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 / 2)

她一個Alpha的常識儲備量居然還不如費倫這個Beta。

白榆歎氣,忍受著身體的灼熱痛感,開始用光腦搜索關鍵詞,“第一次易感期”。

這是個魔鬼話題。星網上鐵骨錚錚的Alpha們紛紛表示,第一次易感期真是痛死人了。有直接高燒燒進醫院的,還有因為發熱把腦子裡的保險絲燒斷了、意外暴走後因為破壞公物被逮進局子的。現在已經成熟的Alpha們紛紛表示,抑製劑簡直是abo社會的天才發明,以上種種症狀在注射抑製劑後能緩解大半,總的來說就一個字,忍。

“忍到你找到自己的omega為止!”

“緩解易感期隻有兩種途徑。注射抑製劑,以及找自己的omega貼貼。就算不能深入標記,自家O隻要釋放一些信息素,就能讓你不那麼難受。”

“但是。千萬不能以易感期為借口去騷擾omega——如果你還想保留自己後半生的擇偶權的話。”

白榆:“…………”

她心情複雜地關掉星網,給費倫發信息:“麻煩你把退燒藥和抑製劑都帶來吧。”

這倆玩意兒裡有一個管用就行。

費倫回複道:“我建議您還是去找一找專業的醫生。以防您對抑製劑中的某些成分過敏。這個概率雖然很低,但不得不注意。”

白榆下意識想要拒絕。她現在不想看見任何自稱醫生的生物出現在她麵前。

或許這就是易感期帶來的影響——總之,她現在對一些事物的存在很不耐煩。

於是她垂眸摁滅了光腦,披著被子走下床。她記得酒店的房間裡都有緊急醫療箱,裡麵應該有最常用的抑製劑……

這時,牆上的屏幕突然顯示,有人在門外申請拜訪。

來得這麼快?

白榆赤著腳走過去,卻發現屏幕顯示的人影並不是費倫或是什麼醫生。

來的人有兩個,都穿著一身筆挺的白色軍裝,渾身裹得嚴嚴實實,軍帽下的麵孔年輕而英俊。一個是她之前見過的楚錫,一個是陌生麵孔,霧霾灰的發色,神采飛揚,唇珠含笑。看肩章都是第二軍團的人。兩人手中各提著一個分量不小的白色金屬箱。

白榆摁下通話鍵,隔著門問:“你們有什麼事?”

開口的是那個陌生麵孔。

“您好,皇女殿下。我是第二軍團的副指揮梵修。”對方的聲音傳過來,“昨天我們

收到消息,您的秘書緊急征購蟲晶。我們恰好在附近休假,手上有不少存貨閒置,順道給您送來看看。”

蟲晶不是一般的資源,費倫如果要緊急購買,也隻能找那幾個信息渠道,基本是繞不開各大軍團的。

但是白榆不太信他們口中的“恰好”、“順道”這類字眼。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不至於眼皮子淺到因為缺幾塊蟲晶就吃人家的賄賂。

“我已經買到合適的蟲晶了,謝謝。”

“欸,皇女殿下,您先彆忙著拒絕——我們不要錢的!”那個名叫梵修的青年有些著急地勾過楚錫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了推,“這是楚錫給您的‘賠禮’!”

嗯?

好像是有這回事。她還讓他打錢來著,但之後對方一直保持沉默,她也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畢竟她自從新年宴會後真的忙得焦頭爛額。

而梵修還在滔滔不絕:“是這樣的,自從那天和您見過麵之後,其實楚錫心裡一直非常內疚。他也想過用金錢來做賠禮,但總感覺誠意不夠。所以他——”

“這些都是我親手剖出的高等級蟲晶,殿下。”楚錫出言打斷梵修,然後輕輕歎息一聲,說道,“為帝國的皇女殿下獻上我忠誠的歉意。希望我們之間的誤會就就此冰釋。”

他們站在走廊裡,軍帽投下的陰影遮住了半張臉。楚錫的表情很難辨認是不是誠懇,但他的態度毫無疑問,非常認真。

於是門打開了一條縫。

“你們把箱子放進來就行。”白榆用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

多餘的寒暄就不必了。蟲晶是可以要的。

她抬頭,正好和楚錫那雙翠綠色的眼眸對視。

那雙眼睛……琉璃一般倒映著她的影子。清冷溫柔,仿佛可以撫平一切痛苦憂傷。她見過這種綠。她的窗邊就有這一抹綠。每次用餐的時候她都喜歡朝著窗外眺望。那嬌嫩欲滴的綠色光芒會穿過庭院,繁盛的春意會落入她的杯中,然後她就會任由自己的目光漂沉在碧綠裡,因為這會讓她心曠神怡……

停!住腦!

白榆忍不住狠狠摁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呼喚自己的理智。

而楚錫似乎也愣住了。白榆清楚的看到他那張鎮定的、完美的“麵具”逐漸破碎。呼吸頻率也不穩定起來。

一旁的梵修本來打算說什麼,卻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他嗅到了從房間內傳出的淡淡玫瑰味——不對,更準確的說是沾染著焦味的玫瑰,裡麵還有點血和硝煙的味道。總之,聞起來就非常危險!

皇女殿下居然在易感期?

他馬上判斷出現在不是談事情的好時機。剛想說聲“告辭”然後把身邊的楚錫拉走,突然,楚錫往前邁進一步,握住白榆有些發燙的手腕把她拉進房間裡,然後轉身哐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梵修大驚:“喂,你們——”

白榆也愣住了。但下一秒,她毫不費力地把自己的手腕從對方手裡掙脫出來,因為她發現對方似乎也相當失態——對麵的青年伸手捂住自己的後頸,後退兩步,背重重地砸在門上,然後一點點向下滑落。他呼吸沉重地躬起身,腰腹甚至微微蜷縮起來。

忽然,白榆的鼻子動了動。

她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

乍一聞似被冰封的海洋,隨後又緩緩滲出纏綿透骨的鳶尾香氣。萬般疏離之中流露出一點屬於花朵的馥鬱,像是一個溫柔、矛盾又危險的陷阱。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白榆有些遲疑地說。

隻見楚錫肩部的顫抖突然停住了一瞬。他微微抬頭,額頭上滲出晶瑩的汗珠,嘴唇濕紅,目光卻像是要殺人一樣。

他似乎很痛。

但白榆突然就感覺不那麼痛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牙有點癢癢,口腔裡開始蔓延出更多口水……

老天啊!

剛複習完Alpha易感期資料的白榆內心尖叫。

這不會是個omega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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