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隻蟲來了(1 / 2)

暮色漸深,風從虛掩的窗縫吹進來,垂落窗前的薄紗窗簾輕輕搖曳。

昏暗的房間裡,借著窗縫進來的銀白月光,隱約能夠看到鋪墊的厚軟地毯上散落著幾件衣服。

突然,幾聲低哼打破房裡的安謐,緊接著急促的呼吸聲回蕩起來,輕輕緩緩,如涓涓細流。

他的手腕被一雙有力灼熱的大手緊緊握住,對方好像怕他掙紮一樣,將他的手用力壓在柔軟的床上。

“彆……停……”下來。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輛快要報廢的摩托車,可騎在車上的人卻依舊不停歇,似是一定要將車騎壞才罷休。

晶瑩的汗水沿著弧度完美的下頜滴落,正在動作著的人聽著那軟綿無力話語,愣了一下,才在反應過來對方話裡的意思。

昏暗中,淡淡的粉色從他修長的脖頸攀上,染紅了他的耳垂,隻是他沒有停下來,動作卻更加用力幾分,幽深的眸子微沉,閃過一抹決絕,轉瞬即消。

“乖點……”聲音壓低,就好像在忍耐著什麼,然後湊過去,就在他的吻要落在對方唇上時。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吻被躲開了,唇落在對方的臉頰上,光滑柔軟,可他的心就像被用力揪了一下,微微發緊。

再緊密相連又如何,都是他強迫得來的,哪個雄蟲會喜歡一個麵目醜陋的毀容雌蟲?

……

摩托引擎的嗡鳴被狂風暴雨所掩蓋,飛速奔馳向前方看不清的終點……

一夜飛馳,直到晨光熹微才到攀上高峰……

“不……”不要了。

低喃的抗拒已經不成句,累狠了的雄蟲連增開眼睛都做不到,哼哼幾句,就沉沉睡了過去,被強橫地勾纏住的信息素在被鬆開束縛勾勾,如潮水一樣退去。

好像把他嚇著了。

雌蟲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極好的視力借著窗外走進來的晨光,他能清晰看清熟睡的雄蟲那微微蹙起的眉頭。

薄唇微抿,雌蟲拿過擱置在床頭的麵具戴上……

我居然還活著。

阮佑恬就像條缺水的鹹魚一樣,整個人都無力癱軟在淩亂的床上,他的眼神有些煥然,紅痕從他頸間往下蔓延到身上,紅紅點點數都數不清,看上去十分觸目驚心。

房間裡還彌漫著一股很淺淡的香醇甜味,似是甜酒又不似酒,甜裡帶著花的芬芳,隱約混雜著一股清新,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他對自己的信息素感覺並不清晰,但是對那個與他匹配度100 %的雌蟲信息素,就能清楚的聞到,那是一種超越花香的芬芳,有著讓他難以抵擋的致命誘惑。

昨晚一整夜在狂風暴雨裡開破摩托,也多虧這個那信息素,不然就阮佑恬這破車,他有百分百的自信開不起來,不是他不行,是他對這個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個晚上的信息素交融,阮佑恬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一條廢蟲了,顫顫巍巍像個快要進棺材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兒,伸出軟綿綿的手勾起床頭折疊整齊的睡袍披上。

阮佑恬全身泛起一層薄薄的汗,大大呼出一口氣。

真的太上頭了。

前世三十年作為人和重生後作為蟲五天,母胎單身了人生和蟲生三十幾年,阮佑恬怎麼都沒有想過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浪漫戀愛,他就因100%匹配度被一隻蟲娶了。

這場意外的婚姻,也算是一場白紙黑字契約婚姻,要求他在婚姻期間不得與彆的蟲有不正當關係,一經發現,這場婚姻立刻終止,阮佑恬還要付對方十倍的損失賠償金,那蟲結婚時給了他10億蟲幣作為聘禮,也就是違約他要給對方100億。

……作為一個平民窟的蟲,他是一點都不想跟彆的蟲發生什麼不正當的關係,畢竟就昨夜就夠他受了。

這個“出軌妄想症”契約雖然奇葩,但對剛重生到這個世界,毫無身份根基,而且身在最底層蟲族貧民窟的原佑恬,簡直就是一陣及時雨,雪中送炭,打瞌睡遇上枕頭的好事。

對此,阮佑恬表示挺滿意。

於是,重生到這個世界還不滿十天的阮佑恬結婚了。

成為了整個蟲族一蟲之下,萬蟲之上,身份尊貴的雄後殿下,簡直就是巔峰式開局,主角都沒有這種待遇!

隻是阮佑恬沒想到啊,這位身份尊貴,帶著半截麵具,看著冷冰冰的蟲皇陛下,會那麼生猛有活力啊。

昨天是他與蟲皇的新婚之夜……

剛進入房間,他聞到一陣很特彆的香味,就整個蟲都亢奮起來,然後燈一黑,那蟲皇就把他掀翻在床上,反抗不能……他就這樣被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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