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稀奇。
眸光重新放回他身上,才發現兩人的距離似乎比剛才更近了。
“那是為什麼?”她想要個答案。
“因為……”
他喉結輕顫,她注意力不知不覺間分散
,沾著甜液和唾液的溫熱指尖,小心翼翼地摸上去。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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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喉間突聳的一小塊軟骨滑.動,原本高漲的氣焰因此而削弱幾分。
沒等到他聲音,她撩起長睫看他,指尖輕蹭挑逗他喉結的動作沒停,催促:“說啊。”
他唇瓣翕動著,形狀極好看。
周雨晚還記得有一回上樓時,聽到其他班的女生,紅著臉嬉笑說,商渡的唇一看就很好親。
他睨著她,良久,語氣軟下來:“你這樣讓我怎麼說?”
“怎麼不能說?”她不懂。
隨即手就被他抓住,直接拉向她身後,扣在桌麵上。
冰激淩液打濕兩人交纏的指,黏糊,甜膩。
她終於認真直視他的臉。
他眼底有什麼情緒在暗湧,她能感知到。
也能感知到,周遭氣氛正悄然發生變化。
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被暑氣捂出汗濕的潮熱,奶白液體填滿兩人指間縫隙。
她看著他俯首靠近,英俊臉龐在眼前一點一點放大,額頭斜向一側,最先觸碰到的是兩人微微發汗的額角,然後是鼻尖,呼吸不分你我地融彙交纏。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他身體僵硬一瞬,停在這裡。
兩唇相距不過短短一公分——
“篤篤。”
門被人敲響。
餘曼的聲音傳進來:
“物業那邊說,可能是小區線路設備出現故障,現在已經叫人去檢查設備了。橫豎用不了多少時間,你倆要不先歇會兒,吃點水果點心?”
*
耳機被碰掉,直升機的隆隆聲經艙門隔絕,仍是聒耳。
那個夏夜不曾落下的吻,相隔九百多個日夜後,終於在這個冬至夜晚,降落她的唇。
有彆於兒時不懂事的玩鬨,這是屬於長大成人後,雙方意識清醒的吻。
唇上,他唇瓣的觸感清晰,溫熱柔軟。
麻酥酥的,身體頓時就軟了。
她忘了動作,忘了呼吸,大腦無法思考,心跳卻跳得飛快。
熱意從頭到腳湧過一遍,手指不自覺蜷起攥緊。
維港擁有“世界三大夜景”的美譽,入夜,船隻返航歸港,繁華熱鬨的程度可見一斑。
煙花亦是宏大瑰麗,流光溢彩。
可這一切,卻遠不如他這一吻帶給她的震撼。
不知這個吻停留了多久,他與她拉開距離。
睜眼,近距離觀察她神色,沒窺出她的不情願和厭惡之色,他指腹摩挲她臉頰,正猶豫要不要進一步試探時——
她冷不丁開口:“所以,你還是想泡我。”
“……”他冷嗤一聲,俯身幫她撿耳機。
她劈手拿回來,戴上,聽到他說:“不是說過麼,‘泡’字太輕佻。”
“還說隻是想哄我開心,那你就說,剛剛是不是在泡我。”她言語犀利。
商渡懶靠椅背坐回去,抓著她的手把玩,眼睫垂著,像在沉思,覺得有點好笑:
“誒,說真的,如果我真想泡你,那你給不給泡?”
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裝模作樣地觀賞窗外景色,回避這個問題。
良久,輕聲說:
“記得那次玩狼人殺,你說,繼賭約之後,要討回幼兒園那個所謂的‘初吻’。那你現在討回來了。”
“這次不算。”商渡說,“這次,純粹是因為兩年多以前我想親你,卻因為種種原因沒親到,所以現在要特地補回來。何況,我甚至沒伸舌頭。”
“你要是這麼在意伸舌頭的事……行,唇貼唇這筆賬就算兩清了。”
周雨晚轉頭看他,話說得果斷乾脆。
“至於伸舌頭的事,在不碰到嘴唇的情況下,我們舌頭碰一碰,足夠抵消了吧?”
他聽笑了,肩膀輕顫一下,撩眼看她時,那股從骨子裡迸出的痞壞勁兒特招人。
“周雨晚。”
一旦他用這種懶懶的長調叫她名字,總莫名帶出幾分寵溺。
周雨晚心一緊,眼睛微眯。
“像這種舌與舌互舔吸吮的吻法,我隻在小電影裡看過。”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
“你確定,要跟我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