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平本來心情挺好,剛剛張楚和焦恩駿給他展示了小李飛刀的技法,看過之後,他也是大為滿意,叮囑了焦恩駿勤加練習。
可緊接著陸豐就找來了,挺大歲數,卻像個怨婦一樣,在他跟前絮絮叨叨的說什麼扇子。
陸豐有一把清末名人用過的折扇,元和平是知道的,可他不懂什麼古董文玩,在他眼裡,就算是皇帝把玩過的,也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能有什麼稀奇。
“要不然我賠你一把!”
元和平也是受夠了,整個劇組所有人都在忙,唯獨陸豐卻因為一把折扇沒完沒了的,也就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不然的話,元和平早就讓他滾蛋了。
“大眼哥,這可是……”
“再怎麼樣也是一把扇子,你要是喜歡,等這部戲殺青,蕭嬙頭上的那把扇子留給你!”
呃……
蕭嬙頭上的……
不遠處的張楚也朝正在候場的蕭嬙看了過去,之前沒留意,頭上確實彆著一把打開的淑女扇。
這種裝飾倒是頭一次見著,以前見過的女子,發式都是梳成高髻,螺旋髻,或者?髻,再配以珠釵步搖,插一把扇子算什麼?
天熱的時候,拿下來扇扇風?
陸豐的扇子就此事了,隻是接下來十幾天,每次見著,陸豐對張楚都沒個好臉色。
隨著主演悉數到位,劇組的拍攝強度也漸漸提了上來。
不過對張楚而言,卻是好事,有了男主角焦恩駿,元和平也不用每天都盯著他一個人了,有人幫著分擔工作,他反倒是輕鬆了不少。
焦恩駿這個人雖然同樣是來自於寶島的大明星,性情卻和蕭嬙完全不一樣。
蕭嬙的性子有些冷,還自帶著大明星的傲氣,在劇組裡除了時不時的去找元和平和崔成功聊角色的事,和其他人基本上沒什麼來往。
不拍戲的時候,總是在房車裡休息,其他演員連人都看不見,更彆說私交了。
相較而言,焦恩駿就隨和多了,不單單能和張楚等人玩在一起,對待劇組的工作人員,甚至是群演也都和和氣氣的,從來不端架子。
就拿平時吃飯來說,蕭嬙的一日三餐都是在房車裡吃,吃的也是劇組特意從酒店,按照她的口味定製的飯菜。
焦恩駿卻能和其他演員一起,端著份盒飯,找個牆角,蹲下來就吃。
時間長了,難免有人會覺得蕭嬙這個大美女矯情,也襯托得焦恩駿更加平易近人。
“表演這種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我的表演方式,你不一定適合,同樣的,你的表演方式,我也不一定學得來。”
在和焦恩駿混熟了之後,張楚也不免要向對方討教一下表演上的事。
隻可惜,得到的答案和當初李銘起說的差不多。
總之表演就在於一個字——悟!
要在實踐當中,悟出真正適合自己的表演風格。
現在的張楚,顯然還摸不清門路呢。
“小張,吃著呢!”
兩個人正說著話,黃博湊了過來,他如今在劇組的主要工作是劇務,開機第一天演過一個地痞的角色之後,除了偶爾混一下群演,再沒能拿到彆的角色。
不是劇組不想安排,而是他的形象實在太突出了,演過一個角色之後,再安排他演其他的角色,很容易穿幫。
“焦老師!”
焦恩駿笑著點了下頭,繼續悶頭吃飯。
“找我有事?”
張楚往旁邊挪了挪,給黃博騰出一個位置。
時間已經來到了二月底,北方的氣溫還沒緩過來,可在浙江,每天中午,已經能感覺到暖意了。
就是風有點兒大,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都要找個背風的地方,不然的話,容易被刮一嘴的沙子。
“也沒啥事,就是……找你聊聊。”
聊聊?
張楚知道,黃博肯定是想找他問問角色的事。
全組的人都知道,張楚得了元和平的器重,在劇組裡很有份量,黃博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覺得張楚要是出麵去找元和平說情的話,肯定比他跟執行導演金德茂磨嘰更管用。
“行啊!聊唄!”
嗬嗬!
黃博乾笑了一聲:“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明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你還……”
張楚也笑了:“直接說正事就好了,不過,這個事我也幫不上忙,劇組裡演員的事,都是金導管著,你覺得我在他跟前能有那麼大的麵子?”
開機以來,金德茂和張楚雖然一直相安無事,但是,因為之前的事,兩個人的關係也隻能說很一般,除了工作上,其他時候基本沒有任何來往。
黃博聞言,雖然失望,卻也沒說什麼,能全程跟組,即便是做幕後,這種機會已經十分難得了,確實不應該再奢求更多。
“不好意思啊!讓你……為難了!”
“我覺得你演戲很有天分啊!”
呃?
黃博詫異的看向了焦恩駿,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演戲有天分。
以前人們聽他說想做演員,都認為他是異想天開。
他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太差,如果想做演員,這條路肯定是千難萬難。
突然有人說他有表演的天分。
黃博都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