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收回之前的話。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是。
接著。
他的眼前又跳出來了四個選項。
[快進一小時]
[快進兩小時]
[快進三小時]
[快進六小時]
由於眼前的選項和任何劇情都不相關,更和宋亦衍的好感度也毫不相關,因此薄見騖沒有絲毫猶豫,十分果決的做下了選擇。
[快進六小時]
選擇結束,窗外的天色飛快的流轉。從天色將暗,到天色暗沉,接著便是月明星稀,最後是天色漸明。
這個變化的過程,隻要了短短不要一分鐘的時間。
同樣,這個變化過程,四名可攻略npc也同樣看得見。不過他們早對此習以為常。
天色漸明,不知從何處響起的公雞鳴叫聲隔著遙遠的距離,傳到了薄見騖所在的彆院內。不肖一會,彆院內的各個弟子,陸續從床上爬起身,穿上衣服,準備去門派內的禮學堂。
禮學堂是門派內的一眾內門弟子上課修行的地方。一周隻有三堂課。每堂客由不同的長老來教導。
當然,若是直接成為了長老門下的弟子,那待遇便就截然不同了。
不再是一周隻有三堂課,而是但凡長老,也便是師父,隻要有空,就能獲得師父的悉心教導。若是師父寵愛,更能獲
得師父贈予的諸多寶物。而反之,若是弟子出色,也同樣能給師父臉上長不少的光。
不過,這些對於薄見騖這個玩家而言,並不怎麼重要。
天色一亮,薄見騖便立刻掉頭轉身,邁出了房間大門,準備離開此處。剛邁出大門,一抬頭,便就瞧見了昨日領著他回來的小弟子。小弟子站在大門外舉著手,像是正準備要敲門叫薄見騖起床。未料,還未來得及敲門,薄見鶩便已經衣著整齊的推門走了出來,小弟子站在大門外,臉上的表情頓時略顯得有些尷尬。
“師兄起得可真早……”小弟子站在門外,窘迫的撓了撓後腦勺。“嗯。”薄見騖簡短應聲, “走吧。”“哦哦,是,師兄。”小弟子恭聲應,態度謙卑。
今日是一眾內門弟子該去前往禮學堂上課的日子。所以才剛雞鳴,一眾弟子便慌忙起身,連忙穿衣。
但薄見騖不知。
所以,薄見騖口中的‘走’,實際上是去扶風閣。
因此,當半個時辰後,小弟子將他帶到禮學堂之時,並笑容滿麵的扭頭同他說‘師兄,到了’的時候,薄見騖注視著眼前的禮學堂內,一眾端端正正的坐在軟墊上,神色怯怯望著他的其他弟子們,十分困惑又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這裡是扶風閣?"
“啊?”小弟子一愣,而後乖乖如實的回道, "不是啊師兄,這裡是禮學堂。'“禮學常?“是啊,師兄難道忘了?今日得該是來禮學堂上課的日子。”
同一時間。
桁冗的打算的確是一直安靜的呆在自己的住處,然後等待玩家的到來。但就在薄見騖將時間快進到隔日天亮後,一大早,三師弟牧同便火急火燎的跑到了他的房門外,前來尋他。
“大師兄!大師兄可醒了?”
以為是同玩家相關的劇情,桁冗聞聲從位置上起身,推開房門。
“何事。”
“大師兄!師弟方才在師父門外喚了好半天,可是師父就是不願起!”牧同著急道。
“……嗯?”這是什麼劇情?
“師弟實在是沒法子了,隻能過來請大師兄了。”“師父不願起怎麼了。”桁冗不解反問。
“師兄難不成忘了?今日得該是師父去禮學堂授課的日子!”牧同
連忙解釋, "內門弟子這會都在禮學堂等著呢,師父若是再不起,就該遲了!"
