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許如塵開口。
南秋容覺得這個聲音眼熟,抬起頭來有些驚訝,“小許總?”
“嗯?”許如塵看向他,“南總?您怎麼在這裡?”
“是學長的工作對象?”
沈信搖
搖頭,“算不上是工作對象,我最近覺得自己太忙了想休息一下沒接什麼工作,他是自己找過來的,想買好運咒。”
許如塵想了想也沒想出好運咒是個什麼東西,但都叫這個名字了應該是帶來好運的符咒吧。
他坐在沈信旁邊,“我好像是聽說南總的父親生病住院了,這張咒是求給南老先生的?”
“啊,對,求個心安。”南秋容勉強自己笑了笑。
他看著沈信,又看著許如塵,麵上一副和善的樣子,但實際上已經在猜這兩個人的關係了。
好像很熟?而且關係很自然?
喊學長?同校同學?可是許如塵是在國外留學,沈信的老師是隔壁病房的書法教授……哦對,許如塵沒有被認回去時是在國內上的學,那就是初中或者高中同學!
這麼多年未見關係還這麼好,看來是非常處得來。
南秋容琢磨了一下,接著開口詢問:“我記得之前和小許總談過一個生意?”
許如塵沒想到話題會到自己身上,他點點頭,“沒錯,不過當時因為一點小問題沒有合作成功,貴公司選擇了另一家合作。”
“我覺得應該再考慮一下。”
南秋容說:“這位先生一看就是誠信且善良的人,能夠和這位先生成為朋友,小許總一定相當優秀。”
“和優秀的人合作向來是我們公司的主旨。”
許如塵:……?
他奇怪的看著南秋容,又看向旁邊的沈信。
“他在通過討好你來討好我。”沈信做出總結。
南秋容被點破了也不臉紅,反正他都豁出去了,今天必須拿到一張好運咒才行!
“怎麼是討好呢?人的氣質是能看出來的,小許總的能力我們也是有目共睹。”南秋容麵不改色的誇讚。
沈信歎口氣,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推過去。
“行了行了,隻有這一張,不會有新的了。”
南秋容連忙把好運咒拿起來,他連視線都舍不得移開,“好好好,我不會再來打擾了!”
“小許總記得合作的事情!”
說完南秋容就狂奔出店,人一瞬間就不見了。
許如塵看著他離開後才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賺了學長的便宜。”許如塵聲音裡帶著一點微妙,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因為學長的一張好運咒和我們合作?這算作弊嗎?”
“不算。”沈信把自己喝了一半的奶茶放在他麵前。
“不是你說的嗎?你早就傾家蕩產賠給我了,所以,那不是你家的產業,是我家的。”
沈信得意的說:“我正在非常合理的給自家產業增值。”
許如塵看著沈信,又看了一眼麵前剩一半的奶茶,內心激起一點感動和粉紅泡泡,“給我?”
“嗯。”沈信點頭,“避雷,真難喝。”
許如塵:……
這人怎麼就不改他惡劣的壞習慣
呢?
……
南秋容迅速回了醫院,他把新得到的好運咒折起來放進父親的病服口袋,確定病服會跟著父親進手術室才鬆口氣。
在病房照看父親一會兒,還是心神不定的他決定去打探一下情況,首選就是護士站的護士們。
“你說之前的醫鬨事件?”護士長知道他著急父親做手術,也耐下心解釋了一下。
“醫鬨的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謀殺未遂也會被判刑的,他是隨機作案,恰好劉醫生站在這裡被他看到了。”
“劉醫生沒事,就是摔了一跤,不會耽誤明天的手術。”
“真是太凶險了,要不是那個醫鬨的摔那一跤,劉醫生最輕也得住院。”
再三確定後南秋容才離開,他呼了口氣,然後睜眼到了天亮。
劉醫生非常敬業,即便遇到這種事也沒有耽誤工作,他跟著護士一路送父親到了手術室,在進手術室前他還確定了一下父親口袋裡還裝著好運咒。
母親一早就趕來了,連高中的妹妹都請假過來,一家人在手術室門口坐立不安的等待。
“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母親不斷念叨著。
她來後就聽說劉醫生遇到醫鬨差點被捅,差一點就嚇暈過去,要知道劉醫生可是現在唯一敢給南恩做手術的人,要是劉醫生有個三長兩短,哪怕隻是住院幾天,那也是耽誤了南恩的治療啊。
南秋容一邊安慰著母親一邊讓妹妹不要擔心,其實自己心臟也不斷的亂跳。
在這種時候最怕出意外,尤其是昨天就恰好出了個意外。
四個小時後,護士終於穿著手術服走出來。
“南恩的家屬。”她喊著:“手術結束了,很成功,現在要把病人推到重症監護室監測兩天,你們來個人幫把手。”
母親當場就哭了出來,妹妹也在抹眼淚,南秋容連忙過去幫忙推推床。
劉醫生就在後麵,他看上去有些疲倦,但看到南秋容的時候對他點點頭笑了笑,像是在說自己沒有搞砸一樣,南秋容當場眼眶就熱了。
他想:如果昨天沒有那張好運咒,那個醫鬨者沒有摔那一跤結果會如何?
不管是劉醫生還是父親估計都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那張好運咒一次救下了兩個人,也救下了無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