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之洲忍不住蹙了蹙眉頭,“明天和後天的事情倒是能挪開,隻是大後天的越洋會議實在是取消不了。後天安排我吧,行嗎?”
劉長軍思忖了片刻,迅速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沒問題。”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劉長軍便帶著家人,一起驅車趕往郊外。
當初薛定倫尋找風水寶地時,特意挑在京市周邊,所以路程算不上太遠。
上車後,劉之潮忍不住前後打量,最後終於按捺不住疑惑,“不是請了大師嗎?大師人呢?光憑我們幾個人就行了嗎?”
不管怎麼說,大師都得跟著。
劉長軍並沒有安排司機,而是親自開車,他視線注視著遠方,頭也不回道,“昨晚通知你們時,該安排的就已經都安排好了,說到底,隻是讓我們去錦上添花。”
一旁的劉之洲也恍然大悟,他偏頭看向副駕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木匣子,“爸,那這裡麵又是什麼?”
劉長軍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這是需要放在生基裡的,等三天的儀式結束後,這個就會留在裡麵。”說到這兒,他的聲音緩緩變得凝重,“你們千萬彆因為好奇打開這個木匣,木匣一開盒,那前期做的所有都是白費功夫。要是被我發現你們用了這個木匣,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劉之洲和劉之潮互相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鄭重之色,隨後點了點頭。
到達目的地後,劉長軍率先跪在生基旁,他有條不紊地吩咐劉之洲和劉之潮接下來兩天要做什麼,便閉上了眼,“你們可以回去了,明天之洲,後天之潮,一定要記得不能怠慢。”
劉之洲:“???”
劉之潮:“???”
仿佛有些覺得像是在跳大繩。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離開,反而耐著性子在劉長軍的身旁跪下,一同念經。
都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是他們如今的境地。
第二第三天,兄弟倆便沒有了第一天那麼默契,各乾各的。
很快短暫的三天便匆匆結束。
始終被蒙在鼓裡的龔倩終於憋不住了,她忍不住開始詢問劉長軍,“你瞞著彆人,還要瞞著我嗎?這兩天你早出晚歸,到底去哪裡了?”她頓了頓,又繼續道,“彆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和老大老二說的純屬是子虛烏有。劉長軍,你還把不把我當成一家人?”
劉長軍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生基的地點十分隱秘,就算知道大概方位,也不能夠輕輕鬆鬆的就找到。所以它到底是怎麼壞的,你心裡真的沒數嗎?”
“我隻是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盼著我不好。”見龔倩神情有些呆滯,他少見地拉過對方的手,“至於在等什麼結果,我也不知道。大師沒有具體和我說明白。”
龔倩心頭驚濤駭浪。
以她的敏銳,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其中的貓膩呢?
其實一直都不願意戳破這層窗戶紙。
沉默了許久,她開口道,“之潮不會這麼沒腦的。”
“連你也覺得是他?”
龔倩心口猛跳,她不願意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斟酌許久,才憂愁地開口問道,“生基事關重大,你就敢拿來這麼賭?萬一真的……這後果是咱們承擔不起的。”
“你不是問我這兩天早出晚歸做什麼了嗎?我是去找了新的風水寶地種生基,這一回,索性誰都不告訴了。”劉長軍眼裡隱隱帶著欣喜之意,因為他很明顯能夠感覺到,生基種成的瞬間,眼前的迷霧都被撥開了,這也意味著,沈妤是真的幫了他的忙,“現在,你明白了嗎?”
就在兩人推心置腹的交流時,劉長軍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竟然是大兒媳。
他和大兒媳的關係說不上親近,也說不上疏遠,沒什麼要緊事,對方一定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不假思索的他就按下了接聽鍵。
下一秒,劉長軍就聽見了大兒媳帶著哭腔的聲音,“不好了,之洲突然間昏迷不醒送醫院,但醫生束手無策。這下該怎麼辦啊?”
劉長軍和龔倩互相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都有些錯愕。
“爸,你倒是說話啊。”
劉長軍的心,突然間就像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直覺告訴他,長子突如其來的昏迷,不僅和生基有關係,也和沈妤有關係。
直接掛斷電話,劉長軍偏頭看向龔倩,“走。”
龔倩又心疼又著急,她茫然地開口道,“去哪?”
“找沈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