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全沒事哦!”
說著還爬起來跳了兩下。
可為什麼大家……都一臉想揍他的表情……
——總之,孤爪研磨不那麼喜歡這位新人是有原因的。
雖然也不討厭,但就是……
“啊嘞?孤爪前輩你在發呆嗎?”
乾嘛不理我。
……但就是部裡有了這個人之後,他基本上便和從前清閒的日常告彆了。
孤爪研磨歎了口氣,語氣略帶幽怨:“最鶴生從很久以前就是那個樣子了,你習慣就好。”
話雖這麼說,但哪怕是孤爪研磨也沒習慣最鶴生時不時就掏出筆記本預習複習的行為。
雖然她總會用社團的記事本套在外麵做偽裝,但正在記錄和學習中的最鶴生是不一樣的。
同樣的呼喚,會更難得到後者的回應,不過到目前為止好像隻有他一個人發現了最鶴生的這種微小不同。
她並非是二十四小時每時每秒地在為他們付出——能知道這一點,多少會讓孤爪研磨感到安心。
畢竟事事都將彆人放在第一位的,不為自己活著的人很累嘛……哪天如果突然嫌煩了,就會跟A掉遊戲那樣乾脆利落地再也不上線了。
而相比光有身高沒有技術的灰羽列夫,今年新入部的一年級芝山優生和犬岡走就讓人省心得多。
尤其是犬岡走,性格活潑開朗,身體素質也相當優秀。
仿佛混進了一隻風格截然不同的金毛尋回犬混進了一群貓裡。
籃球部那邊有人站得離隔斷在體育館中間的網太近,被灰羽列夫一巴掌打飛到場外的球給砸了一下肩膀。
正在教他發球的山本猛虎立刻領著他過去,一邊鞠躬一邊摁著灰羽的腦袋,一起向對方道歉。
就在孤爪研磨又要歎氣地在心中道一句“今天也是雞飛狗跳的一天”的當口,他們的監督老師直井學疾風一般衝進了體育館。
“等下有很重要的客人要來!大家準備一下!!!”
直井學扶著門框,慷慨激昂的情緒與劇烈運動的粗氣齊頭並進擠在他的氣管裡,叫他猛烈咳嗽起來。
離最近的海信行走過去拍了拍監督老師的背,給他順氣。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是誰要來啊?阿學老師你好歹透個底吧。”
“而且說準備……要準備什麼?”
“把球擦亮一點?”
“你怎麼不說把地板重新拖一遍。”
“饒了我吧,我不想一天之內做兩次衛生。”
“缺什麼來什麼!”
喘過氣的直井學用這樣一句不明就裡的話回應了他們的疑問。
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四月天的確還不算暖和。
冷空氣沁人心脾的同時還幫忙讓頭腦清醒降低了一點期待值。
“新的訓練賽對手?”
“啊,新部員?”
“部員我們已經不缺了,福永你清醒一點!”
“噢噢……噢!”他如夢初醒,看向身邊的一年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老以為自己還是二年級。”
“孤爪前輩,”灰羽列夫好奇地低頭問孤爪研磨,“二年級的時候發生過什麼嗎?”
“沒什麼。”他語氣平淡,像在說一件不關己的事情,“上一屆三年級在全國大賽之後引退了,然後我們人手不足不能報名春高……就這樣。”
“原來如此!”灰羽列夫點頭表示了解,“但是現在有了我!你們就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了!對吧!”
孤爪研磨:“……”
這孩子總是很把自己當回事的性格該說好還是不好呢……
“老師!所以是誰要來?”黑尾鐵朗舉手提問。
“啊……一定要現在說嗎?”直井學撓撓寸頭,“我還想給你們一個驚喜誒。”
“阿學你都給預告了,還這麼吊學生胃口不好吧?”籃球部的監督老師也在旁邊起哄。
“那……我說了哦?”
“說吧說吧。”
“真的說了?”
“說吧。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的。”
“是貓又教練。”
“……對不起我立刻撤回那句騾子和馬的話,大家就當沒聽到吧謝謝了。”
“……啊……?”
“貓又教練是……我想的那個貓又教練嗎……”
“這是夢吧?我其實還沒睡醒吧?”
“等下!最鶴生!你做什麼!”
“把你們滋醒啊。”最鶴生一手拿著一個水壺,“幸福來的太突然都傻了麼?訓練還沒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