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基弗爾提前清理過,這麼長的地道,居然沒有遇上彆的蟲,大概走了有二十分鐘,兩隻蟲來到了一扇厚重的大門前。
在基弗爾打開門後,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裡飄出,這裡居然是個大冷庫,隨著白色了寒氣噴湧而出的,還有一股熟悉的精神力。
應淵弦感覺著這股熟悉的精神力,喉嚨微微滾動,眼睛湧起淚意。
是他雄父的精神力。
不過,以防有詐,應淵弦是跟著基弗爾進去的。
空蕩蕩的冰庫裡擺著一張冰床,上麵躺著一隻雄蟲,那雄蟲的身上穿著出戰時所穿的雄皇軍裝,如果不是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雄蟲就像睡著了一樣。
唯一詭異的地方是,完全沒有生命跡象的雄蟲額頭間閃爍著淡淡的幽紫色光芒,很弱,就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精神力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
晶瑩的淚從應淵弦的眼裡滑落,他轉頭看向攔住他,不讓他靠近的基弗爾。
“你……”
“我從戰場上把他搶回來時,他已經死了,唯一保存下來的,隻有他的精神核,可是這精神核已經很微弱,隨時都會消失……”基弗爾看著躺在冰床上的雄蟲,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平靜得就好像風平浪靜的大海,隨時都可以翻湧起滔天巨浪將所有一切都吞沒。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應淵弦找了兩輩子雄父的屍體,甚至想過他雄父的身體會不會被什麼東西吃掉毀掉,現在終於近在眼前了,可理智壓過了激動,因為麵對基弗爾時他絕對不能衝昏了頭,這隻蟲兩輩子都沒有一點正常的地方。
如果說基弗爾愛他雄父,接受不了他雄父的死,將他雄父的屍體藏起來,應淵弦能夠理解,可為什麼在雄蟲死後還要讓他的精神力核發生作用?
基弗爾的目光從應穹影的身上轉移到應淵弦的臉上,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應淵弦眸光微微一沉,心裡對基弗爾的戒備更高了:“反叛蟲組織的新任‘雌王’,那麼,‘雌王尊上’你假裝成普通的雌蟲,嫁給雄皇,我的雄父,該不會是因為愛吧?”
“當然,不然我為什麼費勁那麼多心思。”基弗爾好像想到什麼讓他覺得開心的事,臉上露出個笑容來。
隻是基弗爾的這個笑容可一點都無法引起應淵弦的共鳴,他隻覺得心裡發顫。
“你改變了血脈?還有與我雄父100%的匹配度,都是假的?”
“是。”基弗爾並不打算隱瞞應淵弦,甚至他還能告訴應淵弦更多:“我原是螳血脈,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家庭裡,我的雙親是亞雄和雌蟲,他們的資質都很平庸,而我卻是雙A級的資質,我的家裡甚至都不知道我繼承了哪一位先祖的優質血脈,
後來我才知道像我這樣的蟲被稱為返祖血脈,上一任‘雌王’是螂血脈,他發現了我的存在,將我的父母吞噬後,將我收養,
作為蟲皇,你知道反叛蟲組織裡的蟲都是傳承於上古蟲族最原始的同類吞噬特性,上一任‘雌王’養著我並不是為了讓我成為他的繼承蟲,他年紀大了,就算吞噬的蟲再多,他的等級都無法提升,所以他需要一隻年輕的蟲為他吞噬更多的蟲,等到這隻蟲成長到他覺得最完美的時刻,就會成為他的養份,他的腹中餐。
螳血脈在上古就是有同類相食的天性,雌螳為了延續最優秀的後代,與雄蟲交酉己後,就會將那隻雄蟲吃掉,就算‘皇’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在皇蟲一脈的統治下,一代一代更新蟲血脈,讓蟲們不再同類吞噬,可天性這種東西,是深刻在血脈裡,改變不了。
我與你的雄父第一次相遇,就在我十八歲成蟲期當天,雌王將我與六十九隻雌蟲關在一起,讓我殺死那些雌蟲,吞噬他們……那真是蟲間的煉獄啊,想要活下來就要廝殺,殺儘你目光所及的所有雌蟲,剛滿成蟲期的我,還太過弱小,沒過多久就被一隻瘋狂的雌蟲撲倒,在那隻雌蟲要咬斷我的喉嚨時,雄皇帶領的第一軍團攻進來了,
我還記得,當蟲巢的屋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打穿,皎潔的月華照在我的身上,俊美的雄皇陛下張開美麗的蝶翼從天而降……”
作者有話要說:雄皇爸爸:作為蟲族的雄皇陛下,出場一定要拉風!!
年輕的雌基太後:嘶……眼淚從嘴角留下來了。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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