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像雖然不會主動攻擊人,但它有百分百破防的自帶屬性。不管是防禦頭盔還是厲鬼保護,一娘娘像下去,都能把人砸的頭破血流。
他們原本隻打算自衛,不讓白玉京的人發現,娘娘像是他們偷走的。運氣好的話,再抓一兩個活口,想辦法把岑笙弄出來。
但綠鐲打開的通道,他們關不上。
通道不穩定,需要有人念著穿過通道者的名字,才能確保對方不誤入迷霧世界。
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小白記住三個底層成員的名字,通過模仿手鐲主人的聲音,成功將他們騙進302打暈。
可白玉京底層成員又不是傻子,同伴接連失聯,對方肯定發現出事了。
對麵有人在加固通道,就算小白使勁摔砸玉鐲,也沒辦法強行關閉通道。
源源不斷的白玉京成員,從通道中湧出。他們隨身攜帶開光的武器和厲鬼,有人手中甚至帶著槍。
一名底層成員在昏迷之前,還咬牙切齒地大喊:“你們這群人,連白玉京的東西都敢偷,以為揚北市就沒人管麼!骨乾成員馬上就來,你們等著!”
302號號房和娘娘像結合在一起,起了特殊的反應。那幾名成員失去玉鐲的保護,沒過多久就憑空消失。
被打倒的成員,親眼看著同伴失蹤。他捂住流血的後腦,驅使身上的厲鬼。
“你們好大的膽子!你是哪個通明顯聖,怎麼敢幫外人對付白玉京!你就不怕斷了你的升仙路!”
雖然都是底層成員的,但他的資曆,明顯比其他成員老。那些差點被砸背過氣去的成員,都管他叫阿龍哥。
阿龍哥的話他們聽不懂,白玉京的骨乾隨時會過來。小白咬咬牙,撿起地上的電動玩具狗,“撤退!”
何俊業喘著粗氣,“那他們怎麼辦!”
“現在是法治社會,這裡離大學城這麼近,人來人往他們沒膽子隨便殺人!”
“我的祖宗啊,我不是說旅店老板的死活!”
何俊業掄著娘娘像,猛砸地上的成員,“這些人看見我們的臉了,他們回去,肯定會帶人抓我們!”
小白身為厲鬼的狠勁,在這一刻徹底顯現。
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朝著幾名成員連捅數刀,“把他們殺了,再把靈魂吃了,死人可不會告狀!”
“殺人?!這麼多!”
“區區三個人,你就心軟了。他們是白玉京的成員,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娘娘像克製厲鬼,快把他們帶來的鬼砸死!”
看看一臉凶狠的阿龍哥,再看看地上的手.槍。何俊業差點哭出聲,殺了人他就不是良民了!
屋內鬨出的動靜太大,蕭潔潔擔心把其他客人引過來,跑出去按下了火警鈴。
趁著客人們都往樓下衝,她迷暈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地刪旅店監控。
岑笙曾經教過她,如何徹底刪除監控。現在岑笙消失,她記憶被修改,變成了
何俊業教她刪監控。
手機微微震動,是何俊業發短信,讓她趕緊撤離。白玉京的人已經殺過來,他和小白準備翻窗戶離開。
蕭潔潔不知道一個取神像的簡單委托,為什麼會發展成對抗邪惡組織的大逃殺。明明之前從沒聽說過白玉京,她卻對這三個字充滿恐懼。
刪除旅店所有記錄,蕭潔潔打開遮陽傘跑出旅店。
今天是陰天,沒多少太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逃命的關鍵時刻,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打遮陽傘。
就仿佛她潛意思裡,覺得如果不及時打傘,會曬傷什麼東西。一點點太陽,都會讓它難受。
她身上有什麼,這麼不抗曬?
蕭潔潔邊思考,邊坐上出租車,趕往和何俊業約好的地點。
另一邊,何俊業已經在小白的幫助下,偷到了一家飲品店的玩偶服。
將被打暈的兼職學生藏好,何俊業穿著玩偶服在店門口發傳單。
電動玩具狗和娘娘像擠在他身上,好在玩偶比較寬鬆,不至於被外麵的人看見。
小白平時表現得再無害,他也是隻鬼。吃人的樣子,何俊業看著都害怕。
小白毀屍滅跡速度太慢。擔心被警察盯上,何俊業將他吃剩的屍體,全都扔回了通道裡。
這一舉動,刺激到了對麵的人。冒出來的白玉京成員越來越多,就算有娘娘像罩著,他們也不是對手。
連吃三個人兩隻鬼,小白已經陷入沉睡。
娘娘像被當成榔頭用,又沾了一身的血。它委屈到自閉,從百分百破防的神級武器,變成普普通通的神像。
現在何俊業能依靠的,隻有比他還要菜逼的蕭潔潔。
幾個戴著綠色玉鐲的男人,急匆匆地路過。看都沒看路邊的玩偶一眼,就快步離開了。
聽他們的意思,好像要去機場、地鐵、火車站和高速口蹲人。不讓偷走娘娘像的人,有機會離開揚北市。
常駐揚北市的骨乾之一,有辦法鎖定娘娘像的位置,他們一個都被想跑。
跑了一路,何俊業又累又害怕,聽到這個噩耗,他差點哭出聲。
白玉京行事作風並不張揚,成員既沒有統一的製服,長相也不突出。唯一能分辨他們身份的,隻有那些玉鐲。有一些成員不喜歡戴鐲子,會把玉鐲塞兜裡。
何俊業根本不敢放鬆,生怕被白玉京逮住。小白說他們殺過好多人,他肯定會被折磨死。
他和蕭潔潔原本不打算管這件事,是小白非要他們留下來,還說笙哥和容哥生死未卜,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何俊業壓根不記得什麼笙哥容哥,蕭潔潔答應的太痛快,他腦子一熱也同意了。現在想想,兩個陌生人的死活,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家店有什麼新活動麼?”
