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驚豔也隻限於“啊,這家夥的五官長開後還蠻帥氣的嘛”這樣的程度。
與最鶴生將及川徹小時候的照片舉到他臉旁對比時產生的感慨彆無二致。
這就是朋友了。
但宮侑和及川徹還是有區彆的。
區彆在於及川徹絕對不會考慮將最鶴生變成鄰居朋友以外的角色,而宮侑卻完全相反。
“是啊……”最鶴生想了想,還是說,“確實不是有沒有機會的問題。”
而是想不想的問題。
老實說宮侑把小時候的事情忘掉了也好。
如果戀愛對象是他的話,最鶴生並不會有什麼負擔。
既不用擔心自己精心維護了那麼久的關係會不會因為意外而斷絕,也不會因為彼此太過熟悉而根本生不出戀情。
可宮侑也打排球啊……
“侑看出來我喜歡——啊,準確來說應該是喜歡過牛島君吧?”
回應她的是宮侑眼白露出過多的凝視,他沒有仰起頭,就隻能抬眼望著她。
自己了解是一回事,親口聽到當事人敘述又是另一回事。
他現在就想把牛島若利挫骨揚灰。
“但是被拒絕了啊,否則今天也不會這麼尷尬了。”最鶴生歎了口氣,語氣老成得像是八十老嫗躺在躺椅上回憶自己曾經的光鮮亮麗。
“你知道他拒絕我的理由是什麼嘛?”
宮侑還是沉默。
“因為他不想異地戀啦。”最鶴生見他沒興致答題,也不繞彎子,“‘我之後的兩年依然會留在宮城,我們之間會隔得很遠’他這麼說了哦——翻譯一下就是,為了能夠安心打排球他不會頻繁出縣,所以也不會為了有個女朋友經常在仙台和東京之間往返。而如果見麵的次數很少,這樣的戀情……不說很痛苦吧,至少會變得很累肯定是真的。”
她的語速逐漸變快,像是開了閘似的,不管不顧地想要傾瀉出什麼。
“可他如果答應了我的話,他如果沒有時間的話,我可以騰出自己的時間,讓我全年每天四點半起床我也做得到,想要做到這點小事對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我也不介意他打排球,我知道你們這些搞運動的都把運動看得比戀愛重要,我都做好準備了,我想過如果來往的車費不夠的話可以跟媽媽預支零花錢……想不到吧?我們家的零花錢是可以預支的哦,和貸款一樣,不過預支以後空出的那部分就要以後自己用兼職或者工作填上啦,聽起來還挺斯巴達的但是我覺得這樣很好……”
儘是些淩亂又瑣碎的回憶,帶著女孩子特有的柔軟與細膩。
宮侑聽著直想笑。
這到底算什麼啊?
他不是為了聽她講這些才來的。
他也不想知道她以前關於牛島若利的戀愛暢想。
“可你們沒有在一起。”
他非要讓她看清事實才行。
“對。”最鶴生點了點頭,“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單相思。”
“……”
這不是很清楚嗎?
那還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宮侑忽然有些忐忑。他愣著,思考著為什麼,這讓他安靜了不少,看起來也沒那麼機靈聰明了。
他有種著預感。
而這種預感最後得到的結果,已經有前人將其發展並提出。
“我暫時不想這些了。”最鶴生說,“學生的話,果然還是以學習為主吧?”
“以及,假如之後有想要再次戀愛的念頭——”
最鶴生說著,皺了一下鼻子。
她望進宮侑焦糖色的眼睛裡,認認真真地宣誓。
“我也絕對,絕對,絕對不要跟你們這種把排球放在第一位的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