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舞會(2 / 2)

“寧寧跳得毫不猶豫嗚嗚嗚他真的好信任雲子哥能接住他”

“天造地設!!哥嫂就是最吊的!!”

燕雲驀然低頭牢牢地吻住了他,然而兩人都不喜歡吃奶油,那點奶油被他們用舌尖推搡,最後融化在彼此的口腔中,誰也沒撈到好處。

第二曲音樂恰在此刻響起,燕雲抱著人緩緩邁起舞步時才好整以暇地鬆開了懷中人。

林鳳鳴眯著眼舔掉嘴角的奶油:“你輸了。”

二人緩緩在音樂中起舞,燕雲聞言摟著他輕輕一轉:“怎麼當教授還耍賴?我明明在第一首曲子結束前就看到了你,怎麼就算輸了?”

“那隻是看到,”林鳳鳴看都不用看便移開步伐,避免了某人不懷好意的勾弄,“不算找到。”

燕雲抵著他的額頭小聲道:“那什麼才算找到?”

林鳳鳴輕輕側過頭,在舞步中於他的耳側道:“從你抱住我的那一刻才算找到。”

“裁判,你這判定規則有點不合理吧?”燕雲故作訝異道,“開始前你可沒說要抱到你才算啊。”

“誰讓我是裁判呢。”林鳳鳴挑了挑眉,一副高傲又冷靜的樣子,“最終評判標準當然是以我為準了。”

燕雲盯了他三秒後忍無可忍地側頭親了親他的臉頰,隨後在驟然高昂的樂聲中,摟著他的腰加快了舞步。

窗外的雪花隨著音樂紛飛而下,內裡的人們宛如雪花般搖曳。

隨著高潮過去,舞曲逐漸舒緩下來,二人的步伐也緊跟著慢下。

他們看似在進行高雅又藝術的活動,可林鳳鳴的大腿側,那兩段襯衫夾卻隨著他的動作而在正經的西裝下若隱若現。

如此巨大的割裂感就像是設計好了一樣在展現著愛欲的兩麵,一麵是恨不得把心上人敬若神明的愛意,一麵是想把他從神壇之上扯入情愛的欲望。

觀眾們一邊為二人展現出來的舞而傾倒,另一方麵又忍不住嚎叫,彈幕幾乎要瘋了。

偏偏在這時候,燕雲還又添了一把火,他隨著逐漸舒緩的樂曲,步伐卻越來越快道:“我的麵具已經摘了,先生的麵具什麼時候摘?”

林鳳鳴被他逼得節節後退,聞言腳下微妙地換了個角度,一下子將步伐送了回去:“想看就直接摘。”

燕雲聞言鬆手去摘,林鳳鳴卻冷不丁道:“用嘴摘。”

二人之間的空氣在這一刻凝滯,直播間的彈幕也驟然安靜了下來。

三秒後,燕雲驀然一笑,摟著他腰順著音樂輕輕低頭,埋在林鳳鳴的耳側,咬住帶子輕輕一勾,隨即鬆開,那麵具立刻掉在了二人懷中。

彈幕驟然回神,直播間差點被密密麻麻的文字衝炸掉:

“介樣玩?啊?啊?!”

“不是,你們跳個舞能有這麼多花樣??”

“啊啊啊啊這個好像揭蓋頭誰懂啊”

“白西裝配黑西裝,四舍五入等於我cp結婚請了我,我不管!!”

“你們倆到底是在跳舞還是在DO???”

當彈幕嚎叫一片時,燕雲突然在林鳳鳴耳邊語焉不詳道:“就這麼記仇?”

他沒說記什麼仇,但兩人對此心知肚明。

林鳳鳴不回答,隻是抬眸看他。

“讓你用嘴解一次就記到現在......”燕雲在他耳邊輕笑道,“我給你解了多少次,你數得清嗎?”

林鳳鳴腳步一頓,而後緩緩向後:“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似乎昨天才認識。”

燕雲一聽這話立刻挑了挑眉:“昨天才認識,今天就能隨便摘我麵具?”

“怎麼?”燕雲摟著他的腰繼續輕聲道,“難不成對我一見鐘情?”

未曾想林鳳鳴聞言沉默了三秒後突然輕笑道:“嗯,對你一見鐘情。”

兩人前麵的話聲音都很小,唯獨林鳳鳴最後那句話在一片黑暗的舞會中擲地有聲,觀眾們直接驚呆了: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我就問一句,雲子哥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草草草,你們倆這次拿的是七年之癢離婚後,在異國他鄉再次一見鐘情的劇本是吧?好好好!牛!”

