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撐著臉,聽不出喜怒地說道。
…………
最鶴生和岩泉一講了一路的悄悄話,及川徹被“孤立”,又不想表現得很在意自己被他們孤立,隻能梗著脖子被擠到最外麵的座位上,可每當他的餘光瞥見岩泉一往靠
窗的座位那邊側著身子,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摘下來放到他倆中間去。
但實際上就算他真的能做到這種玄妙的事情,他也聽不到這兩個人說的話。
因為全程,最鶴生都在跟岩泉一用備忘錄交流溝通。
畢竟要說防火防盜防及川徹,她要是不在行,世界上可能就沒有第二個人在行了。
及川徹發現了,然後他賭氣地跑到了車廂裡其他的空位上坐下看風景。
直到岩泉一跟她說完及川徹彆扭的關心,最鶴生頗有些哭笑不得,“這話怎麼說的跟……他比我還害怕我告白被拒或者分手啊……”
“怕你難過吧。”及川徹的性格絕對不能說好,但岩泉一還是願意相信他心地善良。
“那可真是謝謝他百忙之中還能抽空憂心我不知道結果的暗戀。”最鶴生同樣用彆扭的言辭隔空感謝了一番正坐在與他們隔著一條過道的及川徹,她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但又像是怕及川徹忽然轉過頭來看到追問在笑什麼,立刻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岩泉一也跟著她笑,“其實白癡川到現在都很害怕灰二哥。”
“啊?真的?”岩泉一的驚喜爆料讓最鶴生感到茫然,“他不是及川阿姨拿衣架追著他打都不帶慫的?”這種敢於直麵鮮血淋漓現實的勇士,竟然怕脾氣那麼好的清瀨灰二?
“是啊。”岩泉一點點頭,“你還記得你以前身上起皰疹去住院的事嗎?”
“你是說我小學春遊回來之後感冒的那次,還是初一得風寒的那次?”最鶴生撓了撓臉,她的病曆本比大多數人的都要“豐富多彩”,想要精確地回憶起來也頗有難度。
“……笨蛋川把毛毛蟲丟到你身上那次。”岩泉一的語氣不自禁地軟和了下去。
“唔……我有點不記得了。”最鶴生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當時多大?”
“幼稚園中班?還是小班來著?”
“啊,那難怪。”一聽是那麼久遠時期的事情,最鶴生一邊安心於自己的記憶力沒有出現問題,一邊問,“那次怎麼了?”
“他把毛毛蟲丟到你身上,然後你長了皰疹,發燒三天還住院了一周。”
“哦……就這?”
最鶴生輕輕應了一聲。
“不然你還
想怎麼樣?”
“好吧……那這跟他怕我哥哥有什麼關係?”
“灰二哥當時威脅傻瓜川說,再有下次就讓他提前體驗換牙。”岩泉一毫不同情地道出後續。
“哇,我哥好帥!”最鶴生差點鼓起掌來。
“是的。灰二哥很帥。”岩泉一點頭附和。
“那後來呢?”一沒注意,她把聲音提高了一點,最鶴生歪了下身子,看見及川徹仍然背對著他們看著另一側的窗外,重新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小聲地問,“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你病好了,你和傻瓜川兩個人抱在一起哭了一個下午。”
約摸著是下午茶的時間,及川徹臭著臉站在走道上,看著相談甚歡半小時的自己的青梅和竹馬,“聊完了?”
“嗯。”岩泉一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可以回來了?”
“也沒人趕你走啊。”
“哼!”及川徹脾氣頗大地坐下,賭氣地闔上眼睛假寐。
可閉眼沒過一會兒,他便感到一道如有實質的視線仿佛黏在了自己臉上,像是雛鳥的絨毛,又像是把臉埋進小貓或者小狗肚皮時感受到的那般柔軟。
“最鶴生你有毛病啊一直看著我!”他睜開眼,惡聲惡氣,卻看見讓他難受的始作俑者正笑嘻嘻地盯著自己。
他的氣焰瞬間被消了大半,卻還是不滿地伸手把她的臉推開:“煩死了一邊去!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枝葉末節:不重要的末節
大王的友情線我寫的好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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