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結束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先生,跟誰聊呢?”
“你認識的,燕影帝和他的伴侶,林鳳鳴林教授。”祁竹生溫聲解釋道。
“林……”那人頓了一下後了然道,“哦哦,我想起來了,當年和我坐一輛車,就穿了件單衣去找他老公那個吧?真是猛男啊——”
林鳳鳴驟然卡了殼,燕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好在那人話還沒說完,那邊便響起了祁竹生的清嗓子聲:“他們二位要辦婚禮了,正在詢問我婚禮事宜的相關問題,你去把你當年寫的計劃書拿出來一下。”
那人聞言應了一聲,林鳳鳴緩緩舒了口氣。
“他年紀小沒腦子,嘴上也沒把門。”祁竹生等人走了之後才低聲和他們道,“二位彆跟他一般見識。”
如果沒記錯的話,對方這位姓夏的丈夫應該和他們差不多,甚至比他們還大一歲,據說二十歲剛出頭就搬倒了一眾競爭者,直接把親爹送進了焚化場,順便把前任影帝兼情敵釘死在了娛樂圈的恥辱柱上。
而這樣一個人在祁竹生嘴裡居然是個年紀小嘴上沒把門,隻會跟在他屁股後麵,老婆讓他乾什麼就乾什麼的戀愛腦。
……隻能說你們夫妻濾鏡是
真厚啊。
夏宸很快便把當年用的計劃書拿了下來,祁竹生掃描過後直接發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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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和二人凝練簡短地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夏宸便在忍不住道道:“先生……”
祁竹生歎了口氣,一副無可奈何又縱容地態度道:“抱歉,我丈夫有點粘人,二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他解釋得事無巨細,就差把當年的VCR播放一遍了,再加上眼下還是大年初一,二人自然道:“沒有了,多謝祁先生分享。”
掛了電話,終於有了詳細脈絡的兩人行動力超群,效率也立刻上去了,短短三天內便把喜糖、請帖等一係列事前準備給做好了。
之後他們又花了一周的事情安排好了婚禮現場的所有相關事宜,並且聯係好了相關公司和場地。
兩人緊趕慢趕,終於在燕雲生日的前一天把大部分事情敲定了下來,代價就是他們倆連軸轉了快十天,完全體會了什麼叫做“幸福的煩惱”。
燕雲生日的前一晚,精神高度緊繃的林鳳鳴終於有了放鬆的時刻,他深刻地感覺自己先前趕圖都沒這麼累過。
當他將自己浸泡在浴缸中的那一刹那,他全身上下幾乎所有細胞都在叫囂著舒坦和蘊藉。
林鳳鳴緩緩閉上眼抹了一把臉,任由自己沉浸在這份來之不易的舒適中。
正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而後又傳來了燕雲的腳步聲,因為隔音良好,這聲音完全是從林鳳鳴沒關的浴室窗戶中傳來的,所以並不是很清晰。
林鳳鳴仔細聽了一會兒,那似乎是什麼快遞上門的聲音,他心下突然沒由來地一跳,隨即驀然睜開了眼睛。
早就被他拋之腦後的“賭約”此刻終於被他從記憶的犄角旮旯中撿了出來。
林鳳鳴瞬間就沒了泡澡的心情,立刻從浴缸中坐了起來,接下來是跑是躲還是迎麵而上,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但考慮到願賭服輸是他自己說的,最終林鳳鳴隻能咬著牙跨出浴缸,拿起浴巾裹住了自己。
他思考了半天該不該穿睡衣,半晌後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披著浴巾走出了浴室,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下樓,便迎麵撞上了從樓下拿著那件婚紗走上來的燕雲。
兩人的腳步同時在這一刻凝滯了。
林鳳鳴的目光忍不住放到了燕雲手中的那件婚紗上。
說是婚紗,它其實並沒有大部分人印象中的婚紗那麼誇張,燕雲定製的這件更像是白色的晚禮服,唯獨裙擺上帶了點若隱若現的銀紗,後腰間似乎還有一朵幾不可見的蝴蝶結。
林鳳鳴見狀一邊在心底暗罵這王八蛋的審美還挺好,一邊忍不住開始計算逃回臥室的可能性。
這就使得他麵上忍不住開始後撤,腳下很明顯地向後挪了一點。
燕雲見狀當即挑了挑眉,什麼話都沒說便一步跨到林鳳鳴麵前。
林鳳鳴登時後背一涼,下意識道:“等——”
然而對方根本不聽他的解釋,聞
言一手拿著婚紗,一手直接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直接向臥室走去。
剛裹上沒多久,也並沒起什麼作用的浴巾這下子徹底沒了作用,直接落在了門口。
臥室門落鎖的一刹那,林鳳鳴立刻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他深知今晚逃不過的命運,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話語中卻帶著肉眼可見的顫抖:“……我自己來。”
燕雲聞言挑了挑眉,直接把那件熨剪得體的婚紗平著放在了床上,而後似笑非笑地看向林鳳鳴,他什麼都沒說,像是在無聲地催促。
林鳳鳴耳根爆紅,卻還是咬著牙,忍著戰栗拿起了那件婚紗,在燕雲毫不客氣地注視下,半跪在床上緩緩穿了進去。
燕雲麵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了,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麵前人,突然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後悔之情——不該把這屋的鏡子那麼早拆掉的。
林鳳鳴穿好後低頭都不願低頭,他目不斜視地冷著臉道:“好了沒?”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穿上這身婚紗有多好看,純白的裙擺和他簡直就是絕配,美得甚至透出了一絲神性。
那是一種和紅裙截然不同的感覺,就像是天上的神祇般,神聖到讓人自慚形穢,完全生不起侵犯的思想。
可那是普通人的思想,對於燕雲來說,他的這種念頭非但沒有打消,反而愈演愈烈了。
於是聽到林鳳鳴的催促後,他忍不住舔了舔虎牙,露出了一個極其危險的笑容:“還差最後一步。”
林鳳鳴陡然警覺道:“什麼最後一步?”
