬頭在林鳳鳴泛紅的耳根道:“汪,被狗……的感覺怎麼樣啊,主人?”
林鳳鳴回過神後當場惱羞成怒,顫抖著腰身掙紮著坐直,手下握著綁在燕雲脖子上那條腰帶猛地用力,語氣間儘是惱羞成怒的意味:“我看你是欠收拾……”
燕雲被勒得被迫抬頭,聞言依舊露出了一個笑容,甚至當著林鳳鳴的麵舔了舔虎牙,極具暗示性地開口:“騎馬要有耐力……才半程就開始打顫,這可不行,待會兒可彆把自己騎哭了……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