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交叉捂在身前,裝作可憐受驚的
小白兔模樣,矯揉造作:
“好可怕的禽.獸,我好怕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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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渡深深地閉了下眼,下頜骨微動,抬手揉一把臉,打起精神,抬腳要進她房間,被她一把推出去。
她瞪他,“不是說會在客廳認真輔導我?”
“行。”他點頭,一把揪住她衣襟,抓著人往客廳的方向走。
“商渡!”周雨晚腳步踉蹌,惱得拍打他的手,“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不懂。”他撂話,把人丟沙發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睨著她,“非得這樣?”
沙發受力上下彈動,周雨晚被晃得頭暈,聽他問話,點頭,頭更暈乎了。
剛坐穩,他在旁邊落座,沙發的震感襲來,她身體輕輕彈動,雙手扶頭,感覺腦漿都要被晃出來。
他沒再拿她的穿著打扮說事,兩人開始今日份的學習任務。
G大對學生的英文水平要求比較高,高考分起碼得有130+,而且高考總分達標後,還有麵試環節。
儘管周雨晚的英語學得還行,但他還是要嚴抓,每天都會讓她英文報紙雜誌,默寫單詞句式。
默寫到忘記的部分,她就習慣性地連著畫叉叉。
今日天氣不錯,電動窗簾左右展開,明媚陽光透過落地窗大幅灑落。
她位置離得近,被兜頭曬了一身。
運動服是黑色,吸熱,加上地暖還開著,口鼻都被口罩捂著,時間一久,就覺得又悶又熱。
不舒服。
要不還是脫吧。
她在猶豫。
一隻手挪過來,指尖敲著她的默寫本,沉聲:“發什麼呆?”
算了,她不脫。
周雨晚咬牙繼續默寫。
一直熬到大中午,商渡點的菜到了,她把口罩一摘,大大地做一個深呼吸,順便把帽子揭開,讓頭皮透透氣。
商渡斜她一眼,“還以為你真一天到晚都這打扮呢。”
周雨晚往嘴裡塞一口排骨,臉頰脹鼓鼓的,“管不住自己、有問題的是禽.獸本人,憑什麼遭罪的是我。”
嘴上這麼說,到了晚上,她特地點了一鍋羊肉煲,再點上烤韭菜、烤羊腰、烤豬鞭,外加一打生蠔。
某種意味不言而喻。
商渡抱臂坐在餐桌邊,看她興致昂揚地哼著歌,裝了一碗羊肉湯,邊吹著麵上浮動的熱燙水汽,邊說:
“這些好像都不適合燥得很的人吃哦,小心虛不受補,上火噴.血。”
她意有所指,說完了,還悄悄瞥他一眼。
商渡舌尖頂了下臉頰,沒說話,也沒吃東西,就是靜靜看她。
她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低頭吃東西。
iPad擺餐桌上,正播放著上世紀的歐美電影。
這電影算小眾,沒有字幕,純英文,語速有點快。
她把音量調到最大,能聽懂大半,剩下一小
半靠角色的肢體語言補充。
BGM陡然變得纏綿熱烈時,她正挑著湯裡的薑片,慢半拍,沒察覺出情況。
直到看到男女主角纏抱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衣服脫了個七七八八,該露是真露,半點沒遮掩。
她微愣,大腦瘋狂閃動兩個按鍵:關,不關。
一時間,偌大一間屋,回蕩著女人高亢跌宕的叫聲,和男人低粗的悶哼,以及桌腳和地板的嘎吱聲。
花瓶被晃倒,骨碌碌滾到桌沿,“砰”一下摔地上碎得稀裡嘩啦。水液蜿蜒流淌,玫瑰花瓣沾著露,靜悄悄綻放。
周雨晚呼吸漸漸有點熱,可能是喝羊肉湯喝的,她抹一把額角的薄汗,下意識拉開外套拉鏈通風透氣。
待裡麵的吊帶小背心露.出來,微涼空氣稍稍撫平躁動不安的心,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在做什麼。
可都做到這份兒上了,要她重新拉回拉鏈,反倒像是扭扭捏捏露了怯。
乾脆就這麼敞著。
瞥一眼商渡,他視線原本落在屏幕上,這會兒剛好轉向她。
周雨晚舔了下拔乾的唇,“要不,你也吃點?”
畢竟像羊腰、豬鞭這種東西,是打死她都不想嘗試的。
但點都點了,不能浪費糧食。
後來,她吃不完的羊肉煲,也一並進他肚子裡。
電影已經到了尾聲。
周雨晚單手支頤,是在看電影,也是在暗中觀察他進補後的表情神態和身體狀況。
挺好,沒真噴鼻血。
“這麼燥的東西吃下去,你竟然沒反應?”她打趣。
他聽笑了:“要什麼反應?”
“就是,你不覺得身體燥熱,麵紅耳赤,呼吸急促,自己……在覺醒麼?”她說得隱晦,又挺直白。
“……”商渡將擦拭唇角的紙巾擲向骨碟,指尖敲了敲桌麵,覺得這場鬨劇差不多該結束了,輕聲叫她,“周雨晚。”
“嗯?”
“我吃的是羊肉。”
“我知道。”
“不是春.藥。”
“……”
周雨晚輕咬舌尖,想說“我也知道”的時候,他聲音先落下:
“你才是。”
羊肉再燥再補,也不是春.藥。
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