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瑩下意識用身體擋住杜可可的去路。
此刻的她,早已六神無主了。
她自認為做的隱蔽,且大師也說過萬無一失的,怎麼就被發現了呢?
短短片刻,她的腦海中劃過無數的念頭,最後張玉瑩定了定心神,佯裝自若,“什麼貼身之物?什麼害人的東西?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蹙著眉頭問完,她看向杜可可,“我的房間你就這麼胡亂的闖,如果最後什麼也沒找出來,那怎麼辦?”
“這不是汙蔑人嗎?”
杜可可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遲疑。
直接搜房間,無異於赤.裸.裸地羞辱,找到了還好說,找不到這個仇,怕是要結下了。
她忍不住瞥了沈妤一眼,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她乾脆硬了心腸,“要是冤枉人了,我和你賠禮道歉。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
說完,杜可可直接推開張玉瑩,徑直向二樓走去。
沈妤沉思片刻,連忙抬腳跟上。
張玉瑩阻攔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上了樓,她的心隨之沉入穀底,隻能默默禱告,自己藏的那麼隱蔽,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
熬過了這一劫,她在家裡應該能說得上話了。
思及此,她逐恢複了冷靜,鎮定道,“行,那我就看你們能拿出什麼莫須有的東西。”
這話是說給杜康聽的。
而杜康隻神色幽幽,一言不發地站著。
進入張玉瑩的房間後,杜可可一下子變得愁眉苦臉,“這麼大的地方,我去哪裡找自己的東西啊?那些犄角旮旯很容易就被忽略了。而且我的東西太多,說實在話,根本就記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不是我的。”
沈妤曬然一笑,“我來找。”
害人的東西和貼身的東西肯定是放一起的,她對杜可可的東西一無所知,但其他的,清清楚楚啊。
閉著眼感受了一下空間的磁場,她徑直向化妝桌旁走去,“這裡。”
杜可可見她一下子就確定了目標,不由得有些錯愕。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化妝桌旁,便開始認真翻找,但找了一圈卻一無所獲,“你會不會是搞錯了?”
沈妤搖了搖頭,她的感知絕不會錯,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見到略帶淩亂的首飾盒與桌麵,她悉心地開始尋找。
果不其然,在抽屜內部又找到一個暗格,暴力打開後,是一支筆還有一些符咒和黑玉牌。
杜可可見到筆,瞬間震驚失聲,“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支筆,陪了我很久很久,它丟了後我還難過了很久,找了很長一段時間。竟然,竟然是被她拿走了。”
她真是個傻子,東西好端端地在家裡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失蹤呢?早就該想想的。
“這些又是什麼?”
沈妤手掌輕輕拂過符咒和黑玉牌,下一秒,這些東西便化為了粉末。
杜可可嘴巴張成了O形,這行為顯然超越了她對科學的理解,不過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反常的行為,她又有些釋然。
沈妤給她解釋道,“這些就是讓你性情大變的罪魁禍首,你放心,以後你再也不會有這方麵的困擾了。”
她的任務圓滿完成,是時候該功成身退了。
畢竟家務事,她這個外人還是不要摻和在裡麵為好。
杜可可是有感覺的,她很明顯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的思想都清晰了不少,“哎呀,這些東西全部毀了,張……”以前那個親昵的稱呼是叫不出來,她迅速改了口,“她要是不認賬怎麼辦?”
沈妤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的邪惡手段是人人都能用的?當然得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些東西被我毀了的同時,她一定不好過,不用任何解釋她的反應和狀態就是最好的答案。”
聽到沈妤這樣的解釋,杜可可瞬間就心安了。
她抿了抿嘴唇,旋即飛快的奔下樓。
果不其然,張玉瑩整個人半蹲在地上,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瓷磚上染著黑血。
杜可可徹底死心。
她一步步地走向張玉瑩,腦海中回憶起這兩年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最後她的腳步在張玉瑩的麵前定住,“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真的把你當成了媽媽。”
張玉瑩剛出現時,她就有一種爸爸被奪走的恐慌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逐漸變了這樣子的心態,尊重爸爸的選擇,努力地和張玉瑩相處。
她天真地以為一家人能夠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