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其實也不閒,但是估計是心裡急,十多分鐘就到了地方,溫槿過來時他正在門口走來走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反倒是溫槿姍姍來遲,不過才來就被人陰著一張恐怖的臉扯進了包廂裡。
溫槿屁股還沒落座呢,江信就一掌「砰」的一下拍在了桌麵上,嚇得猝不及防的溫槿一抖,朝他分外無辜的眨了眨眼,眼神飄忽,分外心虛。
“你和許溪舟,怎麼回事?”
江信也不轉彎,直接開門見山,聲音沉得嚇人。
溫槿扶了扶額,苦著臉道:“我離了婚,找你要安慰的應該是我才是,你倒是找上門來質問我來了。”
江信一聽,果然有些尷尬了,迅速收回手,掩飾似的摸了摸鼻子,努力讓自己裝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彆彆扭扭的說:“我,就是怕你被他欺負了。”
溫槿笑了下,澀然道:“他怎麼可能欺負我啊……”
“那還離婚?!”江信那暴脾氣,一點就燃,果然還是繃不住的。
溫槿垂眼,掩去眼下黯淡神色,輕聲道:“大概就是……緣分到了吧。”
江信「哼」了一聲,冷笑道:“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我說什麼來著,遲早離婚!你看,這不是應驗了?那時候我就和你說過不要和他好。玩玩也就算了,還真的結了婚!現在好了,處了七年,身心都沒了,青春也都給他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還剩下什麼?”
溫槿無言。
好像是這樣。
他在感情初開的年紀遇到了許溪舟,從此便如信徒拜神般迷戀上了他,非他不可,非他不要。青蔥歲月,還有那叛逆而美好的青春期,也全都給了他。
可許溪舟給他的也不少啊。
“阿信,你這話說錯了。是他給了我太多,我們兩個離婚,彼此都是孑然一身。”溫槿低聲說。
江信聽到了他語氣中的傷懷,也明白溫槿心裡肯定難受。可他就是不明白,明知會撞南牆,為什麼還要義無反顧,這樣真的值得嗎。
“是誰先提的?”江信問。
溫槿愣了愣,片刻才道:“說不清楚,其實我們這兩年都不太好,聚少離多的,所處的圈子也不同,異地的時候太多,分開不過是遲早的事。就算他不說我不說,其實我們心裡也都心知肚明了。不過最終這句話是我逼他說出來的,也讓我免了些心理壓力。”
江信無奈道:“你們……到底因為什麼?前麵幾年不還是如膠似漆,恨不得長在對方身上的嗎,怎麼說離就離了。而且也不見你說過你和他之間發生什麼了啊。”
溫槿喝了口服務員送上來的熱水,潤了潤嗓子,又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捏了捏眉心,眼裡還有未退的血絲,看起來分外疲憊。他強顏歡笑道:“誰說得清呢,大概就是,他不那麼愛我了。而我也不再像當年那樣有繼續陪著他的勇氣了吧。阿信,你有句話其實說的很對,我和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他所處的地方太高太亮,我爬不上去,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強光,更不可能自私的要求他跳下來陪我窩在深溝裡。我覺得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