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浙瀾以為掐住自己的是一隻無形的手,其實並不是無形的手,而是他自己的手,在他要暴露出係統的存在時,原本因為能量缺失處於待機狀態的係統被激活。
係統要殺死暴露自己的宿主!
原浙瀾突然的異樣把所有蟲都給嚇一跳,蒙特瑞和原冕的雌君嘉臨都是上過戰場的軍雌,兩個雌蟲很快就反應過來,身形一閃就到了原浙瀾的身邊,要將原浙瀾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給掰開。
明明原浙瀾隻是個身嬌體弱的雄蟲,可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居然硬如鋼鐵,以蒙特瑞和嘉臨的力氣居然都掰不動,兩個雌蟲感覺自己好像在掰一根悍然不動的鋼筋!
心裡更是驚駭於一隻雄蟲居然會有那麼大的力量。
眼看著原浙瀾要掙脫兩隻雌蟲,自己擰斷自己哦脖子,原擎對著還在愣住的雌子道:“馳英,幫忙!”
馳英猛地回神,衝過去幫蒙特瑞和雌父壓製住原浙瀾,三隻雌蟲的壓製才勉強與原浙瀾的力量抗衡。
可依舊沒能將原浙瀾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掰開,而原浙瀾那個雌侍表情冷漠地看著這一幕,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甚至在阮佑恬和原擎看過去時,他轉身向著門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阮佑恬敏銳地感覺到那隻雌蟲在衝出門口那一瞬,回頭看了自己一眼,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似是垂涎與貪婪??
垂涎他什麼?他又不是食物。
貪婪什麼?這隻雌蟲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那隻雌蟲想什麼,阮佑恬沒興趣,他此刻的注意力更多在原浙瀾的身上。
此刻,原浙瀾與三隻雌蟲的力量呈拉鋸戰,突然,阮佑恬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森冷危險感,從原浙瀾身上散發出來。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在他六歲那年,在飛船上遇上的東西。
異能源源不絕地凝聚起來,阮佑恬的眼睛流轉起悠悠的綠芒,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原浙瀾的身體出來了。
比起十二年前,這東西好像虛弱了許多。
那東西想要逃跑。
阮佑恬的異能化為無形的絲線,向著那東西疾射出去,就好像一張天羅地網一樣將那東西困住。
那東西脫離後,原浙瀾的身體一軟,就像一團爛泥似的癱軟在地昏迷過去。
三隻雌蟲看著突然癱軟昏迷的雄蟲,一時有些茫然和無措。
阮佑恬沒空去管他們怎麼處理原浙瀾,他源源不斷地釋放出自己的異能層層疊疊地將那要逃跑的東西困住,那個東西最開始掙紮得非常厲害,不過漸漸的地掙紮就沒有那麼厲害了。
在末世裡摸爬滾打慣的阮佑恬卻沒有絲毫放鬆,無論是任何東西,垂死一擊才是最可怕,這個東西第一次出現就讓他失去了雄父,就連他自己也差點死掉。
再有這東西剛才要搞死原浙瀾的凶勁兒,嗬……
阮佑恬刻意地放緩了異能。
果然,那個東西以為他力竭的瞬間,在一次拚儘全想逃跑,卻沒想到阮佑恬早就給他布置了一個陷阱,異能擰成無堅不摧的鋒刃狠狠地刺穿了那個東西,一道,兩道,三道……
無數密密麻麻的無形鋒刃,如果這個東西是個人,那它此刻就飽受萬劍穿身,被刺穿成了一個刺蝟。
隨著掙紮越來越虛弱,那個東西終於不動了,阮佑恬將那東西用異能裹住,等到了私底下他再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殿……佑恬,你沒事吧?”蒙特瑞注意到阮佑恬臉上全都是汗,跨過地上的原浙瀾走到阮佑恬的麵前。
阮佑恬眨了眨眼睛,撲到蒙特瑞的懷裡,道:“雌父,我害怕。”
“不怕,沒事了。”蒙特瑞輕輕拍著阮佑恬的後背給他定驚,都快要心疼壞了,他的寶貝雄子吃了那麼多苦頭,這剛找回來又受了一場驚嚇。
這麼想著對原浙瀾的憤恨又高漲了幾分,無論如何,原浙瀾的事絕對不可以善了!!
“雄兄,先將他關起來,等他醒了再說吧。”
原擎點點頭,叫來侍蟲管家將地上的原浙瀾拖下去看管好。
原擎看完了那兩份血脈匹配報告後,看著阮佑恬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是承認了他。
隻是現在天色已經晚了,無法再召集原家的其他人來宣布這個事情,因此就隻能讓阮佑恬暫時在原家住下。
蒙特瑞被安排住在客房,而阮佑恬則是被安排住在了原冕曾經的房間裡,這裡是原家本家,原家的這對雄兄雄弟雖然性格不同,感情卻極好,就算原冕後來與蒙特瑞結為伴侶後,住到外麵去了,原擎也給他保留了房間。
整個房間的布置很暖和,是橙黃兩色配搭,就像個暖暖的太陽一樣,走進這個房間,能讓蟲的心都暖和起來。
原冕的房間除了最標配的家具,還做了一麵書架牆,上麵擺得滿滿的書,看的出來他很喜歡看書,而書架旁邊是個壁櫃,上麵擺放著很多相架。
蒙特瑞對自己雄主的房間並不陌生,他們交往的時候,原冕有很多次帶他回家,他來到壁櫃前,看著上麵的照片,眼底裡泛起濃濃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