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了一整晚,小雄蟲累壞了。
快要到十一點,熟睡的蟲動了,阮佑恬是被餓醒的,懷裡抱著溫暖的身軀讓他心情不由地開懷。
“淵哥哥,早呀。”臉在應淵弦的臉上蹭蹭,然後落下一吻,感覺著懷裡的蟲皇抖了一下,阮佑恬忍不住笑出聲來。
應淵弦抬頭看他,眼裡是對自己小雄後的包容:“調皮。”
阮佑恬湊近跟他蹭蹭鼻子,道:“誰讓淵哥哥太招我喜歡。”
兩個蟲膩歪了一會,終於舍得起床,剛梳洗好,季瑪就送來午餐。
阮佑恬看著麵前像椰子,奶香味十足的果實,有些驚訝。
“是乳果!”
亞斐那兒他常去,熟悉得很,很肯定材料庫存裡沒有乳果的。
“九區百裡之外是一片海灘,那裡長著不少乳果樹,陛下說殿下喜歡,就派蟲過去摘了一些。”季瑪用工具熟練地給阮佑恬打開一個,放到他的麵前。
“謝謝淵哥哥。”阮佑恬沒用勺子,拿了一根吸管捧著乳果就吸了一口,順滑的口感,濃香的奶味,不像牛奶的奶香,沒有腥味。
好喝。
應淵弦看著阮佑恬的動作,還有抱著乳果吸一口,眼睛就亮晶晶的樣子,有些愣神。
真的……好像。
不對,應淵弦你不可以胡思亂想,阮佑恬是阮佑恬,甜甜是甜甜,他們是不一樣的。
穩了穩心神,應淵弦收回目光,穿上軍裝外套,整理好衣領扣上衣扣。
“不用謝,你喜歡就好。”
“淵哥哥,你也喝,你也沒吃午餐。”阮佑恬靠過來,手裡捧住乳果將吸管送到他的嘴前:“可好喝了。”
應淵弦看著小雄蟲,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阮佑恬與他對視,在他以為應淵弦不喝時,蟲皇就著他托著乳果的動作,喝了一口。
“嗯,好喝。”
“等我的草莓長果子了,混著草莓,酸酸甜甜更好吃。”阮佑恬美滋滋地說,如果能再多點水果,做個冰鎮水果撈……嘶,口水都留下來了。
應淵弦聽著小雄蟲嘀嘀咕咕地說話,嘴角微微一揚,心情不由地好起來。
“啊……淵哥哥,有空我們也去那個乳果生長的地方吧。”
蟲皇和侍蟲總管齊齊看向小雄蟲。
去那裡乾嘛?
“我要挖一棵乳果樹回皇宮種起來。”
好家夥,摘果子還不夠,還要挖一棵樹回去種。
應淵弦坐到對座吃午餐,將這個問題交給脾氣很好的侍蟲總管去為小雄蟲解釋。
用過午餐後,應淵弦離開了。
今天起得晚,阮佑恬精神特彆好,就將長勢大好的那盆草莓放在從亞斐的廚房那裡摸來的轉盤上,打開燈光,聚焦……逼格有了,開直播。
於是,當直播間打開,有蟲進來時,就差點被那棵長得翠綠綠的盆栽晃瞎了蟲眼。
於是招蟲引伴,直播間又熱鬨起來了。
……
應淵弦離開房間後,並沒有到辦公室工作,而是去了醫療室裡找白紛寺。
“陛下,這個時間找過來,是不是身體不適?”白紛寺有些緊張。
蟲皇陛下特彆能忍,除了每個月例行的身體檢查之外,是絕對不會踏足他這醫療室。
“沒有不適,我很好。”他現在何止是很好,自從精神力受損後,他就沒有一天不忍受腦袋隱隱作痛,昨天他在睡眠裡被小雄蟲勾引,意外建立起了精神鏈接,今天醒來後,整個蟲都神清氣爽:“你幫我做一下精神力檢查。”
白紛寺不解,不過他沒有多問,利落地開始準備起來。
應淵弦躺入精神力修複倉裡,重生後,他第一次心裡有了期盼。
他做好死的準備,更為自己死後的蟲族鋪好一條路。
如果不用死,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活下來。
修複倉啟動,閃爍起悠悠的綠光,像極了阮佑恬的精神力,嫩綠嫩綠,充滿蓬勃的生機和希望。
“陛下,你精神海的創傷麵積縮小了0.01%,你接受了誰的精神治療?”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你們看出什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