銀鈴般清脆的女聲,打斷何俊業的思緒。一個女孩不知何時跑到他麵前,正歪頭衝他笑。
她穿著白半袖和牛仔短褲,梳著高馬尾,笑
容乾淨清純,像是附近的大學生。
可何俊業從沒見過哪個女大學生,會跑過來和玩偶搭話。
“你在發什麼呆?我知道你來這做兼職,特意逃課來找你,你就這麼冷淡!”
女孩邊說邊按著玩偶的頭,想從嘴往裡看。
何俊業嚇得差點掏槍。
一個濃妝豔抹身材性感的女人突然出現,“你乾什麼,離他遠點!”
她打著遮陽傘,戴著大帽子,一副黑色墨鏡遮住她的雙眼。
女孩還要說話,女人突然插著腰,開始罵她不要臉。
這裡是商業街,不少路人停下腳步。
女人遮住了大半張臉,聲音卻很耳熟。
何俊業聽了一陣,是蕭潔潔趕來幫他了!
以蕭潔潔的性格,就算急著逃命,也不會將矛頭對準一個無辜女孩。
她咄咄逼人,刻意大聲叫嚷,仿佛生怕沒人過來圍觀。
女大學生的牛仔褲兜裡隱約露出一個白邊,何俊業盯著看了半晌,身體猛地僵住。
女孩兜裡揣著一個白玉手鐲,她就是白玉京的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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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笙不記得何俊業和蕭潔潔的聲音,但從兩人的對話,他捕捉到一個信息。
他們開啟了通道,正在和底層成員搏鬥。被送到這來的七個人,都是白玉京成員。
302號房沒有窗戶,用來監視住戶的‘太陽’,窺探不到302號房裡的景象。
岑笙和容冶能利用秘密通道,避開昨晚的記憶重置,說明流浪孩沒辦法知道公寓內的全部情況。
他們的到來不在計劃之內,純屬意外。
隻要岑笙這個代理管理員不上報,流浪孩一時半會應該不會知道,公寓裡多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記憶沒被修改過,肯定還記得不少有用的線索。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岑笙就拿定主意。他給容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審訊他們。
容哥不了解白玉京,但他有能力,榨乾這幾人身上所有的價值。
交換完眼神,岑笙抱著小歲歲準備離開。
一直老老實實的男孩,忽然疑惑地問:“哥哥,他們是誰?”
“你是我領養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三口,要叫我爸爸。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叫我媽媽。”
岑笙摸摸男孩的腦袋,“他們是壞人,會傷害岑爸爸和歲歲,破壞我們家庭的幸福。容爸爸很強壯,可以保護我們。”
“既然是壞人,為什麼不叫保安叔叔過來?”
男孩聲音乾淨純粹,岑笙卻聽得眉頭一跳。
他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歲歲,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
“因為岑爸爸和管理員有約定,現在是代理管理員,要想辦法保護幸福公寓的安全,不能總是麻煩彆人。”
“樓下的保安叔叔,也是公寓的一份子,我也希望他的工作能輕鬆點。”
歲歲仰著小臉,似懂非懂
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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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歲歲在公共食堂吃完飯,岑笙按照名單,找到先前領養了小孩的家庭。
岑笙和容冶商量許久,選出一批性格相對溫和,情緒比較穩定的住戶。可即便是他們,一時間也沒辦法接受多出來的孩子。
趕到其中一戶人家門前,岑笙隔著房門聽見激烈的爭吵聲。
中年夫婦互相指責,說著如果當年沒住進公寓,就不會受這些罪。
孩子是岑笙分配的,中年夫婦怕他,就算吵得最後打了起來,也不敢罵小孩。
岑笙抱著孩子敲敲門,“管理員來啦!”
房間立刻安靜下來,一個中年男人陪著笑臉打開門,“這一大清早的,您有什麼事?”
相比起從不露麵,隻命令保安殺人的管理員。他們更怕這個會在樓裡亂轉,喜歡來回折磨人的笑麵瘋子。
岑笙探頭朝屋裡看。
房間麵積不大,一眼能看到頭。中年夫妻摔摔打打,地上一排狼藉。
小女孩披散著頭發,蜷縮在牆角發抖。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女孩,岑笙放下歲歲,“去,和小妹妹打個招呼。”
男孩扭頭看他,“為什麼?”
“她的爸爸媽媽在吵架,她一定更好害怕好難過。我們帶她出去玩,讓她開心一下。”
“不管她的爸媽麼?”
“不用擔心,大人如果想在一起,吵完架會自己和好。如果不想,他們會換一個新家庭。等我們玩完遊戲回來,她的爸爸媽媽或許就和好了。”
岑笙抬眸,笑眯眯地看向中年夫妻,“對吧,彤彤媽。”
被點到名的女人,嚇得一激靈,“對對!就像小朋友之間也會鬨彆扭。你今天你和朋友生氣,明天又能一起玩!”
她超常發揮,岑笙很滿意。
他推了推歲歲,男孩猶猶豫豫地走到床邊,對女孩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