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儘頭,擠滿了圍觀的年輕軍雌,後麵還跟著神色各異的將領們。
在卡洛斯出門後,會議暫停。最初,隻是有一個軍官想出去抽煙,卻看見會議室外等候的屬下們都聚在牆角,不知在張望什麼。
軍官正要上前訓斥,就聽見了寧宴的聲音。
會議室的門沒有關,雄蟲的大聲撒嬌一路暢通無阻地飄進去,裡邊的將領們麵麵相覷。第四軍長官達伊爾立刻辨認出這是那位與聯合研究所合作的雄蟲主播,當即起身出門查看情況。
有達伊爾打頭,會議室不一會兒就空了。走廊轉角的那點空間擠滿了蟲。圍觀過全過程後,眾軍雌中,隻有凱度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
寧宴根本沒注意到這麼多蟲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本意隻是想在那兩個軍雌麵前秀一下,卻萬萬料不及秀到了這麼多蟲麵前。
越過卡洛
斯的肩膀,他對上眾蟲微妙的目光,隨後緩緩地、沉默地,將自己的臉摁進卡洛斯肩上。
片刻後,寧宴在一片耐蟲尋味的安靜中,想著社死都社死了,不如死得其所。他又堅強地抬起頭,保持著剛才矯揉造作的聲線:“剛才我在茶水間,聽到有蟲說你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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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羞窘,他的音量小了很多,但足夠走廊兩頭的軍雌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說雄蟲不喜歡你的性格。”寧宴瞥一眼後頭的軍官們,決定再加一把火,可憐巴巴地問,“他們這麼說,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語畢,寧宴猛地低頭埋進卡洛斯胸口,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那通發言是自己能說出來的。
但在其他蟲來看,就是雄蟲向上將傾訴完後,便萬分委屈地縮進了他的懷裡。
好會撒嬌!
豈有此理!
前排的年輕軍雌臉上紛紛露出嫉妒夾雜著憤怒的神色。
茶水間那兩名軍雌早就慌了神。
帶他倆過來的是第一軍的一名少將,聽到寧宴那句話後,他頂著身邊同僚的注視,終於沉不住氣站出來,對卡洛斯行了一個致歉禮。
“卡洛斯上將,是我治下不嚴,十分抱歉。我會按照軍規,對他們進行嚴肅處置。”
卡洛斯微微頷首,甚至沒有多看那兩隻抖若篩糠的軍雌。他已經明白寧宴異常言行的原因,注意力又轉移到懷中的雄蟲身上。
他本就不在乎外界的聲音。如今有了寧宴的存在,這些言論更是不攻自破。
寧宴把自己當成一隻鴕鳥縮著腦袋,露出來的耳朵果然又紅了,身形被擋得嚴實,其他軍雌隻能看到上將肩頭露出一點毛茸茸的發頂。
卡洛斯攬著寧宴,回頭看一眼眾軍雌。凱度頓時會意,清了清嗓子:“咳,諸位先回去吧。”
走廊儘頭的蟲呼啦啦地散開。卡洛斯這才把寧宴帶回辦公室。
“會議還沒結束,您先自己坐一會兒。如果要出門,和我發消息說一聲,隻是不要離開16樓。”
寧宴目光發飄地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再也無法麵對卡洛斯的同事。
卡洛斯安頓好他,正準備往外走,看著雄蟲臉蛋紅紅的模樣,忽然生出一絲逗弄的心思。
“您的手還疼嗎?”
寧宴一愣,然後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往卡洛斯身上招呼了一下,大聲道:“不疼了!”
卡洛斯眼底浮現一抹笑意,接過抱枕放在旁邊,又好生哄了幾句才離開。
會議室內十分安靜。卡洛斯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翻開那份讓凱度去取的文件:“抱歉,耽誤諸位的時間了,我們繼續。”
結束後,軍雌們沿著走廊往電梯走,經過上將辦公室,都忍不住投過去一眼。可惜厚重的房門緊閉,什麼都看不出來。
達伊爾走在最後,輕拍卡洛斯的肩,滿臉欣慰:“卡洛斯,既然寧宴閣下如此依賴你,你更要好好待他,不能辜負閣下的信任。”
卡洛斯應道:“是,我會的。”
把軍官們送走後,卡洛斯快步走回辦公室。寧宴還在沙發上坐著,臉上已經褪去紅暈。
“結束了嗎?”
卡洛斯點頭,坐到他身邊,輕聲問:“您之前那麼做,是因為我嗎?”
方才,輪到其他蟲發言時,卡洛斯分出一半心神回想著雄蟲的那番舉動,越發摸咂出暖意。
提起這件事,寧宴的神色又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認真道:“那兩隻軍雌那麼說你,我聽著都替你生氣。”
卡洛斯垂下眼望著他:“這種言論一直存在,您不必為那些蟲動氣。”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多餘的情緒,但寧宴就是品出了點什麼,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一口,軟聲安慰:“沒關係,你現在有我啦。”
卡洛斯順勢攬住他,往自己身上摟了摟,托著他的後腦,先是淺淺地吻啄著,然後逐漸加深這個吻。
寧宴被他親得正有些迷糊,感覺卡洛斯的唇瓣緩緩下移,立刻清醒過來,捂住脖子:“明晚有直播,不準親。”
卡洛斯撫摸著雄蟲的耳廓,略一思忖,隨後將聲音稍稍放輕,聽上去有幾分低落:“今天就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寧宴頓時心軟,猶猶豫豫地鬆開了手,又小聲補充:“那你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