燕雲挑了挑眉道:“穿了婚紗,總要拍婚紗照吧?”
是夜,寧靜的夜晚萬籟俱寂,無數人早就進入了夢鄉,唯獨某個彆墅的臥室中,還透著徹夜不眠的光線,其中還時不時發出相機的拍照聲。
林鳳鳴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妥協再到現在的完全不配合,僅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此刻的他隨意地跪在床上,儼然一副不合作的樣子,可即便是這樣,落在某位攝影師眼中也是美的,絲毫不妨礙對方繼續抓拍。
“你有病……”林鳳鳴恥得抬手去擋臉,耳根都紅了個透徹,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變態……”
“我給我老婆拍兩張照怎麼就變態了?”燕雲拿著新買的相機,挑了挑眉道,“願賭服輸啊林教授,來,把手拿開……好不錯,最後一張,自己把裙擺掀起來。”
林鳳鳴臉色驟然爆紅,聞言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拿起枕頭砸了過去:“你有病吧!”
燕雲最後那句顯然是為了逗他,說要拍的時候連焦距都沒調,眼下被人拎著枕頭一砸,他絲毫不惱,反手連枕頭帶相機往床邊一扔,單膝往床上一跪,拽著麵前人的腳腕便把往旁邊掙紮的林鳳鳴直接拽到了身下。
林鳳鳴渾身一僵,便聽見燕雲按著他的腰湊到他耳邊道:“說好的生日禮物呢,準備好了嗎?”
“還差最後一句……”林鳳鳴手指無力地扣在床褥間,“你想出來就準備好,沒想出來就得再等。”
“好不講理啊林寧寧。”燕雲挑了挑眉,低頭親了他一口,“這到底是你送我的禮物,還是我自己送自己的?”
“我已經把其他的詞都寫完了,就剩最後半句話了,讓你有點參與感怎麼了?”林鳳鳴理不直氣也壯道,“況且這是你自己答應的,怎麼著,想反悔了?”
燕雲勾了勾嘴角,一副心甘情願妥協的樣子:“好吧,既然這樣——”
林鳳鳴以為他會妥協,甚至都做好了洗耳恭聽最後半句的打算,誰知道燕雲的下半句居然是:“那我就隻能先拆自己給自己準備的禮物了。”
林鳳鳴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下一秒,對方突然抽開了他腰上那個蝴蝶結,林鳳鳴瞬間就明白了這王八蛋設計這玩意的初衷到底是什麼,當即惱羞成怒道:“你——”
可惜他的抗議無效,當場便被鎮壓了。
林鳳鳴隻能一邊咬牙,一邊用逐漸搖搖欲墜起來的理智暗暗道,回頭一定給這小子好看。
然而就在這種意識即將沉淪的時刻,燕雲突然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林鳳鳴微微睜大了眼睛,反應了三秒才意識到那是對方想出來的後半句歌詞。
本就不斷跳動的心臟在這一刻驟然加速,可惜他這抹心動並未持續太久,僅僅是下一秒,燕雲便扣著他的腰將他按在床頭,在意亂情迷間低頭吻住了從潔白的布料中露出的脊背:“寧寧,我想聽你把整首歌唱給我聽。”
林鳳鳴眼角還掛著尚未滑落的淚珠,整個人已經快被潮水淹沒了,聞言一愣,過了半晌才緩過來:“……什麼?”
燕雲緩緩向上,在戰栗中湊到他耳邊,得寸進尺地又重複了一遍:“我想聽你唱歌。”
——他居然要自己在這種狀態下唱歌?
林鳳鳴一時間又是難以置信又是驚愕,可正當那股羞惱的勁兒逐漸湧上來時,身後人又在這時於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林鳳鳴聞言一僵,片刻之後,他終於在這人卑劣且熟練的威逼利誘下妥協了。
帶著哭腔且斷斷續續的歌聲,聽起來無比黏膩,像是在撒嬌一樣,期間還時不時夾雜著罵人的聲音,卻使得這首歌聽起來一唱三歎的,反而更加勾人了。
一首歌斷斷續續地唱完,燕雲挨了不知道多少聲罵,最終他卻無比滿意地吻了吻身下人因為戰栗和羞恥而染上水色的嘴唇:“乖。”
三天後,那場舉世矚目,耗費無數心血,傾注無數資金的婚禮終於緩緩拉開了序幕。
航拍機將整座翠綠盎然的海島囊括入鏡,而後飛過花田,繞過停在島邊的郵輪,緩緩向島心推進。
受邀參加的親朋好友尚未入場,直播便先跟著航拍機開始了,無數心潮澎湃,等了整整半個月的網友一擁而入,直播間瞬間變成了彈幕的海洋:
“啊啊啊啊我來了!!”
“臥槽,這跟做夢一樣,好美!!”
“我cp二婚了家人們啊啊啊”
“終於等到了,寧寧寧寧嗚嗚嗚我的白月光,我好想你們啊啊啊”
“哥嫂新婚快樂!!”
“突然有種老淚縱橫的感覺,誰懂啊家人們”
“臥槽,在海島舉行啊?這也太豪華了啊啊啊聽說婚宴是郵輪上的自助??我也好想去嗚嗚嗚”
“我還聽說有好多大佬都受邀參加了,我cp排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