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擬定婚前協議,簽字,畫押,一式兩份。
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周牧和陸卿晚長舒一口氣,心滿意足地收好其中一份協議。
陸卿晚拉著周雨晚的手,放到商渡手背上,一雙狐狸眼瞧著商渡,字裡行間卻在敲點周雨晚:
“這些天,晚晚總在念叨你,既然這事兒差不多談定了,那你們是主人公嘛,又都是比較有想法有創意的年輕人,要不,你們先商量下訂婚宴該怎麼辦?”
裝、模、作、樣。
周雨晚暗暗在心裡腹誹。
她白眼都快把自己翻到厥過去了。
商渡倒是配合,假模假樣地應付著陸卿晚,反手抓住周雨晚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輕撓一下,是調.情,也是安撫。
餘曼沒來,商瑾周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周牧和陸卿晚也借口有事,分彆離開彆墅,把空間騰給他們二人。
“喵~”麻圓站起來,揮著兩隻爪子扒到周雨晚腿上。
周雨晚想俯身抱它,戴在她頸上的圍巾落下來,眼見貓爪即將勾到圍巾,商渡快一步把貓抱過去,“彆把爸爸好不容易織的圍巾扯壞了。”
“喵~”麻圓試圖從他懷裡掙出來,卻被他大掌死死摁住,它蓬鬆毛發從他指縫溢出。
周雨晚故意甩著一截圍巾逗它,商渡挑高了眉梢覷她,滿眼寫著“有種你再試試”的威脅。
畢竟是人家大少爺有史以來親手織成的第一條圍巾。
周雨晚摸著溫暖柔軟的圍巾,決定收斂點,好好愛護著。
“訂婚宴,你想怎麼辦?”商渡問她。
“怎麼辦?”她往沙發裡一癱,望著會客廳的水晶吊燈,滿嘴跑火車,“不知道啊,就想跟你找一個無人島,當兩個原始人,過原始生活,做原始運動。”
商渡:“……”
對於她,他一向是服的。
這一天,周牧和陸卿晚都沒再回彆墅,好像簽完那一紙協議後,他們就再也不管她,不會限製她和商渡見麵了。
又好像,她真從那個荒誕離譜的原生家庭脫離出來,如今隻單單屬於她和商渡的小家庭了。
春季開學在即,她和商渡沒再在鵬市待著,而是帶著貓咪回了港城。
一進門,周雨晚就迫不及待把手背到身後,解開胸衣搭扣,而後張大雙臂,往沙發裡一倒,發出感慨:
“還是在自己家裡舒服。”
商渡把麻圓從貓包裡放出來,聞言,忍不住笑:“待得這麼舒服,還想什麼無人島,當什麼原始人?”
周雨晚三兩下把bra從衣服裡抽出,一翻身,揚手就給甩到他頭上,“少裝,難道你不想跟我做原始運動?”
衣服還沾著她的體溫與馨香,商渡拿下來,裝著清純扮無知:
“什麼叫‘原始運動’?沒聽過,你教我。”
“行啊,”她應得爽快,手肘支在沙發上,撐著臉,一
隻手衝他勾勾手指,眼神很媚,眼周暈著一層嬌俏的淡粉,“叫聲‘姐姐’,我就教你。”
“你?”商渡又好笑又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尾音,“姐姐?”
“誒~”周雨晚爽朗應聲,“乖狗狗。”
商渡:“……”
她沒錯過他眼內一閃而過的殺氣,意識到不對,在他把bra丟回來的瞬間,一骨碌就從沙發爬起來,腳剛沾地,就被他大臂一攬,攔腰摜回沙發上。
沙發受力抖顫,周雨晚發蒙,雙手無措地亂摸一陣,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摁在身下,他胸膛貼著她後背。
周雨晚嘗試撐起身體,他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往下,勾著她腹部向上一提,她不自覺聳起腰胯,翹高了臀。
不等她問他要乾嘛,“啪!”一聲悶響落下,臀肉襲來的痛感,她皮肉登時繃緊了,回頭瞪他,“你打我!”
“都沒用什麼力,”說著話,他湊過去親她,“誰讓你使壞?”
他的唇是軟的,周雨晚半推半就地躲了一下,嘟嘟囔囔地控訴:“我不管,你打我!”
“那老公幫你揉揉,揉舒.服就不疼了。”
“……”
混.蛋。
她小臉登時漲得通紅,眼睛亂瞟了下,沒找到麻圓,估計又跑某個犄角旮旯當雞毛撣子了。
“這姿勢……”
未免太難以啟齒。
她看不清他動作,每一下都感覺挺新奇刺.激。
“Doggystyle。”他說,“既然要教乖狗狗做原始運動,那不得從原始姿勢開始教起?”
……
到底誰教誰?
囫圇吞棗似的折騰完一番,周雨晚趴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想。
商渡哄她兩句,問她晚餐想吃什麼。
周雨晚吹開搭在臉頰邊的頭發,管不住小嘴巴:“吃你啊。”
“來。”他一把將她拉起來,粗壯胳膊箍著她細軟腰肢,把她抱到他腿上坐好,“我看看你怎麼吃的。”
“沒看過?”周雨晚做一個深呼吸,緩慢細致地演繹給他看,“像這樣,吃進去,吐.出來,再吃進去……”
商渡垂眼看著,大手覆在她腰腹。
她瘦,沒幾兩肉,肚皮薄薄一層,能明顯感覺到,每次撐開時,肚子微微脹起的形狀。
“是不是能摸到你的?”周雨晚問他。
“有點。”他摁了下,她輕“嘶”一聲,商渡輕笑出聲,“怎麼能瘦成這樣?”
周雨晚就問他:“牛不牛?”
“……”他一噎,“你很驕傲?”
“不能驕傲?”
“平時讓你多吃點你不聽。”
“你懂什麼?這叫‘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周雨晚同他玩浪漫,捧著他的臉,與他深情對望。
商渡冷不丁一記猛力過去,她叫出聲,慌忙抓緊了他肩膀,他摟抱她腰肢,防止她後仰摔下去
,“爺天天擱你跟前晃悠,你能為誰憔悴?”
“……”不好玩,她不想跟狗玩了。
周雨晚掰著他的手,想從他懷裡起來,他不肯,見她來脾氣了,隻得放軟了聲調,好聲好氣地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