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鬆柏皺眉,“你想和他在一起沒關係,我不管你們私底下怎麼樣,隻要你明麵上娶妻生子,最好有一兩個孩子,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不可能。”許如塵依舊這麼說。
“難道你就打算這麼和他在一起?”許鬆柏看著許如塵,“你們根本就無法被世俗接受,許家也不會讓一個沒有孩子的人繼承,沒有許家你還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愛情?愛情可不能當飯吃。”
“如塵,你成年那麼久了,現實一點。”
“沒關係。”許如塵學著沈信的說法方式,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被噎住的話。
“他會養我。”
哪怕是盼著許如塵忤逆許鬆柏的許峰都無語住了。
這人什麼時候這麼戀愛腦了?!
許鬆柏失望的看著許如塵。
許家需要繼承人,他卻和男人攪和在一起,還不願意生孩子,就算是再有能力也沒有用。
看到許鬆柏失望的眼神許峰就知道該自己發揮了。
他連忙道:“爸,有個好消息!”
“海青的女友懷孕了!”
許鬆柏有些意外,“你說什麼?”
“海青很快就會有孩子。”許峰說:“他病好了,還和那裡的醫生兩情相悅!”
說著他招了一下手,“海青,快來和爺爺問好。”
許海青從旁邊走出來,在許海青出來的瞬間許如塵就皺了下眉。
他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許海青,感覺到頭開始疼,眼前開始出現一道道的細紋,在剛進入許家的時候他就有些不舒服,清心咒對他有一點用處,最起碼讓他稍微緩解了不適,但在許海青走出來後,這份不適就在不斷的放大。
許海青身上不對勁。
本該在精神病院的男人笑著走過來,他連看都不看許如塵,牽著一個姑娘就走到許鬆柏麵前跪下。
“爺爺。”
許如塵眉頭一跳。
更不對勁了。
從小許鬆柏就溺愛許海青,許海青也被慣成了張揚的個性,哪怕是過年的時候他都不會給許鬆柏跪下,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許峰看著許海青一臉欣慰。
“我回來了。”許海青一改以前的張揚跋扈,顯得特彆懂事,“爺爺,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這是我的女友,以後是我的妻子。”
女人臉通紅,她含情脈脈的看著許海青,然後乖巧的跟著許海青喊:“爺爺。”
看著這對璧人,許如塵越發的覺得奇怪。
與此同時,更多的聲音湧進許如塵的耳朵。
【為什麼要恨我?我的孩子,我是那麼愛你!】
【隻要
你是正常的,隻要你正常起來,我就可以把你送到最高的位置。】
【求你了,不要恨爸爸,爸爸會給你最好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恨爸爸的!】
【很快了,很快爸爸就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這是?許峰的聲音?
許如塵轉身就走,他怕再繼續待下去會狀態差到被發現,那聲音已經越來越尖銳,他眼前的白光也越來越大,單純的清心咒根本撫慰不了他現在極差的狀態,那隻是平心靜氣的東西。
看到許如塵離開,許鬆柏想喊住他,但看向跪在他麵前的許海青和準孫媳,他又有些猶豫。
就這麼猶豫了幾秒鐘,許如塵已經離開了許家的大門。
許鬆柏想:也好。
許峰還能再管許家幾年,隻要許海青的孩子平安出生,再好好教導,許家一定可以持續下去。
不一定非要許如塵才行。
此時的許如塵壓根就不想管許鬆柏是怎麼想的,他現在隻想回到沈信身邊,他一步步走出去,很快就離開了許家的大門,在不遠處,沈信正靠在車門上,他一如既往戴著墨鏡,手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煙。
許如塵迫不及待的過去,在視線影響到他看不清路之前奔過去攥住沈信的衣角。
“哦,回來了?”沈信把手中的煙舉的遠一點,有點無聊就點了根煙,討厭煙味嗎??”
沈信很少抽煙,但他在高中時就會抽,他在家是要練字的,被嚴令禁止抽煙,因為他家裡有很多很多的紙,落點煙灰下去就有可能燃起來。
他學抽煙更多是和爺爺賭氣,也不是喜歡,也沒有癮。
成年後就不再抽了,因為他非常討厭身上有煙臭味。
“沒。”許如塵閉上眼睛,他靠在沈信身上,“頭疼。”
“嗯?”沈信看著他,“你爹還是你哥有問題?”
許如塵攥著他的衣角嗅著沈信身上的味道,直到狂跳的心臟稍微平複一點後才回答:“都有問題。”
沈信任由他聞,但還是稍微有點嫌棄的,“你像個小狗,不難聞嗎?我在抽煙。”
“學長不像是會抽煙的人。”
“我還不像是會喜歡男人的人呢。”沈信嗆他。
許如塵在他身上蹭了蹭,接著才繼續開口,“許峰和老楊很像。”
“老楊?你那個員工?”
“嗯。”許如塵點點頭,“老楊希望自己的孩子愛學習、成為一個好孩子,所以他的兒L子就開始學習進步,回家幫助家裡乾活,成為老楊想要的好孩子,而許峰想要一個正常的、不恨他的許海青。”
“所以許海青正常了,也不恨他,而且很乖的聽他的話。”
“和以前的許海青完全就是兩個人。”
沈信沒有再抽煙,還剩大半的煙就這麼在他手裡燃著。
“也就是說:許峰和你那個員工老楊,可能是買了同一個地方的中藥,把孩子變成了他們想要的孩子?”
“到頭來,讓你不舒服的都是同一件事。”
“那就好辦了。”沈信看著手裡還在燃著的煙。
既然暫時沒辦法搞定方臨離的永生陣,那麼就隻能先把讓許如塵不舒服的對象處理了。
隻要沒有讓許如塵難受的人不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