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是什麼彆扭奇怪的姿勢?
桁冗眉心微動,一時沒看明白,感到有些費解。
正在桁冗的心下對於薄見鶩的奇怪姿勢感到一度困惑之時,突然被奪走了被子的薄見鶩倉皇抬頭,兩眼呆滯,麵色發白的同他對上了視線。
猝不及防、尷尬、窘迫,羞恥——
一瞬之間,種種複雜的情緒瞬間彙集於薄見鶩的心口。
空氣好像都凝滯了。
耳邊沒了聲音,隻剩下了宋亦衍,也便是桁冗的那張一貫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他的瞳孔在顫抖。
如果他的腳邊這會有個坑,他恐怕會立刻毫不猶豫的埋頭鑽進去。
龍角上的那隻手的確收回去了。
但同時間,他身上的那床被子也跟著收回去了。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桁冗不解發問。
隨著桁冗的發問,薄見鶩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他伸手捂住了臉,難以啟齒。
的確不太舒服,但並不是對方所想的那種‘不舒服’。
薄見鶩一隻手捂著臉不說話,另一隻手悄悄地勾住了被子,想要將其拽回。
但沒能拽動。
桁冗一手抓住被沿,一邊靜靜的垂眸,打量注視著床上的薄見鶩,然後在對方愈發潮紅羞恥以及不知所措的神情之下,終於像是心下似有所悟一般,視線漸漸的下挪,最後落到了某處。
薄見鶩正羞恥難當的捂著臉,突然間,腰下的某處感受到了一股存在感極強的視線。
他背脊一僵,心口一窒,接著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遮住臉的手,鬆開那隻抓住被子的手,接著一起迅速的用雙手遮住了身下的某處。
掩耳盜鈴一般的遮住某處,他不得不再次同桁冗對上了視線。
對上視線之後,薄見鶩視線發直,大腦已經無法進行正常思考。
“你彆誤會,我……我不是……是、是因為尾巴……角……”
薄見鶩同桁冗對視,大腦宕機,想要解釋,但嘴裡卻語無倫次。
最後,因為解釋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反而越說越混亂,解釋不清,而已經被當下的情景羞恥的幾乎快要被淹沒的薄見鶩,於是再一次一言不發的逃避式的迅速下了遊戲。
既然解釋不清,那最後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下遊戲。
逃避雖然無法真正解決問題,但非常好用,屢試不爽。
[玩家已暫離遊戲,若半小時後未歸,遊戲將自動結束。]
[29:59:59]
玩家再一次的從眼前消失,桁冗站在原地,挑了挑眉,再次開始耐心的等候。
等候玩家重新上線,亦或者是遊戲自動結束。
回憶著剛才玩家那張潮紅無措的臉,桁冗皺了皺眉,莫名感到愈發熟悉。
但他還是沒能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