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鶴生:“沒有。不過我也不是喊你去訓練的。”
青峰大輝聞言,賞光又睜眼看了她一眼:“不是來喊我訓練,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總不會是告白吧???
彆開玩笑了他們可沒什麼交情!
“想問你幾個問題來著。”最鶴生把自己帶的一瓶酸奶扔給他,“作為交換我可以請你吃一頓飯,隻要我請得起,隨便你點什麼吃多少都行。”
謔?這麼大手筆?是想做什麼?
“那你問。”
反正他可以看心情選擇回答與否。
最鶴生問:“你打算讓五月這樣為你操心到什麼時候?”
“哈?”青峰大輝感覺自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可他沒有笑,
反倒感覺十分憤怒。
“你怎麼不去勸勸五月不要跟著我了?”他嗤笑一聲。
“看得出來你對她很重要,所以我沒勸。”
“喲,那既然你這麼有眼色的,就沒看出來我是被她追著跑的那個嗎?”
“她隻是想讓你回去打球而已。”清瀨最鶴生看著他。
明明隻是看著他,很平靜地看著他,他卻忽然不知為何看出了自己在她眼中狼狽又不可救藥的模樣。
他笑起來。不帶任何喜悅之意地,笑起來:“她想?”
她想讓他回去打球,他就要回去打球?
他們覺得他浪費天賦,所以他就要回去繼續磨礪自己的天賦?
然後呢?
繼續被人罵作怪物嗎?
繼續被人當做自己無能的借口嗎?
憑什麼?
“憑什麼她想,我就得照做?
“回應她單方麵對我的期待,難道是我必須履行的義務嗎?”
最鶴生:“……”
她心情複雜,一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在青峰大輝反問的時候,最鶴生甚至想把桃井在班裡遭遇的一切全部告訴這個辜負了她期待的家夥。
可最鶴生還是忍住了。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這麼久以來,桃井真的沒有告訴青峰大輝任何關於自己被欺負的事情。
為什麼?
恰好是因為他不想,恰好是因為他沒有回應她期待的義務啊……
於是最鶴生胡亂找了個借口:“可她說你其實還很喜歡籃球——”
青峰大輝歎了口氣,似乎沒有耐心再與她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那是她想錯了。現在能勾起我興趣的東西隻有小麻衣。”青峰大輝瞥了眼手裡的酸奶,上麵凝成的小水珠已經沾濕了他衣袖上的一小塊,“而且就算我還喜歡又有什麼用?”
籃球不會再給他帶來當初那樣的快樂了。
甚至與現在相比,再回想起從前,當下所度過的每一秒都像是在乾燥到恨不得將他肺葉燒穿的痛苦中度過的。
他為喜自己喜歡的東西付出了努力,可到頭來他得到了什麼呢?
“麻煩你把我剛才說的話轉告五月那個笨蛋,”他看向清瀨最鶴生的眼睛。又在倏忽間想象著,假如現在站在這裡的人是五月,自己或許還說不出現在想說的
話,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承認原因為何。
因為可笑的是,即使被那麼多人討厭了,“如果當初沒有選擇打籃球就好了”這樣的想法竟然一次都沒有在他心中出現過……
“最好一字不差。我記得你成績不錯來著?這點記性應該還是有的吧?”他扯著嘴角笑起來,帶著點痞氣,然後像是感覺僅是這樣還不夠,又以一種輕佻的語調問最鶴生,“有沒有錢?借我一點去遊戲廳。”
最鶴生沒借。
青峰大輝就順其而然地不再繼續追討。
他這副極力想要表現出“我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直想讓最鶴生一腳把他從天台上踹下去。
職業籃球六月下旬到十月底都是休賽期。
櫻木花道對於休賽期的行事很有規律——實際上都是晴子阿姨在幫他安排。
之前的七月櫻木夫婦一直在外度假,直到前段時間才回國。
現在好不容易開學了,最鶴生重新回到東京,也總算有了去叨擾的機會。
她與櫻木晴子約好時間,跟赤司解釋了部活遲到的原因,等一結束便踏上了前往櫻木家宅的電車。
中途最鶴生在銀座站換乘。
這裡不僅人流密集,進出口對於不常來的,無論是住得遠離市區的人也好,還是外地人也罷,都複雜得堪比迷宮。
“啊!!!治你個笨蛋!!!你到底在哪!!”
人群中,她突然聽見一聲熟悉的關西腔。
——噢,準確來說,應該是兵庫腔……
因這聲音實在耳熟,最鶴生沒忍住好奇往聲源的方向望了過去。
恰好對麵正在對著手機話筒怒吼的少年也抬起頭向入口處看來。
兩人的視線在如織的人群中相交。
“侑,你怎麼在這裡?”
“最鶴生?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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