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內一眾觀眾慘叫哀嚎,紛紛求著薄惇然重新回來直播,但這些彈幕薄惇然都看不到,所以再怎麼哀嚎懇求,也毫無作用。
另一邊。
薄惇然乖巧地下了遊戲,而桁冗這邊,在收到了薄見鶩慌張地回複過來的五條消息後,他驟然清醒了過來。
原本殘留在腦子裡的最後一絲困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桁冗注視著眼前聊天框裡的對話內容,一下子陷入到了良久的沉默之中。
他剛才……都做了些什麼。
他依舊清晰的記得保密條例裡的內容。
也無比清楚的記得,按照公司要求,即便是離職了,但在離職後的五年內,也依舊要嚴格的遵守保密條例裡的內容。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隻問了薄見鶩為什麼在攻略其他的npc,而不是……為什麼沒有繼續攻略‘我’。
所以如果隻看眼前的對話內容,並不去看他之前的任職崗位和工作內容,他充其量不過隻是正好和身為內測玩家的薄見鶩是大學同學,正好和薄見鶩有著私下的聯係方式,在見到以前的大學同學在攻略其他的npc,並登上了熱搜之後,所以便忍不住去好奇的問一嘴罷了。
正經來說,他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對於所需要遵守的保密協議……的確有些擦邊違反的嫌疑。
保密協議裡,npc和玩家在私底下不得進行私聯。
但他和薄見鶩是大學同學的關係。
所以眼下如果隻要當作是大學同學之間的敘舊和閒聊,那就並不算違反保密協議。
不過令桁冗陷入良久的沉默的原因,並不在這裡。
另桁冗陷入沉默的,是因為……他竟因為誤以為薄見鶩在攻略其他的npc,而失去了一直以來慣有的理智和理性。
桁冗緘默。
這是……吃醋嗎?
他不知道。
但他現在必須得承認一件事。
——他並不想看到薄見鶩去攻略其他的npc。
他……不喜歡。
他以前以為自己並不會去在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管薄見鶩想要去攻略誰,都和他沒關係。
但眼下看來……似乎並不是他臆想中的那樣。
桁冗注視著手機顯示屏,腦子有些混亂。
這算是……喜歡嗎?
他也不知道。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是第一次體驗,因此他便對此一無所知。
手機的另一端,薄見鶩捧著手機等了半晌,但卻始終未得到桁冗的回應,於是便又小心
翼翼地再次發來了兩條消息。
薄見鶩:……消息你看到了嗎?
薄見鶩:是不是我解釋的還不夠清楚?我可以讓他當麵向你解釋
麵對著桁冗和麵對著薄惇然時,薄見鶩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態度。
樓上。
剛訕訕下遊戲沒多久,向一眾公會成員詳細的解釋了來龍去脈的薄惇然,突然打了個寒顫。
再次收到薄見鶩發來的消息,桁冗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回神。
他不緊不慢地回了消息。
桁冗:不用
桁冗:很清楚
薄見鶩頓時長長地鬆了口氣。
鬆了口氣之後,他的情緒克製不住的蕩漾了起來。
簡短的五個字,令他心下酥麻發軟。
薄見鶩:那就好
薄見鶩捧著手機,再次飛快的發去消息。
原本擱置在雙腿之上的書籍現在孤零零的躺在鬆軟的地毯之上,被書籍的主人早就遺忘在了腦後。
書籍的主人此刻握著手機,再分不出一點的注意力去看向彆處。
至於剛才的頹然和黯淡,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
薄見鶩攥著手機,心情雀躍。
他心下期許,耐心的等著對方的下一條消息。
而桁冗……則正在思考聊天要不要就此打住。
一切都中斷在這裡。
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到原位,不再有後續,也不必擔心會違反什麼公司協議。
就在桁冗看著手機屏幕猶疑不決間,興許是因為等了許久都未能等到對方的下一條消息,於是桁冗看到聊天框的最頂端,薄見鶩的名字突然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正在輸入……’。
薄見鶩的名字變換了好幾次。
輸入,然後停下。
兩秒後,重新再次輸入。
他不知道薄見鶩想要說些什麼,於是耐心的等著。
桁冗等了許久。
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時間,桁冗看著聊天框的最頂端在變成了輸入的狀態後,接著突然暫停,但在暫停了沒多久後,接著又很快重新變回到輸入的狀態。
這種狀態循環往複,持續了很久。
桁冗下意識以為,薄見鶩下一條要發過來的消息,必定是長長的一大段。
又等了將近好幾分鐘,終於,隨著耳邊的兩聲熟悉的消息提示音的聲響,薄見鶩的那條消息終於發了過來。
但出乎意料。
桁冗所以為的長長的一大段內容並不存在,薄見鶩隻發來了兩句話。
薄見鶩:你吃過午飯了嗎?
薄見鶩:如果還沒吃的話……我能不能請你吃飯?
小心翼翼的口吻。
隻是想請他吃飯。
桁冗愣住。
桁冗看著這兩條消息愣了好幾秒,接著突然醒悟。
對方剛才的輸入、暫停,接著繼續輸入……這種循環往複的狀態並不是因為想要準備長篇大論,而隻是單純的因為……將打出來的字句不滿意的刪了又刪而已。
桁冗忍不住低笑了聲。
桁冗:可以
桁冗:你想請我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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