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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崎的休息室門口門可羅雀,和及川徹剛才路過的另一條被閃光燈擠滿的走道情形截然相反。
門後的房間裡除了整理隨身物品之外沒有傳來其他聲音。
及川徹踟躕了一陣,想要敲門的手舉起又放下。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找那位宮侑問問情況。雖然他覺得自己已經七七八八地,快把這個本就不複雜的故事給補全了,但還是不太放心。
即使作為朋友,及川徹也能佐證長距離的相隔為社交帶來的麻煩的確很多。
從前就算最鶴生的一天被擠得再滿,他也知道最鶴生總會在某個時間段回家。
但是自從她搬到了東京,想要了解清瀨最鶴生一天都做了什麼就變得難了許多。
且不說及川徹並沒有這方麵的癖好,最鶴生自己也不可能事無巨細地向他們報告自己一天裡都遇到了什麼。
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心事,選擇不說是正常的。
可當那些不正常的事情發生時,即使最鶴生選擇不說,及川徹也還是能從她的行為舉止中察覺到一點什麼。
從前的最鶴生不可能繞著他走。
現在的最鶴生想要躲開他的辦法,就隻需要動動手指把他的電話號碼拖進黑名單裡。
而遠距離帶來的另一點不好就是體貼地“報喜不報憂”。
除了正常的日常吐槽之外,最鶴生幾乎不和他們說在學校裡遇到的不開心的事情。
要不是因為帝光的老師打來了電話,而接電話時清瀨夫人又正好和及川夫人在一起聊天,否則及川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最鶴生初中的最後一年過得其實並不算好,甚至到了差點要跟同班同學打起來的地步。
及川徹發誓如果最鶴生某天被人打了,那他肯定是要想儘一切辦法幫她報複回去的。
然而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這扇門後,他想見的那位“宮侑同學”並不是打了最鶴生的人,而是用告白的方式,將語言作為武器,往她臉上砸了一拳的人。
及川徹搓了搓自己的指尖,摸到了上麵有些發硬的老繭。
忽然一下冷靜了。
老實說他之前確實有被宮侑氣到,哪怕他連這個人都還不認識。
但最鶴生卻因為他看起來不太好。
且不說她早先跳到桌子上發表的“我不要和打排球的人談戀愛”的一席講話,光是她這副什麼都藏著掖著不願意和他還有岩泉一講的狀態,就已經足夠讓及川徹思考自己和岩泉一回宮城之後,最鶴生會不會把自己給鬱悶死的可能性了。
她是個心思有點多的姑娘。
從小也藏不住心思。
唯獨把任何人都瞞過了的事情是暗戀牛島若利。
然後呢?
然後她告白失敗。
從祭典的集市一路哭回家裡。
當年及川徹丟毛毛蟲放她身上,清瀨最鶴生都沒有哭過這麼久。
他牛島若利何德何能把她欺負成這個鬼樣子?!
要是早點發現她喜歡牛島那混蛋的話,說不定就可以不用那麼傷心了。
及川徹認為自己該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和宮侑同學好好聊一聊,畢竟下次有機會再與這位宮侑同學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但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他居然忘了對方剛輸掉比賽。
及川徹又忽然感覺自己這樣做似乎挺不人道。
因為如果宮侑同學真的是本來打算在贏下比賽後向最鶴生告白的話,那麼他現在不僅輸了比賽,還沒了告白的天時地利人和。
正在及川徹糾結的當口,門從裡麵被打開。
門上的毛玻璃能隱約看到外麵過道上的行人。
發現休息室外有個佇立著的身影的北信介開口問道:“請問您找哪位?”
“我……咳,我找宮侑。”及川徹想了想,還是說,“請問他在麼?”
“您來的不是時候,他剛出去不久。”北信介稍稍讓開了一點空隙,好讓及川徹的目光探進來。
休息室裡果然不存在一個金色腦袋的家夥。
“我能問問他去哪了,或者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嗎?”
萬事開頭難,而隻要拉下臉皮開了頭,後續就會輕鬆許多。
“《[網]球》雜誌的記者想采訪雙胞胎,他和宮治一起去了。”
北信介如實道。
作者有話要說:被喊去單位開會加班了,抱歉晚了點
最鶴生腦補能力一路都很強的啦,當初定宮侑還有個原因就是這個人太乾脆瀟灑了(
想到什麼就會去做什麼,他在賽場上連怪人速攻都敢直接跟宮治試,那感情這方麵我覺得他就更不會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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