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她閉嘴,良而康奶業公司的人對她進行調查,發現她背後有一個四人團夥,醫生、食藥監局技術員都有參與。高盛強雖然被蒙在鼓裡,但良而康奶業的人本著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的原則,將這四人視為一個團夥,一定要讓他們集體噤聲。
死人,才會閉嘴。
雇凶殺人,還是那麼精妙的意外製造者,價錢絕對不便宜。
良而康奶業公司的主事人,馮良康必定是最終的決策者。
可是,馮良康嘴很硬。
數次審訊下來,馮良康堅稱自己是半退休狀態,對毒奶粉一事完全不知情,一切都是產業部、采購部、質量部經理的責任。
至於殺人,馮良康死也不承認。
想要讓他認罪,必須找到引線。
但是,許嵩嶺派出去追查引線的警察無功而返。
派出所警力出去,拿著畫像對汽車站、火車站、機場進行全麵盤查,根本沒有找到這一家三口。
要麼,他們另有車輛接送,走省道離開星市。
要麼,他們第一時間登機、上車,在派出所警力到達之前,已經坐上飛機、火車、汽車離開。
趙向晚帶領小組成員來到陽光小區,又重新走訪解放路附近小區、酒店,最後拿到了引線登記的身份證號碼。
登錄公安係統進行查找,結果發現對方的身份證是假的。
姓名、年齡、籍貫……全都是假的。
季昭的畫像十分傳神,但因為要在全國範圍進行搜索,宛如大海撈針,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
星市公安局發出三千多份協查令,以掛號信的方式寄往全國各地派出所,請求尋找這三個人。
可是,一個月過去,反饋回來的消息令人非常失望。
——查無此人。
時間到了十一月中旬。
第一次遇到季昭的畫像竟然尋不到人的情況,特彆行動小組五個人都有了挫敗感。
坐在新辦公室的會議桌旁,朱飛鵬重重一拍桌子:“引線到底是誰?”
朱飛鵬這一拍桌子,聲音有點大,季昭橫了他一眼。
朱飛鵬看一眼趙向晚,將手掌輕輕放在桌麵:“老大,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麼辦?”
趙向晚懷孕滿三個月,折磨她的孕吐終於結束。不過,前一陣子晨起必吐、聞到油煙味、香水味、魚腥味
就吐,就連坐車顛簸也會吐,這一頓折磨下來,趙向晚變得有些消瘦。她生著一張蘋果臉,本來就顯小,現在看著隻有巴掌大小,惹人憐惜。
雖說季錦茂、趙大翠,再加上四季大酒店的專業廚師團隊,都努力做出既合趙向晚口味、又營養美味的食物,但一時半會也沒補回來。
看到團隊漸漸有些心浮氣躁,趙向晚將三張畫像掛在白板之上,仔細觀察著,並將自己觀察的結果說了出來。
從親密關係來看,可能是一家三口。
母親一臉愁苦、裝扮樸素,扮演的應該是照顧孩子生活起居的角色。
父親傲然、冷漠、眼神銳利,不太好相與,應該就是那個在對講機裡指揮摩托車手製造車禍的人。
女孩子膚色極白,說明她很少見陽光,長年待在室內,不上學,沒有朋友,有可能是一種被囚禁的狀態。
瘦弱,眉毛、頭發略稀疏,說明她長期營養不良。
身體協調性差,走路的時候給人一種彆扭的感覺,從沒開口說過話。這說明她可能受過傷,甚至遭受虐待。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並非一家三口?
母親隻是保姆。
孩子被囚禁。
父親是真正的主使者,靠製造意外來賺錢。
聽到趙向晚的推測,朱飛鵬說:“對!我也懷疑這個女孩子被挾持了,暗殺者就是那個戴禮帽、穿風衣的男人。”
周如蘭歎了一口氣:“那怎麼辦呢?如果不是一家三口,那要找出這幾個人就更難了。”
祝康思忖片刻,提出了一個建議:“老大,你要不要和那個馮良康聊一聊?如果是他雇凶殺人,說不定能問出點線索。”
趙向晚也想見見馮良康。
前一陣子因為趙向晚孕吐嚴重,毒奶粉偵查工作由許嵩嶺全麵主持。
現在趙向晚自感身體恢複,便決定接過手來。
彭前澤、黃炬、戚宛娟三人屍骨未寒,必須為他們鳴冤。
如果不是他們發現得早,恐怕良而康奶粉還會賣給更多的人,會有更多的兒童受害。
如果不是他們堅持到底,恐怕喝這毒奶粉長大的孩子,還會繼續喝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趙向晚給許嵩嶺打去電話:“許局,請你安排一下,我要提審馮良康。”
許嵩嶺關心地詢問她的身體,聽說現在完全恢複正常,這才安下心來,笑著說:“好好好,我們等你來審他。”
電話裡,許嵩嶺停頓了片刻,斂了笑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向晚,放手去審,狠狠誅他的心!這樣的黑心商家,萬死難辭其咎!”
趙向晚利落回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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