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渡直接掛斷視頻通話。
周雨晚看著他手機屏幕跳轉到郵箱。
“這個人,已婚,不僅騷擾女同事,手機裡還存有大量□□證據,”商渡拉過她的手,拇指懸在屏幕上,“隻要你按下這個發送,這份帶有大量證據和他辭職信的郵件,會即刻群發到他們公司內部。你想發嗎?”
不過是他一句出言不遜的話而已,沒想到商渡揭人老底就算了,還要把他飯碗端了,讓他惡有惡報,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發啊。”周雨晚果斷按下發送鍵,“發他們公司裡也就丟份工而已,□□誒,舉報給警察局,是不是還會有處罰啊?”
商渡挑了下眉,手機拿回去,給那邊發著消息,模樣看著挺吊兒郎當不正經的。
一束紅光掃過來,危險,悸動。
周雨晚偏著頭,眯眼看他,漸漸覺出不對勁來:“他是做什麼的?”
“互聯網行業。”搞定了,手機在他手中轉小半圈,商渡心曠神怡地癱在沙發裡。
商家發家早,商瑾周帶一班人馬進內地闖蕩發展至今,占去互聯網行業半壁江山。
有他發話,那男的彆說是丟份工了,估計都沒辦法再在這一行待下去。
夜店燈光打得很閃。
周雨晚看著他手中那台慢悠悠打轉的手機,扯唇輕笑:“他可真是不長眼,撞槍口上了,惹誰不好——”
“偏偏惹了你。”商渡截住她的話。
周雨晚撇嘴,“明明是你,OK?”
“惹你就是惹我咯~”商渡緊了緊圈抱她腰肢的那條胳膊,“你看不得彆人汙蔑我,要幫我討回公道,那我當然也要幫你討公道。”
愛從來都是相互的。
周雨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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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上次喝大了,給兩人帶來不小的心理陰影。
周雨晚和商渡今晚滴酒不沾,離開FEELINGCLUB時,還被趙丞、孫靖他們打趣了一番。
大概是跟她和好了,還把那個垃圾男給解決掉了,商渡心情挺好,給這一台結了賬。
他們這才舍得放他們離開。
商渡開的車,回到大平層時,已經很晚了。
周雨晚先去洗了澡,頭發吹至半乾,她口渴,到廚房冰箱拿水喝,再折回房間時,經過客廳,目光落在茶幾上。
阿姨今天來打掃過,把那些玫瑰花好好地收起來了,用一隻隻花瓶裝著,擺在櫃台上。
至於商渡送她的那些東西,從昨晚至今,就沒人碰過。
周雨晚走過去,到沙發坐下。
聽到腳步聲,一抬眼,商渡也是剛洗完澡,見她在這裡坐著,他也過來坐,膩膩歪歪地挨著她,兩人肩膀碰著肩膀。
在他開口前,周雨晚先說話:“雖然我是挺敗家的,喜歡各種買買買,但你送我這麼多東西——”
“我的不就是你的?”他不以為意地說著,伸手拿過那條藍寶石項鏈,打開,要幫她戴上,“試試。”
周雨晚把頭發抓成一把,露出白皙修長的頸。
他湊過來時,身上好聞的木質香貼得愈發近了,周雨晚咽一口唾沫,項鏈的涼意觸到溫熱肌膚,他幫她整理搭扣,指尖擦過她後頸棘突,若有似無的癢意沿脊柱蔓延開。
她的心跳好像也不經意快了些。
把項鏈給她戴好了,商渡坐回去,拉開了距離,認真端詳一番,“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很襯你,我眼光果然不錯。”
“……”周雨晚想了下,“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項鏈,還是在自誇?”
商渡:“不能一起誇?”
“行吧。”她心裡惦記起另一件事,“你真要送我這個的話,那我是不是還得買新的衣服、包包和鞋子來搭配?”
“有道理。”商渡認同地點著頭,“明天我們就去買衣服、包包和鞋子。”
“我是說,”周雨晚提醒他,“你真送我這個的話。”
“送啊,誰叫它這麼爭氣,能哄你開心。”
“有錢真係大曬(有錢真是為所欲為)。”周雨晚摸著項鏈,“這樣,包括那台大牛,我給你算在彩禮裡咯。”
商渡掐她臉頰,“這樣算什麼彩禮?”
周雨晚:“不算?”
他望著她,緩慢搖著頭,“難怪你爸媽說你年輕不懂事。”
周雨晚不服:“我怎麼不懂了?”
“關於我們商家,你了解多少?”商渡問她。
周雨晚訕訕地摸著鼻尖。
“區區一台車,幾件珠寶,幾個包算什麼彩禮,我媽聽了都要罵我不懂事的。”大少爺嗤之以鼻。
“那你
要給我什麼當彩禮?”周雨晚就問他,“金鋪、茶莊、酒莊、商業街、公司股份?”
他看她的眼神終於有了點變化,頗有“原來你也不笨嘛”的微妙意味。
“可以呀,”商渡說,“你想要什麼儘管提,反正我這輩子跟定你了,我家裡人也看好你,隻要是你提出來,能滿足一定滿足你。”
“……”周雨晚得好好想想了。
“記不記得,那次給柯思萌舉辦生日趴,你還欠我一個條件。”
商渡抓著她的手,抓緊了,怕她不夠認真似的,另隻手捏著她下頜,要她看著他,要她聽著。
“可能做著有點難,但你給我聽好了,給你的東西,無論是這些珠寶首飾,衣服鞋子,還是金鋪商業街和產權股份,包括我這個人,包括將來你商家少奶奶的身份,周雨晚,到了你手裡的,是你的,無論如何,你都要想辦法抓住,知道嗎?”
“你知道我一顆心被你吃得死死的,我也知道你心裡有我的。第一次談戀愛嘛,開局就是異地,可能我們還需要磨合,需要解決很多很多不同的問題和矛盾。但是無論怎樣,我們是要在一起的,所以……千萬千萬不要輕易把對方推出去。”
周雨晚知道他在說她口不擇言那事,她剛要“哦”一聲應答。
他接著說:“還有,我知道你隨意慣了,覺得錢夠花就行,沒什麼要求。可這些財產落到你手裡,你自己得收好,無論是我,還是你爸媽,你不要輕易拿出來,不要像小時候那樣,傻傻的。”
竟然能被保姆騎到頭上。
“……”周雨晚回想了下,“那天,你到我家,是不是就在跟我爸媽談彩禮和嫁妝的事?”
“談了一些,具體的,到訂婚再詳談。”
“不帶我……”
擺明了是有她不能知道的內容。
也難怪,她父母是把婚姻當交易的,怎麼可能說話好聽?她不如不聽,保護好自己的乳腺。
“那,我剛剛說的那些,你有聽到嗎?”商渡問她。
周雨晚眼珠慢慢地轉著,像在沉思,半晌,在他期待目光中,她反抓住他的手,抓得緊緊的,擲地有聲地撂下倆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