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晚揪扯著被子,雙膝不自覺地磨蹭了下,“餓了就吃啊——”
尾音因他突然咬在肩膀那一口而走調,她想推開他,沒得逞,他親吻著她的肩頸鎖骨,耳鬢廝磨。
煩躁愈發洶湧,她按捺不住,有些難受,指甲在他肩頭掐了又掐,使不上勁,推不開他……也舍不得推開。
“雖然不方便接吻……但是,先吃一頓?”
說著話,商渡一把扯開被子,膝蓋壓到她腿側,就這麼上了床。
她身上隻一件聊勝於無的真絲睡裙,他動作挺快,周雨晚被摁著躺倒在床上,細長手指輕扯他衣袖,“你身體真沒關係嗎?”
“周雨晚。”
很久沒聽他這樣拖腔拉調地叫她了,周雨晚細細地輕哼一聲。
“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脆弱了點?”
“可你昨天看著真的很虛——”餘下所有聲音因他一記力而支離破碎。
“誰虛?”
算了。
他不認就算了。
周雨晚心悅誠服,可以乖乖等他投喂了。
……
“我有沒有說過,你聲音很好聽?”
“嗯?”他含糊地應著。
“就是……”周雨晚坦白,“你感冒時候的聲音很好聽。”
“平時不好聽?”
“不一樣的感覺……”
他輕嗤:“再不一樣,還能讓你感覺像換了個老公?”
周雨晚眨巴著眼睛,迷迷蒙蒙地問:“可以嗎?”
“試試。”商渡將她翻過去,胸膛貼上她瘦薄的後背,“不一樣的感覺,是有多不一樣?晚晚,我想聽你描述。”
“就是……很man很懶洋洋的啊。雖然平時也man,但聽著會更年輕點。”
“喜歡年輕一點的,還是成熟一點的?”
“有區彆?”
“有。”他會帶著她,示範給她看,身體力行的那種。
萬幸的是,最後,她沒被他傳染感冒。
不過,陪他這一遭,周雨晚也是真累了,上午沒趕上吃飯,倦懶地在溫暖的被窩裡賴了許久。
春節是一定要回港城過的。
Hannah問她在美國過得還習不習慣,她說她很想她,沒她在身邊,她出門玩都不知道找誰好了,最後又問起商渡有沒有好好照顧她,有沒有欺負她。
商渡湊巧經過會客廳,要搭乘電梯上樓,聞言,朝她們那兒睇一眼,眼神戲謔,耐人尋味。
周雨晚心領神會,輕咳了聲,隻說她在那邊過得挺好,商渡對她也挺好的。
沒臉說,他是真有在照顧她,但也實實在在“欺負”過她。
這是周雨晚在港的第七年。
七年一過,拿到港城永居證和護照,可以免簽、落地簽171個國家和地區。
在商渡為博士畢業絞儘腦汁的時候,周雨晚三不五時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要麼叫上保鏢陪玩,要麼跟奶奶和婆婆約定見麵地點,一起去吃吃喝喝買買買。
但是天南海北,她再怎麼闖,最後還是會回到他身邊,仿若航行多日的船隻歸港,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家,是她的歸宿。
波士頓的冬天仍是漫長。
兩三月還在落雪,知道商渡在忙,周雨晚開著車在建築外的馬路邊等候。
雪下不大,皚皚地堆積在枝丫上,路邊堆著凍硬的冰雪,沒多久,她車身也覆蓋一層淺淺的白霜,像灑了糖粉。
突然想起近期網上很火的雪玫瑰,周雨晚下車,就近找出一根小樹枝,學著教程裡的那樣,抓一把雪裹住樹枝一端,然後,兩手將雪擠壓成一張薄片做花瓣,一層接一層地貼成玫瑰的模樣。
“做雪球?”
磁沉男聲冷不丁在身後響起,周雨晚被嚇一跳,條件反射地瑟縮起肩膀回頭,一眼看到商渡穿著羽絨服,抄著兜,站在她斜後方。
兩人眼神擦撞,商渡往斜前方一步,兩人並肩而立。
他垂眼,先是看到一朵晶瑩剔透的花,再是順著花朵看到她凍成紅紫色的手指,眉頭不由向中間擰起。
“不是雪球。”周雨晚沒計較他走路不出聲的事,雙手捏著小樹枝,把花送到他麵前,笑盈盈的,“呐,送你一朵花花。”
商渡唇.瓣微動,終於認出這是一朵玫瑰花。
帶有她體溫的……玫瑰花。
忽然就笑了。
“很漂亮,”他沒接她遞過來的花,而是上手去抓她被凍僵的手,“周雨晚,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他的手真的很暖。
周雨晚翹起嘴角:“那就看你能有多少本事,讓我全盤托出咯~”
“Well,we'llsee.”
一輩子這麼長,他多的是時間,陪她慢慢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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