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前輩們還依依不舍。
他們想著要離開了,就張羅著給幾位叔叔阿姨爺爺奶奶送份禮物以表心意。
許溪舟沒什麼好送的,畢竟住在VIP病房裡的人家大多非富即貴。更何況到了這個年紀基本上也沒什麼特彆想要的了。
於是許溪舟思索之下就給了他們一打簽名,附贈一套獨家專輯,已經絕版了的那種。還貼心的說可以讓他們送給年紀小的後輩當禮物。
溫槿就更沒什麼好送的了,左思右想之下問清了幾位長輩家裡小輩現在的年齡,然後按照年級儘心儘力的選了幾本英語教輔。幾位長輩更是樂壞了。
許溪舟想,大概此時遠在不同地方的幾位小輩們已經在噴嚏連天了。
他失笑,在溫槿耳邊說:“你這是給英語老師們拉仇恨啊。”
溫槿摸了摸鼻子,恪守儘職的說:“英語不能一蹴而就,必須牢抓基礎!”
許溪舟:“……”
他並不想和他談論這個。
為了防止門口蹲守的狗仔,許溪舟和溫槿出院時隻能裹得嚴嚴實實的出院門。過來接他們的是姍姍來遲的星宇。
星宇也才來不久,還是從熱搜上知道了許溪舟和溫槿複婚的事情。
在此之前他媽媽身體不好,許溪舟放了他兩個月的假,他就一直在家裡。那破地方斷網斷電的,星宇自然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後來知道了溫槿和許溪舟的事情又被家裡各種事情絆住了腳步。所以才一直拖到前幾天才來到這裡。
他和溫槿畢竟也算是多年的朋友,兩年未見,見著溫槿就紅了眼眶,知道他們複婚了還又驚又喜,仍然是那副毛毛躁躁的模樣。許溪舟嫌他電燈泡,又讓他跟著許父許母玩了幾天,到今天出院才讓他過來接。
溫槿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亂跑亂走。於是許溪舟帶著他在家裡靜養了段時間後溫槿才回了趟學校。
彼時已經暑假,但是孩子們大多在家。
而學校也將會在吳隅及其父親的幫助下重整修建,之後肯定還會有更多更好的老師過來。
溫槿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待在這兒,而且他遲早要走。既然這裡已經在變好了,溫槿也是時候和他們道個彆了。他不能不聲不響的離開,不然那樣也太不負責任。
學校裡的孩子不多,溫槿沒有將他們召集回來,而是利用收拾行李的時間,一家一家的去拜訪。
這裡的房子稠密,家家戶戶之間離得並不遠,一共也就三四十多個孩子,溫槿用了一天時間才走訪看完。
村裡的長輩們聽說他要走,紛紛出來挽留,有的家長和小孩還淚眼婆娑的抓著他的手,不讓他走,又在他說明原因之後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手。
溫槿第一次見到這樣乾淨的村莊,他在這裡教學兩年,說舍得又怎麼可能呢。
可是他的路不能停留在此,他的身體也不允許。
那個雞窩頭男孩的父親也早已被送往重海市中心醫院,連骨髓移植手術都做完了,現今也算是一切順利,現在已在恢複階段。
溫槿還是在做完眼睛手術時許溪舟才和他說的。
他當時行動不便,但又覺得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看,便讓許溪舟攙扶著他去了。
他看不到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恢複的怎麼樣。但溫槿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的心態比上次好了很多。
甚至還能和溫槿打趣說:“我就知道你們還會在一起。”
溫槿驚訝,本想問他怎麼知道。
又突然想到上次帶許溪舟去勸他時,自己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一切談妥了的局麵。以及他和許溪舟離開時他們看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果然。
溫槿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