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弦看著原本笑容甜滋滋的阮佑恬突然表情一僵。
“怎麼?”剛剛還好好的,他這才提起基弗爾呢,怎麼表情就不對勁了,不過應淵弦想想也就明白了,怕是之前的基弗爾的事情把小雄蟲嚇著了,就安慰道:“你不要害怕,基弗爾叔叔現在生蛋了,有蛋在,他就不會亂來。”
“唔……我知道了。”他當然知道有蛋後,就可以牽製著基弗爾,倒不是擔心他會反水什麼,阮佑恬擔心的可是應淵弦呢,這才剛生了蛋寶寶呢,他的淵哥哥就不好好休息,就要勞心勞力的。
好不爽啊,那些蟲真是一點眼力都沒有,都那麼無能嗎?沒有了蟲皇在,他們全都癱瘓了!?
哼,該是好好給那些不長眼的蟲一些教訓才好。
“淵哥哥,最近你的工作,我幫你做吧。”阮佑恬隨便扒拉幾口把午餐都吃完了,一臉認真地對應淵弦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做的,這樣淵哥哥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應淵弦張了張嘴想要說“不用”,可看到阮佑恬一臉認真的樣子,就將拒絕的話咽了下去,他的小雄蟲這是在關心他呢,他怎麼能夠拒絕他的好意。
“好,那就麻煩你了。”應淵弦的眼裡染上笑意,不可以打擊小雄蟲的積極性,他還小,應該支持才對,道:“那基弗爾叔叔的事……”
“他之前跟我說過,要將雄父陛下的遺體送進皇蟲一脈的蟲墓裡,不過得從浙瀾哪兒將雄父陛下的精神核取回來,雄父陛下就該完完整整的才對。”雖然之前將浙瀾當成工具蟲,可阮佑恬依舊覺得浙瀾不配擁有雄父陛下的精神核,渣渣蟲還是當個渣渣蟲才好。
雖然雄皇陛下的精神核散發的精神力已經很薄弱,可融合進浙瀾的身體後,就會一直存在不散,雖然精神力不會增強了,可就等於浙瀾擁有了精神力。
有精神力後,浙瀾不就等於翻身了。
那可不行。
這隻蟲就是“狗改不了吃Shi”的性格,給他一點陽光都能燦爛,有了精神力就肯定搞風搞雨,免得以後又得給他和淵哥哥找麻煩。
“嗯。”
基弗爾在北宮裡等來了應淵弦和阮佑恬,當他看到應淵弦的著裝時,眉頭忍不住抽了抽:“蟲皇陛下,你很冷嗎?”
這又是帽子,又是外套??
第一區的位置天然的好,一年四季如春,冬暖夏涼,就算大中午頂著三個太陽,也不會有那種燒灼的酷熱敢,絕對是不用戴帽子和外套。
“咳,佑恬說我剛生了蛋寶寶,不能吹風。”應淵弦有些無奈,阮佑恬說的,他從來都沒有聽過,不過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特彆可愛,就順著他的意了,不過就是戴個帽子加個外套。
“真金貴。”基弗爾說著,就對著北宮的侍蟲管家揮了揮手。
侍蟲管家給幾個蟲送上泡好的茶後,就退下去了,不過他很快就又回來了,隻是這次捧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盒子,他將東西放到阮佑恬和應淵弦的麵前。
“這是……?”應淵弦看向對坐的基弗爾。
“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你們會很喜歡的。”
應淵弦拿起托盤上的小盒子打開,就見裡麵放著十幾枚種子。
“這是向陽花的種子。”他有些驚訝基弗爾會送給他們這個,這個禮物確實不算什麼貴重東西,可在向陽花滅絕的現今,如果能夠將這種子重新播種出來,那就是無價之寶,植科院知道了怕是得集體瘋狂。
“嗯,當初我從向陽山上帶走了一棵沒有受感染的向陽花,除了這些種子外,彆的都被製成了向陽茶。”基弗爾笑了笑,這也是因為他深愛的雄蟲最喜歡這個茶,不然他也絕對不會留下來,他其實也嘗試過播種,最後都失敗了。
阮佑恬在東宮的庭院裡種出來的那一片鬱鬱蔥蔥的三瓣草還能結果,實在讓他驚訝,所以他將這些全蟲族僅存的向陽花種子都交出來,就是期望著有一天阮佑恬在皇宮裡種出一片向陽花海來,這樣他再也不用為“向陽花茶”發愁了。
“謝謝,基弗爾叔叔。”阮佑恬心思剔透,當然是懂得基弗爾的小心思呢,收下這些種子,他和應淵弦怎麼都不虧呢。
“還有一個事,是關於我的蛋寶寶的。”基弗爾端起茶喝了一口,好像是在想該怎麼跟他們開口,兩隻蟲也不催促他,過了一會後,他才緩緩地道:“我想將他交給你們撫養。”
“什麼意思?”
“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愛之物,因為這是應穹影留給我的,我堅持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等來他的出生,可是我也知道,他跟著我並不是最好的,你們也知道,我是現任‘雌王’,假若有一天,他的存在暴露出去,對我,對他和對你們,甚至是整個蟲族都不好。”基弗爾的表情有些陰沉,道:“而且,有他在,你們就不怕我哪一天做出危害蟲族的事,不是嗎?”基弗爾這樣的做法,就等於是將自己比命更重要的東西交付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