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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一年的夏天,他們沒有再拉遠彼此的距離。
“今天你做菜?”許溪舟倚在一旁眉眼盈盈的看著溫槿洗西紅柿。
溫槿抿了抿唇,點點頭說:“哥,我做飯很好吃的。”
語氣裡甚至帶著點兒溫槿自己都沒有查覺得開心與得意。
許溪舟心中微動,輕輕笑了,無奈道:“不是你做飯好不好吃的問題,哥是怕廚房裡油煙味太重,你受不了。”
溫槿搖了搖頭,輕聲說:“不會的。以前我媽媽還沒有再婚的時候,就帶著我住在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裡。那裡廚房和臥室是連通的,窗子也很小,每次媽媽一炒菜,我就要把頭伸在門外呼吸好一會兒新鮮空氣,那時候天氣很熱,樓道裡很涼,但是四處都彌漫著飯菜的香味……所以廚房裡的味道,其實我已經很熟悉了。”
人間煙火味,沒人會比溫槿更熟悉。
許溪舟眼神黯然一瞬,笑意微微淡了些,一言不發的從身後輕輕抱住了溫槿,輕聲說:“以後我們歪歪會很幸福,我會堅定不移的牽著你的手,往更遠的地方走。”
走,你想去哪都好。從此人間煙火味,不會再狹窄到隻有樓道裡的飯菜香。
溫槿的耳根又癢又熱,然而此刻什麼也抵不過心臟的滾燙,像是潑了油點了火的球在裡麵翻滾跳動,一翻攪就燥熱難耐,心內熾熱如烈火燎原。
溫槿洗菜的手差點不穩,悄悄彎了彎唇角,輕輕「嗯」了一聲,溫聲說:“隻要哥覺得快樂,我也會堅定不移的踩著你的影子往前走。”
許溪舟輕笑道:“不要踩著我的影子,你要踩著我的腳背,才能和我一起走得更遠啊。”
溫槿吸了吸鼻子,關掉水龍頭,將西紅柿放在案板上,終是忍不住轉過身抱住了許溪舟。他喜歡將臉緊緊埋在他頸窩裡,他習慣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和味道,卻笨拙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槿,哥想親你,好嗎?”許溪舟突然在他耳側說。
溫槿:“……”
每次到這種時候許溪舟就要得寸進尺一下。
然而這還沒完,許溪舟還笑著補充道:“這一回,親嘴好不好?”
溫槿看著地,不看他。
許溪舟失笑,明白小孩兒這是不好意思了,隻是這光明正大的豆腐,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啊。
就在許溪舟正要妥協認輸之際,他聽見懷中的人突然很輕很低的說了一句「好」。
那一瞬間,仿佛煙花炸響,百炮轟鳴。
而許溪舟也再無法繼續裝紳士。
溫槿本以為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個簡單又單純的吻,哪裡知道自己還沒做好準備,就被人用手心墊著背抵在了灶台上。緊接著陰影覆蓋,唇上一軟,熾熱的呼吸轉瞬間就席卷了溫槿的城池。
□□抵開溫槿的牆,肆意掠奪撕咬,沒什麼技巧性的撥弄挑逗,轉瞬便攻城略地,傾城覆池。他們身體相纏,唇舌相交,他們惺惺相惜親密無間。
這一刻,他們擁抱親吻,於是再難以放開彼此的溫熱。
溫槿和許溪舟這種隱秘的交往一直持續到江信的奶奶突然因病住院。
江爺爺江奶奶自小便待溫槿好,江奶奶身體不好,溫槿自然也沒有不去看的道理。
可是江父江母不讓溫槿回去也不讓江信回去,說要開學了,江奶奶也是小病,沒有回去看的必要。
兩人發了愁,不管他們怎樣說心裡也總是難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