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年許溪舟就和父母出了櫃,他的家庭開放,父母也不是思想封建的人。聽了之後隻是沉默了會兒,兩位長輩對視一眼,然後笑著和許溪舟說:“把他帶回來看看吧。”
許溪舟知道父母是接受了,但他卻沒有那麼快就把溫槿帶回家。
直到溫槿大三那年,許溪舟隱隱聽到風動說同性戀婚姻法要通過了。他才和溫槿說了這件事。
小孩兒一開始害羞,不肯,但聽到許溪舟說「他們一直想要見見你」之後,又紅著臉答應了。
於是那年暑假溫槿和家裡借口去兼職跟著許溪舟回了家。
結果到了家門口,溫槿嚇得不行,躲在許溪舟身後不敢按門鈴。許溪舟無奈,哄了好一會兒溫槿才敢鼓起勇氣上前。
許溪舟提前沒有和父母說,二老念念叨叨了兩年,就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所以門開的時候,許母還是懵的,看著溫槿,猶豫道:“你是……”
然後許溪舟從旁邊竄出來解釋說:“你兒媳婦!”
溫槿臉頰爆紅,許母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
那一天因為許溪舟沒有提前告知,導致整個許家彆墅裡驚心動魄,溫槿和許家夫婦都是坐立不安,互相問好過後就尷尷尬尬坐在了客廳裡。隻有許溪舟春風滿麵,看熱鬨不嫌事大。
後來在許溪舟的煽動下氣氛漸漸起來了,許父許母本身也不是內斂型的父母,經許溪舟這麼打趣後,漸漸也起了逗弄的心思。到最後隻有溫槿兩隻耳朵通紅。
“來,小槿,叫聲媽給媽聽聽!”許母笑道。
“啊?”溫槿愣了。
許溪舟在旁笑道:“害羞了還是想等領完證再叫?”
許父樂嗬嗬說:“幸好當年就生了溪舟一個,這不,又撿一個便宜兒子!”
溫槿更加不好意思了。
“小槿,反正以後也要和溪舟結婚的,當然不和他結婚也沒事,給我們做乾兒子!”許母打趣道。
許溪舟無奈的歎了口氣,抓住溫槿的手撒嬌耍無賴:“你看,你來了他們都不要我了。”
溫槿臉頰泛紅,還是被哄著騙著喊了爸媽。
自此,他們做了他一輩子的爸媽。
二十三歲那年的前一個月,許溪舟和溫槿求婚了。
其實沒有什麼很隆重的儀式,甚至隻有老土的鮮花氣球。許溪舟看起來浪漫,實踐起來還是新手一個,還要紀端幫忙謀劃。
那個暑假溫槿仍然借口兼職沒有回家,去了南城陪許溪舟。當然其實也不算騙溫母,他確實找了個英語家教工作,教的是初中小孩兒,每天下午兩個小時,每次工作完許溪舟都會在外麵等他回家。
那段時間許溪舟新歌發布宣傳事宜都已經完畢,為了就是留有多一點的空閒時間陪著溫槿。
兩人每天都在家裡蜜裡調油,每次在溫槿以為他們會發生點什麼的時候,許溪舟又收的剛剛好。有時候甚至溫槿暗示他,偷偷表明他可以這樣做,許溪舟都不會碰他。
溫槿其實明白許溪舟的顧慮,他是怕他的腰傷。硬生生忍了四年,做的最過的無非就是蹭一蹭。
而溫槿也不知道,那段時間許溪舟在暗地裡偷偷準備求婚的事。
求婚的那天許溪舟難得的沒有去接溫槿下班,溫槿隻當他是有事,也沒有多想。正好那家人當天要回老家看父母,溫槿隻上了一個小時就自己搭乘公交車回家了。
如同偶像劇裡麵,打開門,一屋子的鮮花氣球,關鍵是,裡麵的花都是木槿花,全都是養在盆栽裡的,一眼看過去,好不壯觀。
溫槿進去時,裡麵各種味道混雜,包括木槿花清淡卻不明顯的清香,泥土的新鮮氣息,以及氣球剛剛拆開時裡麵包裹著的那種塑膠味。當然最明顯的還是西餐牛排烤焦的味道。
溫槿:“……”
他站在門外,甚至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如果不是自己指紋輸入正常,他肯定轉頭就走。
許溪舟聽到門開的聲音時正在廚房裡處理第二塊烤焦的牛排,他還以為是出去買蠟燭的紀端回來了,也沒多想,隨口喊了句:“今天是我求婚,勸你收斂一點。小孩兒臉皮薄,萬一嚇跑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