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小姑娘看到了什麼連忙閉上
嘴巴認真站著,沈信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穿著西裝滿臉憔悴的男人。
或許是這段時間過的太痛苦,許峰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幾歲,他臉色難看,身上的西裝也皺皺巴巴。
剛走進公司大門許峰就看到了沈信,他臉色更難看了。
“你來這裡乾什麼?”許峰死死盯著他,“怎麼?你覺得害我家的還不夠嗎?!”
“要是我錄音了,你這句話足夠讓我告你誹謗了。”沈信上下打量著他,“而且,想見我的人不是你嗎?”
許峰臉色瞬間漲紅,是氣的,“誰會想見你?!”
“你確定?”沈信看著他,“你確定不想從我這裡拿到點什麼東西?”
許峰咬牙切齒的看著沈信,他不知道沈信是為什麼來到這裡,但是在沈信這麼一說後,許峰發現自己的心臟開始跳動,因為他確實想過見沈信,因為沈信是他知道的唯一一個擁有奇怪能力的人。
哪怕這個人站在他討厭的兒子那一邊,哪怕他討厭這個人。
但隻要能保住許海青,隻要能保住他最愛的兒子……
“來我的辦公室。”許峰率先上去。
進入辦公室,許峰立刻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扔到地上,像是在摔什麼東西,沈信在他後麵笑了一下,他這人不講究,最喜歡乾彆人不喜歡的事情。
於是沈信直接一腳踩著他的西裝外套走過去,就跟沒看見一樣。
許峰臉色瞬間變了,但他又不能說什麼,因為這是他自己扔到地上去的。
可恨!
“你想要什麼?”許峰問。
沈信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和許峰鐵青的臉完全是相反的肆意。
“這要看你能付出什麼。”
“我要能讓海青恢複的東西,條件隨便你提。”許峰麵無表情的說。
沈信好笑的看著許峰,“就算是讓你們和許如塵斷絕關係?”
“當然。”許峰說的非常不留情,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絕情,“你想要他,隨時可以帶走,許家和他再沒有任何關係,不管是他改姓卓還是改姓沈都和我們許家無關。”
沈信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咒來晃了晃,像是在逗小孩一樣。
“這是你要的東西。”
許峰連忙去拿,沈信卻把手往身後放,“彆急,還有注意事項呢。”
許峰咬牙切齒的站穩在原地。
“這東西可以讓他清醒,但隻能清醒一段時間,因為因果在他身上,那對母女是要時時刻刻纏著他的。”
“你就不能驅鬼嗎?”
“我哪裡有這個能耐,而且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人驅散不了因果,隻能防止無辜的人被牽連而已。”
沈信說:“所以,他就算是清醒了也逃不掉被因果糾纏,還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要有心理準備。”
“他恨你。”
許峰攥緊了手,“許家的事和你沒關係!”
“很好。”沈信
笑了笑,“來立個誓,公平交易。”
還需要立誓?神棍就是有病,但這是暫時唯一能讓海青清醒的方法,許峰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他按照沈信的要求咬破手指在紙上滴了血,然後便急匆匆帶著沈信給他的東西走了。
沈信也懶得留在這裡,轉身就離開了。
樓下,許如塵坐在副駕駛上,他看著許峰著急的離開,便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
不一會兒沈信從裡麵走出來,剛上車他就開玩笑一般的說:“他把你抵押給我了。”
“能想到的事情。”許如塵歎口氣,“但是,我很高興。”
“嗯?”沈信轉過頭看他。
“很高興能抵押給你。”許如塵回答。
“看來最後是抵押物賺了便宜。”
他們不約而同的開始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才停下。
沈信把剛才染血的紙拿出來,接著讓許如塵把自己的血滴上去,在許如塵的血染在紙上的時候,祭物就完成了。
在確定完成後,沈信開車回家,一路上許如塵一直都在看沈信。
他想:他從未想過未來會是這樣發展。
年少隱藏在心裡的愛戀,戰戰兢兢的跟在喜歡的人身後,成長後的重逢,一如既往的隱藏著自己,許如塵其實一直都沒有成長過,他年少時不敢說現在也不敢說,拿不起也放不下。
就像是他一團亂麻的生活,不喜歡許家但也沒想過這麼離開,隻是得過且過下去。
沒想到那個一直走在他前麵的人會回過頭來,幫他剪斷這團亂麻,將他拉出這片沼澤,牽著他一步步往前走。
這個祭物是許如塵和許家的最後因果,從此以後,他們再也沒關係了。
“許海青快死了。”沈信在開車的時候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嗯?”
“他早就撐不下去了,每天都做噩夢睡不著,人很快就會熬不住,許峰還給他送了這麼一個大禮,讓他喝了影附咒的符水。”沈信說:“最後許峰讓他清醒這一陣子,估計也就清醒這一會兒。”
許如塵知道沈信是什麼意思。
“自作自受罷了。”許如塵握住沈信的手,“不要同情他。”
……你隻要同情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