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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與朝暮 畫師meow 4707 字 9個月前

“這裡的木槿花開的很好。”

兩人一頭霧水,不過見溫槿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溫槿三十歲生日那天,吳隅和鹿傾為他準備了一個很大的蛋糕,溫槿很開心,親自給孩子們分了。孩子們大約很少吃到這樣的食物,吃的滿臉奶油,還是鹿傾一個一個給擦乾淨了才敢放回家。

那天江信也不遠萬裡來找他了。他看到溫槿後不出意外的先是裝模作樣一通吼,然後一個大男人哭的跟個梨花帶雨的小姑娘似的,抹著眼淚說:“我他媽差點以為你消失了!”

溫槿心虛的乾笑:“哪敢……”

“你什麼不敢!?要不是我四處打聽,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躲到了這裡!不就是一個許溪舟嘛!你至於嗎!?”江信說起話來不管不顧的,脾氣還是那麼暴躁。

說完才發現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連忙抹了把眼淚,放緩了聲音:“上次那些話,你,你彆放在心上。”

溫槿摟了摟他,笑道:“我什麼時候因為這些怪過你?再說了,你說的都對。我和他……也算是完了。”

眸色黯然也不過一瞬。

因為那個人,他的眼眸逐漸明亮澄澈,又因為那個人,到如今黯淡無光。

江信張了張唇,不知想到了什麼,禁不住傻子似的問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溫槿垂著眼沒說話,他的唇角是上揚的,神色與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鎮定的讓江信心慌。

他便沒再多說了。

江信在這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逛了又逛看了又看也沒看出朵花兒來。而且他們兩個也都是小鄉鎮裡出來的,這樣的環境其實見的多了,並不覺得如何不能接受。

畢竟哪怕去過再大的城市,回到故裡鄉鎮時,夢還是那個夢。

江信工作忙,這回是特意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過來給溫槿過的生日,順便視察視察溫槿的生活,看完就得回去了。

溫槿親自將他送到了重海市機場。

這期間兩人都是一言不發。江信卻在將臨走時,突然轉過身對溫槿說:“阿槿,我覺得你和許溪舟沒完。”

溫槿一愣,看著他,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應答。

有些話憋在江信心頭已經很久,卻總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對他說,現在將離開了,說一說也沒什麼吧。

江信歎了口氣,上前輕輕拍了拍溫槿的肩,語重心長道:“我承認,當初你和許溪舟在一起時我確實……非常不讚同,總覺得你們倆肯定走不到最後……雖然七年後你們還是離婚了。但是阿槿,我這個人縱然心思粗,也能看出來你和許溪舟對彼此的感情是怎麼一回事。他很愛你,你也是,哪怕你躲到了這裡,口口聲聲說要忘了他。可是我能看出來,你來這裡也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愛他……”

溫槿無言。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在糾結些什麼。

“阿槿,你總是這麼猶猶豫豫患得患失真的很不好。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不就是尊重和理解還有愛嘛。但是所謂的理解與尊重也是建立在傾訴與交流的過程中的。你什麼都不說,他怎麼知道他做錯了什麼?”江信一針見血的說,“你和我們也這樣,連溫阿姨也老和我這麼抱怨說你心裡憋著的事兒,就是誰也不肯說,你不說你讓我們怎麼去明白你理解你?”

“你要是不愛許溪舟了那我多少還能理解,問題是你愛他反倒沒有減少還他媽越愛越深了!你還真敢就這麼把婚離了!”江信語氣變得不客氣了起來,“七年都過來了,剩下幾十年你真的還甘心把他拱手讓給彆人嗎?”

甘心嗎?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他能怎麼辦?

江信說完,緊緊抱了抱他,啞聲說:“你的事情我不會和他泄露一星半點,我等你想明白了,自己回來。”

直到看著江信的飛機逐漸遠去成為天空中遙遙一點,溫槿也始終沒有從他的話裡走出來。

他和許溪舟,真的還能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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