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非常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好運咒長什麼樣子。”
說完範曉就迅速掛斷電話,不給許如塵拒絕他的機會。
許如塵把手機放在桌麵上繼續看文件,一邊看一邊篩選出明顯是奔來沈信來的人,一會兒讓助理全部拒絕掉。
就在他看了一半的時候,電梯門響了一下,腳步聲急促的走進來,許如塵抬起頭來時就看到許峰那張著急的臉。
“如塵。”許峰開口,“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許如塵裝傻。
“就是那個好運咒,你認識一個人可以畫出能救命的好運咒!”
許如塵冷靜回答:“以訛傳訛吧,我認不認識這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
“他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傻子。”許峰走過去抓起許如塵特地挑出來的文
件,“看這些人,他們都在和你接觸,甚至用合作的方式,就是為了那個好運咒,這難道還有假?”
“您想做什麼?”
“好運咒給我弄一張,不,三張最好。”許峰說:“你不知道你哥哥最近過得是多麼難!他在裡麵沒辦法出來,我們也沒辦法去看他,你哥哥這輩子都沒有過過這樣的苦日子。”
許如塵卻搖頭,“我和他並沒有那麼熟,他更不可能平白無故幫我畫三張咒,父親還是另請高明吧。”
“那可是你哥哥!”
許如塵非常自然的回答:“血緣關係上勉強算是,可這也不是優勢選項,做不了什麼。”
在那一刻,許峰感覺自己對這個孩子相當陌生,也對,他從來就沒有試著了解過他。
他回來後就是許海青的替罪羊,安靜的不會反抗的,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不再對他們帶著偽裝的平靜,顯露出自己的不耐煩來,對他再無任何尊敬。
就像是在他從精神病院回來後意外的發現……整個公司好像都不知不覺的掌控在他手裡,而自己幾乎被架空了所有權利。
許峰臉色難看,他就像是一隻被挑戰了權威的公獅,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自己的強勢。
然而他隻是一隻年邁的公獅,屢次的負麵新聞和對許海青的無腦庇佑早讓他失去了該有的尊敬。
“彆以為我不知道,海青他這樣都是你乾的吧!”許峰滿臉怒氣,“明明應該是你不該是海青!”
“那個人是誰?你突然帶回來的朋友?那個和你一起上高中的高中同學?!”
“他會遭報應的!”
“要遭報應的是你和許海青。”
許如塵這輩子的真心都給了沈信,也隻有在沈信麵前才會露出不自信的軟弱模樣來。
所有接觸過許如塵的人都說他話少但過於堅韌,他說一不二,是那塊最難啃的骨頭,隻要是他認定的他就一定可以弄到手。
他生起氣來,沒有人的氣勢可以壓過他。
“你在許海青撞死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遭報應?那對母女屍骨未寒就被丈夫賣了個好價錢,你們怎麼不覺得會遭報應?為了避免遭報應你們還把因果往我身上過度,又怎麼覺得不會遭報應?”
“現在報應來了,你們又覺得自己不該遭報應了。”
“這天底下的好事都合該讓許海青一個人享受對嗎?”
許峰早已全無理智,滿腦子都是許海青被警察關進深層病房時的模樣。
“他是你哥哥!你作為他的弟弟就應該為他著想!”
強烈的腎上腺激素讓他沒有聽到電梯門開啟的聲音,也沒注意到許如塵往他身後看的視線。
“本來你就不應該出生!是你的母親算計我才有了你這麼個孩子!”
“你是不應該存活的人!”
“你說誰是不應該存活的人?”女聲響徹了整個辦公室。
許峰猛地睜大眼睛,他回過頭去便看到卓書蘭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她畫著精致的妝容,眼神裡滿是怒意。
“如塵,把剛才的話仔細說一說!”卓書蘭盯著許峰,“什麼叫為了避免遭報應把因果往你的身上過度!”
“還有,什麼叫我算計你才有了孩子!”
卓書蘭是卓家的千金大小姐,她從小肆意長大,過慣了自由的生活,成年後卻聯姻進了許家,許峰是個人渣,娶了妻子還不忘外麵的真愛,竟然還替換了她的孩子。
但卓書蘭忍了,這是為了利益,也是為了沉沒成本。
都到了這種程度,要是什麼都拿不到她這些年又算什麼?
好像這些年的隱忍也讓許峰以為她也就這樣了,每天和他吵吵架,然後繼續忍耐他和真愛你來我往。
可許峰還是忘了,卓書蘭終究是卓家的千金大小姐,並不是裡委曲求全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