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不敢帶他去洗澡,怕他又感冒,就打了盆熱水過來給他擦身體。
他睡覺本來就沉,這會兒生了病簡直就是任人擺布。
溫槿給他擦完身體換完上衣之後又去廚房熬了粥。
生病的人吃點清淡的比較好。
實在待在公寓裡百無聊賴了溫槿才回房間,仗著許溪舟這會兒睡著了意識不清醒,一時半會兒又醒不過來,又捏他的臉又側躺在他身邊看了他會兒。
趁人之危。
反正這事兒以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對彼此都沒少做過。
尤其是許溪舟,欺負他欺負的最多。
溫槿一生病他就又吃辣又吃葷,故意在他麵前散氣味,還笑眯眯的十分欠揍的和他說:“下次再生病我就讓你餐餐吃粗茶淡飯。”
溫槿就故意裝委屈,說:“我是糟糠妻!”
許溪舟就笑他。
不過自從溫槿有一次沒出息被許溪舟碗裡的紅燒肉饞哭之後許溪舟就再也不敢這麼做了。
每次生病都和供祖宗似的哄著他,哄著他吃藥打針,又哄著他吃飯睡覺。
簡直像照顧幾歲的小娃娃。
總之經過許溪舟不懈的這樣那樣的變著法子的威脅之後,溫槿再也不敢讓自己生病了。
春秋天都裹著大棉襖,當時還有老師笑他:“溫老師,你這是一年四季都在過冬啊。”
溫槿隻能訕笑道:“可能是老了……”
不保護好自己,遲早讓老流氓占儘便宜。
許溪舟倒是對自己的成果感到非常欣慰。
不過他這麼折磨溫槿的結果就是當他生病的時候溫槿也沒少折磨他。
當然,溫槿是不敢和他耍流氓的,最多在許溪舟動一下都覺得耗力的時候占占便宜。否則許溪舟就是病的太重也能立馬跳起來把溫槿壓回去。
結果當然就是受傷的人變成了兩個。
所以哪怕這會兒許溪舟還在睡著,溫槿也不敢太放肆。隻是靜靜做好了飯等著他醒來。
結果倒好,自己躺在他身邊玩了會兒手機後睡意居然也纏了上來,猶如藤蔓滋生,轉瞬就絲絲縷縷的圍繞住了溫槿。
溫槿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就隻好把手機放在一旁,對著許溪舟側躺著盯著他看,然後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
他在許溪舟麵前向來沒有任何防備。
許溪舟這一覺睡得分外踏實,感覺像是把之前落下的那些精氣神都補了起來。
而且他睡之前身上還被汗黏的緊,就是沒力氣起來洗澡,想著等醒來一定要去洗個澡。沒想到醒來時身上倒沒那麼難受了。
當然他醒來首次想到的還是這次又沒能赴上溫槿的約。也不知道他給他打電話了沒有。
許溪舟趕緊去看手機,結果伸手手機沒摸到,人倒是撈到了一個。
他狠狠一怔,垂眼就看見自己剛才還想著的人這會兒正賴在自己懷裡睡的踏實。
他人還睡在被子外麵,手卻老老實實環上了他的腰,臉埋在他脖子裡,隻有發絲柔柔蹭著許溪舟的下巴和脖頸。
心口仿佛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天光雲影間,棉花糖沁進了水裡,瞬間就軟的不可思議。
許溪舟心癢難耐的怔愣了半晌,又不舍得吵醒他,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眼睛才緩慢的移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又下床找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
幸好房間裡有暖氣,不然小孩兒這麼睡著估計要和許溪舟互相照顧了。
不過大夏天在房間裡開暖氣的,估計也就隻有他們了。
他們畢竟都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