經由一番解釋後,桁冗這才了然。
他不再多問。
“走吧,”桁冗言簡意賅, "去喚師父。"
好似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牧同走在前,連忙為桁冗引路。不肖一會,兩人很快來到了聽長老的房門外。站在自家師父的房門外,牧同連忙對著桁冗投去求救的眼神。
桁冗站在房門外不動,微微的拔高了些許的音調, "師父,該起了。"屋內無人應聲,一片寂靜。
桁冗麵色不改,再次喚, "師父,今日得是您該去學堂授課的日子。"屋內依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見始終無人應聲,身側,牧同不禁開始產生了一些自我懷疑, “大師兄,師父會不會這會不在屋子裡……?所以師弟方才喚了半天,師父丁點反應都沒有。"
桁冗未答。
他無動於衷。
“師父,弟子隻數三聲。”
“若是您還是不願起,弟子就直接踹門進屋了。”“三——”
桁冗才剛開口喊出一聲三,便就隻聽剛才還一片沉寂的屋內,響起了一個耍賴的蒼老嗓音。
“為師不想去——”聽長老窩在床上,死活不願起, "為師不想去禮學堂——"
聽長老的設定是,和藹、愛徒如子、平易近人、脾氣好……以及喜歡賴床。不止是npc,包括Al配角,身上都會有著那麼一些或多或少的缺點,這樣才會顯得人物格外的真實。
“可是師父,若是您不去,那今日誰該去禮學堂授課?弟子們都在等著您過去呢!”牧同再次忙勸。
“為師不想起。”聽長老幽幽的抱怨,接著猛然想到了什麼,聲音陡然一轉, "為師今日就不去了,讓大師兄去罷!"突然被點到的桁冗,眉頭一蹙, "?"
“大師兄……?”牧同愣了下,而後扭頭看向桁冗。
牧同思索了片刻,頷首。
“既然師父怎麼也不肯起,那就大師兄去罷!”“大師兄如此厲害,讓大師兄代師父去給那些內門弟子授課,
師弟想,大師兄定然沒問題!”
桁冗抬眸同牧同雙目對視,表情沉默。
回到薄見鶩處。薄見騖則沉默的同小師弟對視了片刻。
少頃,薄見騖毫不猶豫,掉頭就走。他決定換個人為他帶路。
上課?上什麼課?他會來玩這個什麼戀愛攻略遊戲,可不是到這個遊戲裡來上什麼課的。
但才剛掉頭轉身走了沒兩步,隔著遙遠的距離,不遠處,隻見牧同正帶著桁冗一塊,闊步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來。
薄見鶩的腳步瞬間便停了下來。雙腳好像一下子黏在了原地,怎麼也動不了了。
身後,禮學堂內的一眾內門弟子見到桁冗的身影,頗為不解。
"咦,宋師兄怎會來到此處?"
“宋師兄不是已經不必來禮學堂上課了嗎?”"說起來,聽長老怎麼還未出現?"
"聽長老慣來愛賴床,我猜恐怕是今日聽長老又遲了罷……"“可我怎麼覺得,今日來授課的,似乎是宋師兄呢?”"不會吧,宋師兄授課?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禮學堂內寒寒窣窣的議論聲清晰的傳入進薄見騖的耳中。
與此同時,牧同與桁冗身形漸近。距離逐漸拉近,很快,二人離薄見騖的距離隻剩下不到兩米。
桁冗的身影再次出現,雖然薄見騖竭力保持鎮定和理智,但心跳卻已經又再次無法控製的自動加速變快起來。不管什麼時候見到宋亦衍,宋亦衍都是那麼的冷漠又禁欲。宛如夜空中的明月,高不可攀,遙不可及。
同時間,牧同走近,踏步走到了薄見騖的麵前。見到薄見鶩背對著禮學堂,一副準備要走的模樣,於是牧同不禁頗為疑惑的咦了一聲。
“惇然兄這是要去何處?惇然兄今日不打算上課了嗎?”
隨著牧同的這句話,桁冗的視線也跟著一同涼涼的朝著薄見騖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師弟是要逃課?”桁冗出聲發問。
“哦對了,"牧同後知後覺,這才連忙向薄見騖,以及薄見鶩身後禮學堂內的一眾弟子提醒道, "今日聽長老身體抱恙,所以今日由大師兄來代為授課。"
牧同話落,薄見
騖的眼前立刻跳出了兩個選項。
[堅決逃課。]
[回去上課。]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薄見騖十分堅定的選擇了第二個選項。
——上課?上什麼課?——他會來玩這個什麼戀愛攻略遊戲,可不是到這個遊戲裡來上什麼課的。
嗯?
宋亦衍授課?
……那他現在就回去上課。
做下選擇後,薄見騖態度謙卑,立即乖巧應聲,“回師兄……師弟不敢逃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