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這一局是他暫時領先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剩下的時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沒人再糾結要不要去上晚自習。
商渡打電話幫兩人請了假,然後,叫車,先是去酒店,搬出她的行李,再是回名雅豪園,拿上她想帶的東西。
她家仍舊斷水斷電,仿佛末日降臨。
商渡用手機開電筒打光,四處掃射一圈,聽她說了大致情況,皮笑肉不笑:
“還以為你真那麼能耐,可以幾天幾夜,沒水沒電,什麼都不管不顧地裝死過日子。”
“……”周雨晚一腳踹向他小腿。
他機敏躲開,“彆以為我不知道,剛開始那晚,是你先關電閘,嫌我吵著你了。”
“如果有一天,我命不久矣,一定要先解決掉你。”周雨晚說,“殺、人、滅、口。”
關於她,他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她房間很大,當博主這兩年,日積月累,存下不少東西。
各式各樣的衣服、飾品、包包和道具。
有特彆喜歡,出現頻率比較高的;也有隻用過一兩次,拍完照就丟一邊的;還有測評翻車,堆在角落積灰的。
她摸黑收拾東西的空當,商渡打電話叫人給他公寓收拾出一間客房。
東西實在太多,周雨晚自暴自棄,乾脆隻帶上一些常用物品,捎走她睡覺必備的長條形抱枕,就這麼跟著他走了。
夜雨已經停了,地麵積水倒映斑駁燈光,雨珠壓著葉片下垂,滴落,在水窪濺起圈圈漣漪。
不消片刻,車門“砰”一聲關上,車輪滾動,碾過水窪,帶起更大的水花和漣漪。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他公寓,卻是第一次往門鎖裡錄入她指紋。
這扇門,隻有他和她能開。
屬於他們的小世界。
大腦突然蹦出這個荒誕古怪的想法。
周雨晚啞然失笑。
商渡叫來的人速度挺快,他們到的時候,主臥隔壁的客臥已經準備就緒。
基本上,隻是安置了些基礎簡單的家具進來,同風格,同色係。
都擦拭過了,一塵不染。
她隻要把行李箱裡的東西拿出來,分門彆類地擺放好就行。
可到這一步,她實在懶得,打算以後有心情再弄。
隨便衝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換上屬於她的宮廷風長袖睡裙,然後趿拉著拖鞋,去廚房找一瓶礦泉水來喝。
發覺客廳的動靜,她邊仰頭灌水,邊過去。
商渡已經洗過澡了,發梢微濕,穿著寬鬆的圓領衛衣和運動褲,坐在沙發上,對麵,茶幾上是一台正在工作中的Mac。
他上身前傾,左胳膊搭在膝頭,右手落在薄膜鍵盤上,敲鍵聲清脆,富有節奏感。
這畫麵令她熟悉。
從小到大,有過好多好多次,她像現在這樣,隔著段距離,靜靜看他在目光所及之處,學習或者處理
事情。
唯一的彆扭和陌生感,源於他比記憶中的那個小男孩,要成熟不少,身量拔高,體格也明顯更健壯了。
鬆弛慵懶的少年感中,添了幾許成年人特有的魅力,結合得剛剛好。
“看什麼?”他出聲。
喝夠水了,周雨晚擰上瓶蓋,走過去,到他身旁坐下,“你在做什麼?”
“整理資料。”他說,“明天打印給你。”
周雨晚瞟一眼。
要不說他效率高呢?
另外幾科尚不清楚她情況,但語文英語這種注重積累的科目,他已經很快作出安排,給她分階段,布置好每天的任務。
看一眼就頭疼,周雨晚頭一歪,帶著身體倒向另一側。
抓過一旁的抱枕,她臉埋進去,悶聲悶氣地說:
“為什麼有的人打小就是天才學霸,而有的人,死活就是學不下去?”
“因為心有雜念,無法潛心靜修。”
商渡按下Shift和S鍵保存文檔,合上筆電。
“反正今晚的時間都耗在學習以外的事上了,那順便問下,一周後的十八歲生日,你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周雨晚說,回憶那晚她跟柯思萌滿嘴胡說八道,笑了,“開個紙醉金迷、俗不可耐的趴體?”
“就這樣?沒點特彆想做的?”
問著話,瞥見一旁被他擱在地毯上的背包,想起她隨手塞裡麵的濕衣服,他伸手拿包,打算把衣服掏出來,丟洗衣機去。
“特彆想做的?”
這問題難倒她了。
周雨晚嫌這個坐姿不太舒服,變本加厲地把腿也放上沙發,雙手托腮,背對他趴在沙發上,免得碰到腫.脹的臀。
兩隻腳翹起,勾著,一前一後慢悠悠地晃。
趾甲漆成漂亮鮮豔的胭脂色,腳底瑩潤光潔,幾次擦過他手臂後背,帶點癢。
他開拉鏈的窸窣聲摩.擦耳膜,她剛好在說:
“既然成年了,當然要做點未成年不能做的事,否則好像沒什麼區彆。”
“比如。”
他手伸.進包裡。
她沉吟半晌,似真似假地說:“愛。”
乾燥的指,忽地觸到附著在柔軟布料上的一抹濕涼滑.膩,他愣了下。
她在這時把話挑明:
“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