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其實在被許溪舟的氣味包圍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有點想繳械投降了。
他必須承認,他對許溪舟從來沒有絲毫抵抗力。
這個人曾經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家。
“睡吧。”
在溫槿意識逐漸模糊昏沉時,他聽到許溪舟輕輕在他耳邊說話。然後便是熟悉的流程,一個帶了溫度的吻。那人又抱著他,低聲說:“晚安。”
當時溫槿已經迷迷糊糊的,翻過身抓住許溪舟腰側的衣服,呢喃了一句「晚安」,就一頭紮進了許溪舟懷裡,睡了過去。
……
許溪舟這晚睡得異常踏實,也很沉,這似乎是他們分開這兩年以來他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重海現在還是夏天,隻是北方的夏天來的晚。即使已經是盛夏時節,下過一場大雨後也仍然帶著點兒春秋時的涼意。
但不過分燥熱的夏天顯然是極度舒適的。
隻是許溪舟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溫槿的蹤影,床的一邊是涼的,看來人已經起床很久了。
許溪舟磨磨蹭蹭的從床上起來,換好衣服洗漱完之後就到處找尋溫槿的身影。
結果上上下下連每個教室都找遍了,也沒看到溫槿。
轉身要去打電話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鹿傾,一問才知道溫槿去昨天雞窩頭小男孩的家裡了。
聽說是男孩兒家裡太困難,打算輟學了,溫槿一大早就急忙趕了過去。
許溪舟沒有急著去找溫槿,等到中午差不多要吃午飯時才打了個電話給溫槿。
“哥,我回來了。”
大概是知道許溪舟在問什麼,接通電話第一句就是報備情況。
許溪舟忍俊不禁,低低「嗯」了一聲,問道:“他家裡條件很差?”
溫槿一愣:“哥,你怎麼知道?”
“剛剛去問了鹿傾。”許溪舟如實說。
溫槿「哦」了一聲,輕輕歎了口氣,邊走邊說:“他家裡情況確實很糟糕。”
“哥,我快到了,見麵再和你說吧。”
許溪舟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去路口等他。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溫槿急匆匆往這邊來了。
他看到許溪舟時還愣了愣,隨即驚喜的笑了笑,又像是不知道說什麼,隻好沒話找話道:“哥,你醒了啊?”
許溪舟失笑:“我哪有那麼能睡?”
溫槿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