“《一見鐘情》”

“我是雲子哥我現在當場扛著人走,誰攔我都不好使!”

燕雲作為當事人聞言呼吸一滯,林鳳鳴卻勾著他的脖子,腳步繼續往前,另外一隻手則順著他的衣襟緩緩點下去:“一見鐘情到想帶你回家......”

燕雲陡然回過神,腳下一彆便把對方的步伐弄亂了,而後趁勢進攻,垂眸看著懷中人:“先生不是來這邊旅遊的?哪來的家?”

林鳳鳴勾著他的領帶,在他的步步緊逼下後退,嘴上卻相當誠實:“我前夫給我買的房子。”

燕雲聞言挑了挑眉:“用你前夫買的房子哄我啊?”

林鳳鳴被他摟著腰轉了一圈,聞言腳步輕緩,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怎麼,你不接受?”

燕雲甘之如飴地笑了笑,吻住他的嘴唇道:“當然接受。”

舞會接近尾聲時,之前搭訕林鳳鳴那個建築學院的學子不知道和誰說了林鳳鳴的身份,一時間來參加舞會的建築生都知道了。

兩人在黑暗中偶然聽到一個女生和舞伴說自己待會兒要早點結束,去堵他們院的傳奇人物。

那男生表示理解,畢竟他也聽說了燕雲的到來,也要去找燕雲要簽名。

兩人聞言後背發麻,對視了一眼後不約而同地達成了一致。

最後一段舞曲響起時,大家都在享受最後的狂歡,兩人卻在這段舞曲中向外跑去。

此刻像極了林鳳鳴曾經預想過的逃婚情景,他牢牢地抓著燕雲的手,拽著對方穿過人群,走出禮堂的一刹那,午夜的鐘聲和滿天紛飛的大雪同時撞入他的世界。

銀裝素裹的景色,綺麗到像是夢中才會有一般。

甩開直播鏡頭,躲過粉絲追擊的感覺確實很刺激,但一時衝動的結果就是,林鳳鳴直到站在大雪紛飛中,才想起身上衣料的單薄。

他張了張嘴想打噴嚏,卻礙於下意識的要強心理,硬生生忍住了。

但恰在此刻,一件同樣單薄卻無比溫暖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頭。

林鳳鳴驀然抬眸,隻見燕雲僅穿著一件襯衫在雪中垂眸道:“走吧。”

節目組的人心照不宣地沒有管兩人的行蹤,隻是象征性地打了個電話詢問,得知兩人即將在他們自己的房子中過夜後,那邊的人也並未乾涉。

二人抬腳走在積雪堆積的道路上,林鳳鳴裹著外套,突然感覺自己回到了高三的寒假。

也是這樣寒冷的大雪天,燕雲一個人找遍了整個學校,固執己見地給他套上羽絨服,然後把他帶回了自己家。

唯一的區彆在於,他們從同學變成了愛人。

兩人走出學校後沒走多遠,便走到了他們二人的房子。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這裡了,但誰也沒有忘記這裡,每個月都會有人定期前來維護和打掃。

走到門口時,燕雲去開門,林鳳鳴的手機突然一響,一開始他還沒有聽到,但隨之又是一響。

他凍得有點不想掏手機,直到進屋才拿出手機垂眸看去,隻見是樂冬發來的信息,上麵寫著——“開庭時間定了,下周三。”

燕雲扭頭看過來,剛好看到這條信息。

然而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自己作為受害者,終於可以將林勇輝繩之以法了,而是蹙眉道:“下周三開庭......嘖,最多明天再玩一天就要回去了。”

屋內的暖意包裹住兩人,林鳳鳴緩緩吐了口氣,脫下外套後滿不在乎道:“樂

冬說他幫忙訂了後天的機票,算上開庭審理和一來一回的時間,基本上第三段旅程也不用參與了,回來直接參加最後一輪就行。”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不過就我們倆今天夜不歸宿的態度,積分恐怕已經被扣完了,不參與也好,指不定又抽到什麼奇怪的設定。”

林鳳鳴的語氣沒什麼變化,但從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來看,他今晚本就不錯的心情在看到短信的那一刻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但燕雲卻忍不住蹙了眉,一直等到兩人洗完澡出來,他還有些思緒不展。

