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是有信心的。”
宋要說道，“正因為如此，才會建議你去曆練。”
李瑞毫不拘謹地問道：“能問一下是依據什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嗎？”
宋要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我說一下這次去蒼雲會管轄範圍的事。”
喂！你倒是回答問題啊！其實根本沒什麼理由吧！
李瑞眼皮都跳了跳。
宋要也很無語，因為他從沒遇到過竟然真要刨根問底的人。
媽的，書上也沒說遇到有人這麼問該怎麼回答。
他心裡想的書，是抽屜深處的那本《三分鐘教伱如何激勵下屬》。
“咳咳，您講您講。”李瑞乾笑了一下。
兩人的第一次見麵以略顯尷尬的方式開了頭，不過宋要很快就找回了節奏。
“很多人認為西北地區形勢複雜，原因是民風彪悍，其實不然。主要原因是，白黎、赤迦管轄的東南都是臨海地區，雖然也有一些非法秘境探員潛入，但終歸要少很多。”
宋要不緊不慢地說著，“所以我首先要和你強調的事情是，去了之後，當然要遵守組織的規定，但更重要的是，不論在執行什麼任務，首先要保證的，一定是自身安全。”
他接著又交代了一些具體事項，最後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董三川他們討教，他現在的職務是我的個人助理，不過職級跟你差不多，隻是中級探員。”
李瑞說道：“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你彆急，我正在弄。”
宋要已經拿著手機在比劃，但是遲遲沒有吭聲，最後實在憋不住，把手機遞過來：“怎麼拉人進群來著？”
“.”
李瑞指著屏幕給他教會之後，發現自己被拉進了一個小群，裡麵居然有二十多個人。
“嗯？”
“這是我建的督促鼓勵群。”
宋要微笑著說道，“裡麵都是這次我認為有機會參與秘境戰場的人，平時可以交流討論，董三川也在裡麵，你自己加他吧，我提前打過招呼，過去之後有什麼困難也可以找他。”
李瑞點了點頭：“謝謝會長。”
“嗯，我沒什麼想說的了，你還有問題嗎？”
“沒了。”
“那就這樣吧，去了之後有人對接，不必畏首畏尾，也不用拘謹，西北那邊的人都比較直爽，很好相處。”
“是，我一定好好努力。”
李瑞正想起身告辭，宋要突然又叫住了他。
“等等，突然來靈感了，我給你賦詩一首。”
說完，這老頭居然從桌子底下搬出了筆墨紙硯，倒不講究，紙是幾十塊一刀的便宜生宣，筆是書畫皆可的狼豪，看起來也不貴，墨是文具店裡的現成墨汁，硯乾脆是個鹹菜盤子。
宋要拿筆蘸了一半的墨汁，然後開始整活。
“今日去西北，前途未可知。”
“他日歸東臨，雲開見月明！”
“哈哈哈，怎麼樣？”宋要抖了抖宣紙，用嘴在一旁吹墨跡。
李瑞早就已經在內網論壇上見識過總會長的文采，想不到會有需要麵對麵solo的一天，隻能昧著良心說道：“好詩。”
宋要豎了個大拇指：“有水平，那你說說好在哪？”
“.”
李瑞摳了摳腦殼。
“立意上，首先寫出了西行路漫漫的茫然之感，卻在後兩句筆鋒一轉，氣氛驟變，頗有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的神韻。”
“音律則不拘一格，用詞也自成一派，精準描述出了現在的狀況，又表明了內心的期望，既是一首敘事詩，也是一首抒情詩，高！”
他感覺當初在左仇天麵前編故事也沒這麼耗費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