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臨離,或許是天生通靈體?
沈信呼出一口氣,“舍朝先生有空嗎?”
“這幾天並沒有任務,會一直在學校裡。”
“我可以請舍朝先生教我陣法嗎?不是每周去一次,而是連續授課,直到我學會陣法。”
舍朝:……?
他茫然的看了看手機屏幕,確定這就是沈信打過來
的電話。
但是為什麼?
他還記得玄風一開始希望沈信來學習陣法的時候他並不情願,因為這不是沈信感興趣的範疇,他的學習也斷斷續續,第二次來上課就因為消防員事件翹課,眼看著是不怎麼想認真學的。
“當然可以。”舍朝回答:“隻要沈先生想學習,我一定知無不言。”
不管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
傳說天眼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在和沈信接觸一段時間後他們才發現,這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是有限製的,比如在沈信本就擅長的領域他能發揮的更好,但在陣法和其他方麵,因為沈信本身了解的不多,所以反而沒有多少知識。
於是他們玄學部明確了一個思想:教!
能教多少算多少!沈信知道的越多就代表著他們以後能知道的也越多!
這可是個百利無一害的買賣啊!
掛斷電話,沈信靠在沙發上微微歎口氣。
既然方臨離的陣法是唯一能控製許如塵能力的方法,那他也隻能去學了。
畢竟他還是很相中小許同學的。
……
與此同時,呂家村,玄風正在和簡子文正在這個地方活動。
他們對村宣稱發現曆史文物,將大部分人遷出去,也算是正規且不惹人懷疑的去觀察這個陣法。
玄風是老前輩,簡子文是來過一次做任務的人,他們兩人結伴是最好的。
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這是方臨離的陣法,現在通過沈信的口知道後比之前要更謹慎上好幾倍。
最後他們通過各種方法的檢測終於確定了陣法所在的位置。
並非在祭祀的位置,也不是在拋屍的位置,而是在人聚集最多的居住點,所有被害死的屍骨就這麼安靜的沉睡在居民區下,為陣法提供能量,在百年的時間不斷詛咒著加害者。
“現在祭祀幾乎不存在,但陣法依舊在起作用,村子的部分常住人口壽命極低,夭折的孩童也數不勝數,一直被當做是有未知的遺傳疾病,加上現代社會婚戀製度的完善,沒有人願意嫁過來,估計再過十年這些人就死絕了。”
簡子文一邊走一邊和玄風說這裡的情況,“方臨離的永生陣不止詛咒了加害者,還有加害者的血緣親人。”
“和誅九族差不多啊。”玄風感歎,“不過方臨離做事一直都這麼絕,禍不及家人對他來說相當於空話。”
簡子文點點頭,又走了一段路,他們站到了永生陣的邊緣。
方臨離的永生陣是靠受害者的屍骨養的,因果和罪孽越強陣的範圍越大,在百年祭祀的喂養下,這個陣已經大到包裹住了整個村子。
它還在完好的運行中,以他們現在的水平沒辦法處理掉這個陣法。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路,簡子文開口,“玄風老師,為什麼方臨離要研究永生陣呢?”
“誰知道,畢竟是百年前的人,他是什麼想法我們都不知道,或許是他想永生呢。”玄風開玩笑。
簡子文無奈的看了玄風一眼,“那麼,這裡應該是最安全的位置了,要使用嗎?”
“用吧。”玄風把沈信給他的符咒拿出來,他把小天眼咒遞給簡子文,“這估計會是我們最接近方臨離的一次,這個百年前的被通緝者、天賦異稟的混亂人物到底是什麼樣子,又是如何在這裡布置了陣法。”
“要仔細的看,千萬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簡子文認真的點頭。
他們按照流程先是使用了靈視咒,在使用完靈視咒的瞬間他們便看到了讓人驚訝的一幕。
眼前是層層疊疊的瘴氣,薄霧一般的黑色像是絲帶一樣盤旋著,龐大的瘴氣包圍了整個村莊,兩人驚訝的對視一眼,最後簡子文點點頭,他拿著符咒走到村莊內,將符咒放在地上。
一陣風吹過來,風吹起了小天眼咒,但紙張上的墨漬在一點點逸散在風中,直到真正的成為一張空蕩蕩的白紙。
玄風和簡子文站在原地,他們抬頭望著天空,天空好像下起了雨,簡子文伸出手來,雨水卻穿透了他的手。
“是幻覺。”玄風說:“不對,是因果。”
雨嘩嘩的落下,看雨滴的降落軌跡應該還有很大的風,天色也變得昏暗,並沒有光。
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一個人踩著雨水一步步走上來。
那人很年輕,有一頭黑色的發,衣服和頭發都被雨淋濕,濕漉漉的粘在身上,他捂著耳朵在雨裡一步步走,因為寒冷唇色泛著白,緊皺著眉頭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瞳孔裡帶著散不掉的狠戾。
“彆哭了。”他在雨裡說:“好吵!”
“複仇複仇,我知道了,現在就讓你們複仇,能不能彆再哭了!”
“好煩!”
明顯是方臨離的人捂著耳朵不斷的自言自語,活像是個已經瘋掉的瘋子。
他踹了村子的柵欄,罵罵咧咧的布置了陣法,一邊布置一邊罵,看上去精神狀況非常不好的樣子。
玄風和簡子文對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覺得……方臨離這種一邊罵一邊乾活的姿態,稍微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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