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被他說得害羞,將領口往上拉,遮住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黑潤的眼睛:“那你可以去看我的超話,裡麵都是精修照。”
自家雄主的超話,卡洛斯當然會刷,也存了大把圖。但他最喜歡的,還是寧宴隻會在自己麵前展露的模樣。
就像今天清晨,卡洛斯醒來時,雄蟲正蜷在懷裡,枕著他的胸口。被他起床的動作驚動了,迷迷糊糊地哼唧幾聲,才半睜開惺忪睡眼,接受落在額間的早安吻。
烏發淩亂,眼皮微腫,睡得紅撲撲的麵頰被壓出一道睡痕,讓卡洛斯莫名想咬他一口。
遇見寧宴之前,卡洛斯二十餘年的生命中充斥著爾虞我詐、傾軋排擠,閉上眼都是連天炮火與斷翅殘肢。麾下年輕軍雌們懷揣著攢貢獻點、抱得雄蟲歸的夢想,是他從未設想過的可能。哪怕爬到上將的位置,貴為一軍長官,卡洛斯也知道自己會孤身行走在這條抗爭之路,直到失去生命。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不會後悔,不會回頭。
可遇見寧宴後,從前不曾設想的一切都毫不吝惜地湧來。卡洛斯也漸漸懂得,侍養一株花,既要愛他攏著濕漉漉的花瓣含羞帶怯的模樣,也要讓他在陽光下肆意綻放。
寧寧是無數雌蟲的慰藉,更是隻屬於他的雄主。窩在他懷裡,這麼柔軟,又這麼漂亮,相顧時滿心滿眼都是他,對視久了又害羞地垂下眼簾,睫毛顫顫的,像是等著他來親。
思及此,卡洛斯幾乎控製不住心中的愛意,慢慢地啄寧宴的額頭和眉眼,落下一串輕柔的吻。
……想把他變得小一點,再小一點,就可以揣進口袋,捧在掌心。
這樣想著,卡洛斯克製地收斂力氣,張口咬住雄蟲的臉頰肉。
寧宴:?
卡洛斯尤嫌不夠,又偏頭噙住耳垂,齒尖輕磨。
濕熱的氣息包裹著耳朵,仿佛有細小電流順著脊背往下竄。寧宴後腰發麻,一激靈,抬起膝蓋彆了一下軍雌的側腰。
卡洛斯這才戀戀不舍地鬆開,雙手捧住寧宴的臉蛋,指腹撫過他臉上淺淺的印子。
“寶寶。”他輕聲道,“我的。”
“……你的你的。”寧宴讓卡洛斯又啃又嘬,簡直懷疑自己變成了一根肉骨頭,他被糊了一臉口水,埋頭在卡洛斯的衣襟上亂蹭。
卡洛斯隻當寧宴蹭來蹭去是在撒嬌,頓時心花怒放,
把雄蟲抱在懷裡一通揉搓。他正半靠在軟榻上,曲起一條腿。寧宴坐在他的腰腹間,被揉得東倒西歪。
好不容易等到軍雌鬆手,寧宴捋一把亂糟糟的頭發,發現他正垂眸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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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雙紅瞳中,寧宴看到了熟悉的溫柔神色。
“卡洛斯,”寧宴心頭倏而一動,將側臉貼上他的胸口,聽著規律的心跳節拍,“再抱緊一點。”
卡洛斯依言收緊雙臂。
寧宴小小聲地問:“如果當初沒有聽過我的直播,你還會這麼喜歡我嗎?”
“寧寧,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無法推測走向,”在雄蟲的小表情垮下來之前,卡洛斯及時接上後半句話,“但我知道自己的心,不論何種經曆,隻要是您,就會讓我心動。”
寧宴趴在他懷裡,眼睛亮亮的:“真的嗎?”
“真的。哪怕是到了另一個世界,隻要我們能夠相遇,無數條可能的道路都會通向同樣的結果。”卡洛斯的聲音不自覺又溫柔幾分,“所以,寶寶也要喜歡我,好不好?”
“好。”寧宴被哄得開心了,伸出小指舉到卡洛斯麵前,“那我們拉鉤。下輩子去我的世界,你一定要找到我,還要對我好。”
卡洛斯學著寧宴的動作,他們的大拇指挨在一起,像是按下印章。
寧宴勾著卡洛斯的手晃啊晃,連帶著頭頂的貓耳朵也在動,又仰起臉,對他笑得眉眼彎彎。
卡洛斯望著寧宴,心中發軟。他的伴侶這麼年輕,經曆過許多,依然天真爛漫。
他時常覺得自己養著一隻小蟲崽,想要毫無保留地傾注愛意,保護他永遠留有這份稚氣。
但無需擔心他會在沒有自己的未來彷徨。他們有漫長的餘生,可以相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