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法雅學院發生了一件駭蟲驚聞的事情,法雅分院有幾位學生霸淩欺負羅德分院一位學生,要不是有學生經過發現,並聯係校方,後果不堪設想,趕往事發現場的老師臉色非常差。
他一定要狠狠地懲罰這群欺負弱小的學生,然而,當他看到躺在地上嗷嗷痛呼,坐在地上呆若木雞,還有躲在樹後嚶嚶哭泣的……幾隻雄蟲,他的表情裂了。
完了,羅德法雅完了!
因為這次霸淩事件是雄蟲,所以把羅德法雅學院一向隻有抉擇大事才會出現的小院長給驚動了。
年輕的院長是一隻容貌豔麗,眼角有著一顆紅色淚痣的雄蟲,他目光緩緩地掃過幾隻狼狽的雄蟲,視線最後落在縮在角落沙發上,在抽抽搭搭地低泣的阮佑恬身上。
“說吧。”
“是……是他,他讓他用鞭子勒我的脖子,院長閣下,你看……”之前在小樹林裡差點被阮佑恬嚇得尿出來的代森,現在看到有院長在,他的肥膽又回來了,指著阮佑恬就向著院長“劈裡啪啦”的一頓告狀,隻是他完全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脖子上連個紅點都沒有。
他就看準了阮佑恬不敢在院長的麵前對他怎麼樣,雌父的,這個廢物雄蟲真特麼太無恥了,明明前一秒還讓他“死”,下一秒就直接躺在地上大哭,就好像被蟲欺負了一樣,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馳英就出現了。
他又不是蠢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被阮佑恬耍了!
“他還說要我死!”
“我……我沒有……”阮佑恬十分無助地搖頭,眼淚吧嗒吧嗒地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落下來。
法西路和站在院長辦公室邊上的馳英看著盛氣淩蟲,囂張跋扈的代森和彷徨無助小可憐的阮佑恬,露出“你當我們都是眼瞎嗎”的眼神,代森說的話,他們是連一個逗號都不相信。
誰不知道議會主席斐雅家族的代森雄子性格高傲跋扈,盛氣淩蟲,他不欺負彆的蟲算好的了,還有蟲能欺負他去了?
“馳英同學,你說。”法西路院長看向馳英。
“報告院長,我看到代森雄子拿著鞭子,佑恬雄子摔在地上哭泣……”
“馳英,你胡說!!”代森都快氣死了,明明鞭子是那個蟲塞到他手裡的,他完全沒反應過來,阮佑恬就在地上一滾,縮在地上哭起來,馳英就出現了!
原家蟲雖然不涉軍政,可原家家主弟弟的雌君是第三軍團最高指揮官蒙特瑞,而原家本身就是蟲族傳承了千年屹立不倒的世家,在商界首屈一指,他們的運輸船在全蟲族最快,遍布最廣泛,所以馳英就算是一隻雌蟲,代森也不敢得罪,最多就是大聲反駁幾句。
“我沒胡說,親眼所見。”馳英站姿筆直,表情正直,十分有說服力。
“你……”代森氣炸了,可現在他卻百口莫辯,養植係用來做種植實驗的蟲工林沒有監控,除了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有彆的蟲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都是這隻從垃圾堆裡出來的廢物蟲,代森這麼想著,就惡狠狠地瞪向可憐兮兮的阮佑恬,可一接觸到阮佑恬的視線,他就想起在林子裡自己被鞭子勒住脖子,差點窒息而死的感覺。
他慫了。
學院慢悠悠地翻看著投影上這幾個學生的資料,當他翻到最後一頁,目光落在哭的眼睛紅彤彤的阮佑恬身上,若有所思。
“我會通知你們的監護蟲。”
於是,一場學院霸淩事件就驚動了蟲族兩位身份地位極高的蟲,一個多小時後蟲皇陛下和議會主席歐文.斐雅來到羅德法雅學院。
“陛下,安。”自從上一任雄皇死後,議會主席歐文.斐雅的心思就開始不純,斐雅家族更是安耐不住各種蠢蠢欲動,甚至妄想將爪子深進皇宮,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多次在會議上提出讓應淵弦納雄妃,為增添皇族血脈,穩定蟲族。
可誰都能夠看出來,這老蟲子一邊想要往皇宮塞蟲,一邊給應淵弦使絆子,對作為雌皇的應淵弦是打心底裡瞧不起。
“嗯,斐雅主席,安。”應淵弦無意與歐文·斐雅多言,先一步走在前頭。
他現在心裡全都是他的小雄蟲,院長的通訊打過來時,他的工作剛好忙完,正準備下班回去等阮佑恬回來。
應淵弦曾作為法雅羅德學院的學生,對院長辦公室在哪裡自然很熟悉,他很快的來到院長辦公室,走進去就看到坐在沙發角落眼睛紅彤彤,淚眼汪汪的小雄蟲,蟲皇陛下當即心疼得糾起來。
他的小雄蟲從來都是開開心心,甜滋滋的,就算他們的結伴禮那夜被他欺負狠了,也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現在是被欺負得多慘才哭得眼睛都紅腫了。
應淵弦的表情都陰沉下來了,雌蟲強大的精神力威壓在辦公室裡湧動,除了阮佑恬之外的所有蟲身體猛地一僵,幾隻年紀小的蟲直接齊齊跪在地上。
“蟲皇哥哥……”無助又可憐的小雄蟲看到自己的雌皇來了,就像在狂風暴雨裡找到了庇護的港灣一樣,從小沙發上起來就撲進應淵弦的懷裡,肩膀微微顫動,哭得好傷心。
將臉埋在應淵弦溫暖的懷裡,聞著獨屬於蟲皇陛下獨有的信息素那芬芳的香味,阮佑恬笑彎了眼睛,隻是他一開口就是潸然欲泣的哽咽:“他們說我是從第九區貧民窟出來的雄蟲,資質等級低,配不上你,他的爺爺要你納做雄妃,他的資質等級是A,配得上你……嗚嗚,蟲皇哥哥,是不是納了雄妃,你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