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淳樸,一蹦一跳的從教室裡走出。許溪舟看著幾個成群結隊打打鬨鬨的小孩兒時,忍不住笑了笑。
“哥哥!那裡有個好好看的哥哥!”
許溪舟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一堆小女孩兒圍了。
“哇!哥哥!你是新來的老師嗎?”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扯著他的衣角問他。
許溪舟經常往山區和福利院捐款,因此應對小孩兒也信手拈來。他蹲下身摸了摸女孩兒的頭,笑說:“不是。”
另一個雙馬尾的小姑娘又問:“那哥哥是來乾什麼的呀!”
許溪舟一愣,左右看了看,確認人不在,才壓低聲音說:“我是你們溫老師的家屬。”
“溫老師!是溫老師的哥哥嗎?”小女孩兒好奇道。
他垂眸低笑,輕聲說:“不是,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家屬。”
是血肉相融的愛人。
小孩兒們又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許溪舟沒把話說的太明,畢竟有些事情現在說給他們聽他們也聽不懂。
“知道溫老師去哪了嗎?”許溪舟笑問。
幾個小女孩兒立馬指向一間教室,大聲說:“剛才看見老師進去了!好像是去找鹿老師啦!”
“吳老師也去了!”女孩兒附和道。
許溪舟眸色一黯,笑意淡去了些許。
“臥槽臥槽!許溪舟居然來這兒了!?”鹿傾不可置信的撐著講台。
自從知道溫槿和許溪舟那事兒之後,溫槿在鹿傾心裡的形象就變得偉岸了起來。一邊悄悄磕糖,一邊去翻許溪舟和溫槿曾經戀愛的那些甜蜜痕跡。
鹿傾也是個談過戀愛的人,看過的純愛文和同人文更是不計其數。饒是她再怎麼不懂愛,也不至於還看不出許溪舟和溫槿那點兒小火花。
那小摩擦,還有許溪舟那眼神,溫槿那動作和神態。像極了將戀未戀的小年輕。
“不是吧,溫槿,雖說我不懂同性戀,但是那哥們兒對你……嗯,總之不對勁。”吳隅皺著眉頭說。
鹿傾一把推開他,怒道:“你懂什麼!阿槿阿槿,他人在哪啊快帶我去看看!”
溫槿點點頭,帶著他們往外走。
哪知道那不久前還待在房間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了,這會兒正被一群小孩兒圍著。
溫槿站在教室門口,看著許溪舟臉上溫柔明媚的笑容,一時有些看怔了。
那樣柔軟的笑溫槿已經好久沒有在許溪舟臉上看到過了。
自從兩個人有矛盾以來,他們不是冷戰就是吵架。哪怕是笑也從來隻對著他們之外的人。曾經親密無間的愛人,卻淪落到扯起嘴角都是奢侈。
還是說溫槿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是覺得不開心的呢。
不,或許喜歡過的。在很久之前,在他們還沒有見麵的時候,許溪舟常常會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和他說話聊天。儘管那時候的溫槿看不到許溪舟的臉,可是溫槿僅憑想象,也能知道那時的許南風有多麼開心愉悅。
當然熱戀期時新婚期裡,兩人也時常如膠似漆。工作上如何疲憊,隻要依偎上對方就能轉瞬拋到九霄雲外。
七年,真的隻是,相看兩厭了嗎?
在溫槿還在走神的時候,許溪舟已經將幾個孩子打發走,往他的方向過來了。
甚至直到人走到跟前了溫槿才反應過來,扯著嘴角,僵硬道:“你怎麼出來了?”
許溪舟遊刃有餘的對鹿傾和吳隅淡淡打了招呼,而後才回道:“你一直沒來。”
溫槿頓感尷尬,忙道:“水燒好了,去我房間裡坐吧,我給你們泡茶。”
“我來幫你!”鹿傾立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