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戶貼對聯剪紙,掛燈籠做餃子。
一大早溫槿和陳柯就被母親從床上叫起來,兩人在陳寅的威壓下不得不睜著睡意惺忪的眼跟著大人們去鎮上臨時采買年貨。
陳柯現在已經上四年級了,個子也挺高了,現在都到溫槿胸口的位置。就是還是一副臭屁的樣子,對著溫槿總也沒張好臉。
溫槿才不管他,給南風發完信息就抱著手臂縮在角落裡補覺去了。
兩個小孩出來根本就是被奴役的,東西都給他們拎,隻有母親采購時偶爾問一問他們喜不喜歡吃什麼想吃什麼,當然有時候也隻是問問而已。
回去的時候母親手上就一個包,陳寅身上大大小小掛了不少東西,溫槿次之,陳柯脖子上都掛了購物袋。
陳寅美其名曰大老爺們兒就得多乾事。實則就是心疼自己老婆。
溫槿當然沒什麼意見,大過年的能讓母親輕鬆一點那再好不過了。
回到家之後溫母又在廚房裡忙上忙下。
母親和陳寅都沒什麼親人,來拜年的也都是些好友和鄰居。溫槿和陳柯接的壓歲錢是不可能獨吞的。
不過好在兩人都對壓歲錢沒什麼概念,交了也就交了。
等所有事情都忙完時已經是夜晚。
陳寅帶著溫槿和陳柯去便利店買了很多小煙花回來,溫槿都快成年了其實也不是很愛玩這些了。就陪著陳柯玩了會兒,雖然陳柯不是很情願,母親則拿著手機在一旁拍照。
儘管陳柯對著溫槿仍然沒什麼好臉色,一張臉總是臭的像屎。但有陳寅在這小子也不敢再在溫槿麵前做什麼妖,兄弟倆在母親和陳寅麵前裝一裝也是經常的事。
溫槿和家人吃完年夜飯就躲進了房間。一看才發現南風已經發了好幾個視頻電話過來了。
溫槿一驚,連忙回撥了過去,那邊通的也很快。
因為南風昨天晚上答應了他帶他去南城的江邊看煙花。溫槿人雖然是到不了場,但南風可以給他直播。
“小朋友,哥這是冒著風險在給你直播啊。”南風的聲音壓的的很沉,合著南城的晚風,飄散在宜縣的夜晚。
溫槿笑眯眯道:“哥!你們那邊好亮啊!”
許溪舟這個身份自然是沒辦法親自跑到人海裡麵給小朋友直播的。要是被發現了,估計會造成明年第一踩踏事件。他就隻好尋了一個觀煙花最佳地點,站在陽台上一邊瑟瑟吹著風,一邊舉著手機給小孩看煙花。
今年本來想回家過年。結果他爸媽不做人,在年末那幾天拎包去了國外度假。他老媽打電話和他說:“溪舟啊,你長大了,已經是個成熟的孩子了,不能再這麼粘著爸爸媽媽了,爸媽給你留出空間,你好好去陪陪兒媳婦哈!”
老爸老媽現在對他有喜歡的人這件事深信不疑。許溪舟百般解釋他們也不信,他媽還語重心長的說:“媽知道他現在年齡還小,還在上學。但媽看你從他高一一直等到現在,肯定是動了真心了。所以彆怕兒子,隻要你彆在人家成年前出手,我和你爸都會支持你的!養成係嘛!媽懂的!”
說完還和他爸向他投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雖然他確實已經心思不純了,但是問題是現在小朋友和他遠隔千萬裡,他就是想和他過年也不行啊!
於是被父母在大年三十拋下的許溪舟隻好頂著酒店櫃台小姐姐驚異加憐憫的目光,獨自站在陽台飲酒吹冷風,還要給某個小朋友開直播。
他許溪舟這輩子沒這麼淒涼過。
“是啊!南城的夜一直都很亮。”許溪舟笑說。
他住的是酒店頂層。
此時南城已經華燈萬盞,車水馬龍人山人海儘在他腳底眼下。尤其是新年,這會兒街道上也仍然車輛熙攘,南城江河這一塊來看煙花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哥!哥!煙花什麼時候開始啊!”小孩興奮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許溪舟禁不住想,如果這時候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