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過一點選修課。”林苗湊到沈信旁邊蹲下,雙手放在床邊,“他好像是被夢魘住了。”
“夢魘不是持續的噩夢嗎?”嶽為民有些好奇的問。
“他不就是一直做噩夢,隻是醒不過來而已。”林苗回答。
便衣點頭忙問:“那該怎麼處理?”
“我還沒學到那裡,畢竟隻是選修課。”
兩位警官:……
沈信微微皺眉,“夢魘?”
在林苗說出夢魘這兩個字後,沈信麵前的幻覺立刻出現扭曲。
【夢魘:將人拖入噩夢中的邪惡咒術。】
【白夢魘:強烈的仇恨和痛苦形成的夢魘侵蝕,與瘴氣相關,八成以上鬨鬼事件的主要原因。】
沈信瞬間意識到這個白夢魘是什麼意思。
就像是已經被關進精神病院的許海青,他就是被白夢魘侵蝕了,這個世界上並沒
有鬼,有的隻有臨死前強烈情緒的瘴氣,這些因果會在特定情況下爆發,被侵蝕後的許海青無時無刻看到那對母女死後的模樣。
而這位小李警官則是被困在噩夢裡。
這樣的話……
“紙筆。”沈信看向林苗,“最好是白紙和粗一點的筆,有嗎?”
雖然自稱劍修,但林苗一直隨身攜帶紙筆,他手裡的紙筆當然是最好的。
沈信接過紙筆,他迅速把紙鋪在床頭櫃上,接著用筆在上麵畫符咒,這個符咒和彆人想象中的符咒不太一樣,像是線條組合成的圖案。
【驅邪咒—月】
把花完的符咒拿起來大體看了一遍,確定沒有畫錯後,他把符咒放在小李的胸膛上。
三個人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
“那是畫的什麼?”林苗問沈信。
兩位警官已經完全不吐槽了,不就是來了兩個人,一個人畫的符咒另一個人不認識嗎?
沒聽到他們說其中一個負責打架另一個人負責輔助嗎?
不過這樣真的就可以了?
“能斬斷因果的驅邪咒。”沈信回答林苗,“瘴氣是因果化成的東西,白夢魘是瘴氣形成的侵蝕性現象,這符咒可以斬斷他身上沾染的因果。”
話音剛落,三人就看到一直沒動靜的小李突然大吸一口氣,因為吸氣太足胸膛甚至挺起來了。
他的手開始顫抖,眼皮不斷的開始哆嗦。
兩位警官迅速來到小李病床前。
隻見小李張開嘴像是要說些什麼,他好似在掙紮,就這麼掙紮了大概一分鐘,他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慘叫一聲。
“有鬼啊!”
因為他坐起來的太突然,一張白紙飄飄忽忽從他胸口往下落,最後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兩位警官看著那張白紙睜大了眼睛,他們對視一眼,齊齊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驚疑。
他們可是親眼看到沈信畫出這張符咒來,那符咒上的墨跡差點浸透了那張紙。
但現在隻剩下了白紙一張。
“小李,你怎麼樣?”便衣強迫自己忽視地上的白紙,連忙扶起搖搖晃晃就要再倒下去的小李。
“師父?”小李睜大眼睛,“師父?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做夢,已經醒了。”便衣連忙說:“頭疼嗎?餓嗎?”
小李不斷搖頭,“師父我不頭疼,也不餓。”
嶽為民按了呼叫鈴,還給小李點了一些好消化的醫院餐,接著才開口問:“你還記得自己出了什麼事嗎?”
“出了什麼事……”小李靠在床頭,他本就是警察,也從小立誌成為警察,雖然還有些虛弱,但依舊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恢複到工作狀態,“當時我們在分頭尋找失蹤的同事,我和師父搭檔,剛走到一片林子旁邊的時候我好像看到林子旁邊有人。”
“我以為是來看熱鬨的人,就想去把人帶走,但追過去的時候那東西轉過頭來,我才發現它血淋淋的沒有臉皮。”
“之後的就不知道了。”
林苗還趴在床上乖巧的聽著,聽到小李這麼說他開口,“感官太敏銳,那地方可能死過人,因為體質問題一腳踏進去立刻被侵蝕了。”
“要是培養一下說不定可以開陰陽眼。”林苗打起了挖牆腳的主意。
“死過人?”嶽為民看向他們,“也就是說:小李昏迷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受害者死的位置?”
“但是那地方不好靠近,要是再有和小李一樣的怎麼辦?”便衣皺眉,“先不說這位先生救不救得過來,這樣昏迷下去怕不是要謠言四起,本來這個案子就夠詭異了。”
林苗轉頭看向沈信,“沈先生有辦法嗎?”
“我?”沈信麵無表情的說:“我相信科學,杜絕封建迷信的汙染。”
眾人:?
你還記得你剛剛畫了張符咒讓一個植物人蘇醒嗎?
沈信想:上次讓我畫一百多張符咒,這次是不是又想讓我畫一百多張?
絕對不會上這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