然而這一切都在他抬眸時灰飛煙滅了。

隻見林鳳鳴剛受過凍卻依舊不長記性地隻披了個浴巾,唯獨右腿的襯衫夾被他拆了上麵的固定帶,隻留了個腿環一樣的空圈還保留在大腿上。

對上燕雲看過來的目光,他慢條斯理地拋了一下右手上剩下的那個襯衫夾,一眨不眨地看著燕雲道:“大明星,願賭服輸。”

剛從腿上摘下來的皮圈似乎還帶著那人身上的溫熱,由於大小不是很合適,林鳳鳴調了兩下才終於把它嚴絲合縫地扣在眼前人的脖子上。

而後他滿意地用手勾住自己的傑作,隨手把浴巾往旁邊一扔,靠在身後的窗戶上抬眸道:“想什麼呢?剛剛一直悶悶不樂。”

燕雲被他拽得微微俯身,雙手分開撐在他身下的飄窗上,原本已經沒空想那些事了,聞言一頓,最終還是開口道:“你好不容易來趟普林斯頓,卻因為林勇輝,連雪山都沒去,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它就要回去——”

他總以為林鳳鳴很懷念在普林斯頓的時間,畢竟那時兩人分居,沒有燕雲的管製,就算偶有失眠,也應該算得上無拘無束。

但林鳳鳴卻在此刻打斷了他。

“那些都無關緊要。”林鳳鳴攀著他的肩頭道,“有你就夠了。”

他不是喜歡說情話的人,尤其不喜歡在床上說情話。

可今天的他似乎很高興,情話信手拈來,絲毫不顧後果。

燕雲當場被他用兩句話砸懵了,一時間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唯獨心跳聲在寂靜的雪夜鼓得躁響。

林鳳鳴見狀心下有些發脹,勾著燕雲脖子上的皮圈往下一扯,抬頭吻在他的嘴角:“我一直沒有問......你當時想的是用什麼方式?”

他語焉不詳,可燕雲卻聽明白了——對方問的是在痛苦又煎熬的那一個月中,當他懦弱到想要逃避時,用的是什麼方法。

燕雲沉默了良久,道:“江河湖海,還沒來得及有太具體的想法,你就給我發消息了。”

跳樓死狀淒慘,而且林安曾經用過,他不喜歡。

燕雲卑微到了極點,可又驕傲到了極點。

縱然是在身陷囹圄,固執己見地認為自己會停滯不前,林鳳鳴卻會迎接新人時,他卻依舊毫無保留地相信,他會是林鳳鳴生命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所以他想隨水而散,最好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讓林鳳鳴看到他麵目全

非的樣子,也不給對方留太多牽絆。

林鳳鳴因為林勇輝對燕雲的一句話便驟然生了赴死的決心,但他的死是烈的,哪怕自毀也要拚一個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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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燕雲所求的消亡卻和水一樣,悄無聲息的淹沒在世上,不願意帶走任何東西,包括所愛之人的眼淚,卻唯獨不包括那本相冊。

——那是他當時幻想的,自己所能帶走的唯一東西。

可是海底太冷了。

雪天便已經寒冷到了這種程度,海底比這冰冷百倍。

林鳳鳴心下酸澀得像是要把他溺斃在這股情緒中,但他麵上並未表露出來,反而牽起燕雲的手放在了他右腿的皮環上。

對方的手指驀然收緊,勾住隻剩下一個皮圈的襯衫夾微微用力,本就豐腴的腿肉瞬間被勒出了一道痕。

林鳳鳴則是抬手,拽著燕雲脖子上的項圈輕輕拉近,抬頭吻在了他的嘴角。

就像是本該一對的鐐銬,此刻卻一人一邊,由他們親自給自己套上,最終卻把鐐銬的另一頭心甘情願地交到對方手中,任由對方處置。

所以,愛到底是什麼?

是讓對世界滿懷期待,許願長命百歲的人寧願盛年早夭。

是讓自毀自焚者,驀然爬出早已為自己掘好墳墓,坐在墳頭開始計劃他們共同的未來。

林鳳鳴勾著燕雲脖子上的項圈,任由對方難以克製地按著他的大腿侵占他的唇舌。

唇瓣廝磨間,他小聲而堅定道:“從此以後,你儘管往下跳。”

“我會在水下接住你的。”

就像今天你接住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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