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方才的那些玉墜,簡直粗鄙至極,壓根拿不上台麵。”桁冗視線輕蔑, “望師弟日後少做這種沒用的事,還給師兄我添麻煩。"
直到這個時候,薄見騖才終於明白,為何方才的那個四個選項,全都是減去好感度。因為從一開始……宋亦衍就不喜歡。
難怪一開始的選項為拿出玉墜和不拿出,甚至在他將玉墜掏出之後,最後一個選項更是將玉墜給收回去。原來是從一開始….…就提醒了他。
薄見騖後知後覺,終於恍然大悟。
他下意識準備再次沮喪道歉,但回想到桁冗剛才說的話,於是又迅速的立刻閉上了嘴。一時間,他腦袋垂的更低,心情鬱鬱。
“……是,師兄。”薄見鶩沮喪道, "師弟謹記在心。"
“師兄耐性不好。”桁冗居高臨下,冷冰冰的說道, “小師弟若是再做這種無用的事情,給我添麻煩,那麼就彆再繼續跟著我了,自行回門派罷。"
薄見騖心下一緊,這才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慌張抬頭。
“是,師兄,師弟下次絕不再犯。”
桁冗聞聲,冷冷的打量了薄見騖一眼,而後麵無表情的挪開了視線,隨後掉頭就走。薄見鶩安靜的跟上,回想著剛才的對話,心下不免感到有些難過。
他隻是想……討好他而已。
領著薄見鶩再次回到剛才與牧同分開的位置,隻見牧同焦急慌張的站在那,早已等候多時。見到桁冗的身影,牧同慌張失措道: "師兄,我剛才尋了一路——"話說到一半,突然便瞧見了薄見鶩的身影,牧同登時一愣,聲音也便跟著一同的戛然而止。
見到小師弟,剛才還心慌意亂,心想著小師弟會不會遇到了什麼不測的牧同,站在原地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
“小師弟突然不見,我還以為小師弟是遭遇了不測……小師弟沒事就好。"說罷,下意識問桁冗, "師兄在何處找到的小師弟?"
“沒多遠。”桁冗冷聲回。
“不遠?”牧同不解,問薄見騖, "小師弟方才突然不見,究竟是去了何處?"薄見騖小心又沮喪的看了桁冗臉上的神情一眼,低聲回: "……買了幾
塊玉墜。"
牧同未多想, "哦,這樣啊……那小師弟事先提前和師兄說一聲嘛,突然不見,師兄還以為小師弟遇上了什麼麻煩事,或者是被什麼人給突然擄走了呢。方才我見到你不見了,還和大師兄一起找了一會,見沒找到,便又分頭去找——"
聞聲,薄見騖微微一怔,心下內疚。對於桁冗剛才的惡劣態度,頓時釋然。
難怪師兄方才會如此生氣。
委屈消散,薄見騖的心下隻剩下了內疚,和一絲微微的竊喜。——師兄方才在擔心他。
“讓師兄擔心了。”薄見騖直勾勾的看著桁冗,聲音裡泛著一絲機不可見的甜意。
桁冗沒應。
倒是牧同擺了擺手,下意識道: “無礙,隻不過小師弟下次千萬記得就行……”牧同擺手罷,視線無意間的警到薄見騖。
隻見後者壓根沒看著他,方才的那句話壓根也就不是對著他說的。牧同: "……"牧同沉默,幽怨閉嘴。
“走了。”桁冗冷冷道, "時辰不早了,彆再繼續在這浪費工夫了,快些找到客棧歇下。"“是,師兄。”“是,師兄!”
領著乖乖噤聲閉嘴的牧同和安靜乖巧的薄見騖向前又走了一段路,不多時,視線前方不遠處,終於出現了一個客棧。客棧極大,燈火通明,店門前人來人往。
桁冗領著薄見騖和牧同二人一同邁進客棧。
新客人進店,店內的小二立馬熱情的迎上,朗聲問道: “三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住店。”桁冗應。
"好嘞!客官要訂幾間客房?"“三間。”
“小人這有最好的天字房,還有普通的地字房,以及稍好一些的人字房——”桁冗: “隨意。”“隨意?這……”店小二的表情有些為難。
這時,一旁剛才一直都沒說話的薄見騖忍不住出聲。
“天字房。”說罷,二話不說的將口袋裡的銀子掏了出來。店小二應了聲好嘞,然後迅速樂顛顛的接過。店小二接過銀子後,薄見鶩收回手,再次乖巧聽話的站回到了桁冗的身後。
“小師弟出手可真闊綽,叫師兄好生豔羨。”桁冗涼涼的出聲諷刺,隨後轉眼看向店小二,
出聲命令, “換地字房。”店小二與薄見騖同樣都是猝不及防。
“啊?可這位客官方才……”店小二神色為難的看了桁冗一眼,然後又扭頭看了薄見騖一眼。
薄見騖有些委屈和無措,連忙低聲解釋道: “師弟隻是想師兄住上最好的房間罷了,師弟的這些銀子都是為師兄準備的,師兄若是需要,師弟可以——"
桁冗聞聲挑眉,嚴格的遵循著詳細描述內容裡的他,刻意曲解他的意思道: "小師弟這是在施舍師兄…?"“師弟絕無此意!”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誤解,薄見騖倉皇解釋。
他一邊倉皇解釋著,心中隱約的感覺到,宋亦衍對他的態度,似乎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一時產生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