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隻倒黴的海鷗永遠都不知道,它今天是為什麼死的。
它原本隻是懶懶地站在屋簷上,咕咕地曬著太陽。
結果,一個比它整隻鳥還大的白色不明飛行物,就這麼突如其來地砸到了它的臉上。
幸好那光團似乎沒什麼威力,它才在一番上躥下跳後勉強穩住了姿態,收住了翅膀。
然而,好景不長。
它才剛剛準備飛離這個是非之地,還沒飛出去多遠,身後的天空中就緊緊地追上來了一個....光頭。
“咕咕?”
以這隻海鷗小姐的腦容量,已經沒辦法處理這麼詭異、這麼複雜的信息了。
它隻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然後拚命地向不遠處的港口和大海飛去。
但那個會飛的光頭就像是發情期裡荷爾蒙爆發的公鳥一樣,正以一種誇張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緊緊地追在它身後不放。
最終...
在海鷗和光頭一同飛到不遠處的海灣上空時,它們“撞機”了。
事故結果是一死一傷,死的是海鷗,傷的是那個撞鳥後從空中摔下的光頭。
倒黴的是,他還沒掉進港口的海水裡,而是砸到了一艘恰好經過他身下的小遊艇上。
“呼....”
“好險好險,這次差點就掛了。”
李青掙紮著從那硬邦邦的遊艇甲板上,緊接著就注意到了自己那從高處墜下後僅僅剩下3%的血量:
“真是的...一上來就把難度給我拉滿了。”
“剛剛要不是迪亞波羅輕敵大意,我絕對沒機會活下去。”
“這次雖然逃了,但那家夥肯定不會就這麼容易放過我。在此之後,敵人肯定會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
“不妙的是,我隻看過兩集jojo,隻知道...”
“禿子!!”
一個氣哄哄的聲音打斷了李青的沉思。
緊接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白人怒不可遏地從駕駛室裡拱了出來。
因為既不是‘隊友’,也不是‘敵人’,所以他看不到李青頭上漂浮著的詭異血槽。
他剛剛也恰好沒看到李青從天上掉下來的駭人景象,隻是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巨響。
對這位普普通通的船老大來說,李青就是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搞破壞的市井流氓:
“該死的禿子!”
“瞧瞧,我的甲板被你糟踐成了什麼樣子!”
他還沒站穩腳跟,就已經張牙舞爪地罵起人來了:
“你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東方人的麵孔...是異國來的遊客嗎?”
“我可告訴你,這是我們公司最漂亮的遊艇,你要是想上來,就得先去碼頭出錢租下來!”
“對了...修理費,還有這甲板的修理費...”
船老大態度咄咄逼人,但李青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叫嚷。
“太近了,距離太近了。”
他自顧自地嘟囔道:
“我剛剛大約在天上飛了300多米的直線距離。”
“按照一個成年人的腳程,即使算上那街道的彎彎繞繞,迪亞波羅也隻需要一分鐘的功夫就能追上來。”
“不行...我還得繼續逃。”
“喂喂!”
船老大再次粗暴地打斷了他的沉思:“你是聾子嗎?”
“給我聽好了,你要是拿不出錢的話,我可就要找警察先生和你對話了。”
“哦...”
李青輕輕地一聲。
等回過頭望向船老大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充滿了和善的微笑:
“船長,我要租船,現在就要。”
“船長?”
聽到這個略帶尊敬的稱呼,他的臉色馬上好看了不少:
“你是來租船的?”
“那好,先到岸上交錢辦手續,再在碼頭上挑一艘...”
“不。”
李青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現在就要出發,就要這艘。”
“這艘?”
胖胖的船老大憋著一股子不悅:
“彆開玩笑了,這艘不行。”